冕卫对于阿兹尔等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个普通贵族的名字,但在阿杜尔来看来还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毕竟这个家族在几千年后的一位女子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了,属实是ad看了想流泪的类型。
光辉女郎——拉克珊娜·冕卫。
不过这一切和眼前的遭遇没什么大关系,阿杜尔也只能把他新生出的小九九按在心底。
“那么冕卫阁下,您能告诉我们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阿杜尔倒是很擅长对付克劳斯这类人,毕竟人活着就靠一张嘴,马屁阿杜尔可没少拍。
用家族的名字来称呼一个人那是对他的一种认可,一般只有族长一类的主事人才会被这样称呼。
果然,克劳斯心中的虚荣感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满足,看到眼前这位二尔的态度他也就不打算计较这明显是假名字的三人众了。
只见他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
“本来进展都很顺利,我们跟着学者的队伍也收集了不少的水晶。
就这些壳人族根本不可能对我们的学者造成什么威胁。
但这片峡谷突然出现了迷雾,然后我们在迷雾中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水晶。
那颗水晶和你们刚才倚靠的那颗蓝色水晶还有些不同,它通体呈现出红色,散发着十分诡异的光芒。
在它出现之后我们感觉身体无时无刻不在被灼烧。
也有学者认为是水晶的缘故尝试去破坏它,但那股灼烧感一瞬间就加重了许多。
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那片山谷中,所以我们不得不退出山谷。”
说到这里克劳斯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深深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然后用略带颤巍的语气继续说道。
“本来以为出来了就安全了,谁知道那才是悲剧的开始。
一座山峰就那样崩塌在了我们面前,死死的封住了那片山谷的入口。
然后是两道诡异的亮光,伴随着轰鸣声一座巨人从山里走了出来。
不只是我,大家都恐慌了起来,我依稀记得有学者一直在喊‘暴君,暴君,是暴君回来惩罚我们了!’。
那座巨像太强大了,它的身上也沾满了水晶,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学者们的魔法就像是在给它挠痒一样。
除了掉落一些无关紧要的石块以外,它几乎是完好无损的。
我的叔叔见状也只能带我撤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小胖子略显低沉的神情阿杜尔也有些意外。
因为他接触到的贵族们怎么会因为平民或者奴隶的死亡而感到伤心和悲痛呢?
不过从克劳斯口中得到的消息让阿杜尔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或许拉克丝和加里奥的亲密不是没有缘由的,难不成根源就在这里?
不对不对,石像又怎么会繁殖呢。
而且加里奥和这种石像应该是两个概念。
加里奥是由德玛西亚的建筑家铸造出的杰作,而这些石像如果阿杜尔没有判断错那应该是暴君·耐祖克的杰作。
或许叫它石像有些片面了,叫它魔像可能更适合一点。
这是耐祖克当初为了对抗虚空所制作的战争武器——魔像。
虽然这一计划还是失败了,但还是孕育出了一位英雄——墨菲特。
魔像大概有四五米高,脑袋不能说没有但是很不明显,更像是它的一个核心。
躯体的大致材料很像是大理石,但是打磨的不是很精致,应该是耐祖克前期的造物。
四肢上带有着狂野感的尖刺,让人望而生畏,就这样简单的拼合在一起成为了耐祖克最强大的手段。
耐祖克本是一名以绪塔尔人,还有着不俗的魔法造诣,不然也创造不出这样庞大的战争机器。
但他如何成为恕瑞玛的皇帝,又是如何陨落的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他确是被人们称为暴君,可能这和他的魔像也脱不开关系。
最起码对于阿杜尔来说,他这个暴君之名算是坐实了。
他的造物似乎是被壳人族用水晶的力量侵蚀了,现在不是陷入了暴动就是被壳人族控制。
“要不你去试试看皇室血脉有没有用?说不定耐祖克留下了什么后手,你一出面这巨像就会被你掌控。”
阿杜尔将自己的猜想和魔像的大概来历告诉了阿兹尔,阿兹尔很无奈的看了看阿杜尔说道。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态是怎么保持的,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的出玩笑来。
而且谁要掌控这种老掉牙的东西,一位天神战士就可以把它拆的稀巴烂,一支军队也可以轻易的冲碎它。
唯独法师不行,可惜我们只有法师。”
阿兹尔很无奈的说道。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这种古老的巨像作为兵器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用处,除了对抗北方那些没有开化的部落人以外,这种东西还是留在墓室里对付盗墓贼更有用一些。
这倒是给阿杜尔提了醒,毕竟现在的恕瑞玛法师不在少数,如果能从这里出去也许他可以尝试打造禁魔石来防身。
毕竟禁魔石的打造配方十分简单,而且慷慨的德玛西亚人把它记录了下来,阿杜尔对此也算是有些印象。
寻找那种特殊的树木对于恕瑞玛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度,说不定在博物馆中已经有了陈列只是它的用途还没被发现。
德玛西亚,禁魔石,石像,冕卫。
突然间阿杜尔感觉这里汇聚的要素似乎有点纯度过高了。
一旁的克劳斯也听出了三人的身份不一般,眼下既有惊恐又有些期待。
“皇室不会坐视您遇难的对吗?天神战士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说不定还有飞升者……”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最不被重视的那个皇子罢了。我哪知道父皇可能会做什么。
不过你放心,肯定会有人来给我们收尸的。
就算是为了皇室的面子,如果我死在这里那这片峡谷应该会被移平了吧,这样你死的也不算亏。”
阿兹尔也开玩笑的打趣着这个小胖子,用手示意他管住自己的嘴巴别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去,不过阿兹尔的眼神中也有着浓郁的担忧之色。
而泽拉斯保持了他身为奴隶的沉默,但他也一直在思考有没有什么破局的办法,到底怎么样才能保证阿兹尔和阿杜尔活着逃离这里。
阿杜尔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真实情绪隐藏起来,现在的他似乎成为了众人间的情绪支柱,那他更加不能露出胆怯和慌乱了。
不过眼下的这一关又要怎么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