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雨过天晴让魔种的心情也有所变化。
阳转阴间。
【鎏金同府,万朝】
洛九眉间燃起了金色的印记,瞳孔也发出了金芒,鎏金阵法随着手指的划动具现而出,在魔种头顶狠狠砸下,如同一座琉璃洞府。
两柄冥剑洞穿了魔种的双手,将它钉在地下完全不能动弹,饕餮法身扑倒魔种之上一顿撕咬,情形太过残忍,不方便描述。
魔种虽然被三人围攻镇压,但其耐打程度是实打实地顶尖,余易拎着镰刀狂砍一气,才勉强砍出道道伤痕。
太夸张了。
周杉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景真的太可怕了,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我平时的工作也是这样的吗?怎么和我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魔种的情绪已经变得无比混乱,恐惧、疼痛和悲伤冲击着它的灵魂。
不过它并没有理智,本能告诉它正在面临死亡的威胁,现在只有逃跑一个念头。
但念头也被浇灭了,魔种现在正在等死。
“嗯,仔细看这东西确实挺恶心。”
“也不好吃,就像…”
余易一脚踹飞了陈靖秋,打断了他的话。
万一晚上做噩梦了怎么办?
三人围着魔种看来看去,余易的镰刀就立在它的头上,只要它轻举妄动,当场就把它给变成魔种切片,嗯……这样是不是更好?
倒是方便神秘局研究了。
周杉见到战斗结束了也过来凑着热闹,对着魔种指指点点,遭到了三人的鄙视。
罗景胜破空而来,一颗暗紫色的球体悬浮在手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其中有魔种的力量。
“不错,效率很高。”
罗景胜看向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着洛九说道:
“洛大人,您恢复实力了?”
“还没有,把以前的路重新走一遍而已。”
“那就好。”
洛大人。
听着好怪,余易在心中想到,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洛九恶狠狠地盯着他。
罗景胜手指轻点,暗紫色球体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将魔种给吞噬进去,颜色变得更加暗沉。
“这是魔种监牢,神秘局研发出来用于控制魔种的道具。”
“这次的魔种污染事件已经全部解决了,我先把这两只B级魔种送回神秘局。”
说完,罗景胜便御剑飞行,直接飞走了,在附近的天台上转了一圈。
“李局长,看够了吗?”
一袭长袍,面容清秀的李涯正坐在天台边上,用望远镜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现场,眼前突然一黑,被罗景胜的手挡住了镜头。
“嘶,你干什么,就不许我关注一下新人?”
“赶紧回去研究B级魔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他们收入麾下,神秘局的人员调动可都归我管。”
罗景胜罕见地沉默了,李涯露出笑容,像是在小孩子争斗中取得了胜利。
“那你自己带魔种回去吧。”
“喂,公报私仇是吧,我可不会飞,不如你速度快。”
罗景胜看了李涯一眼,也露出了笑容,抓起他的衣领就飞了起来。
“罗景胜,你个混蛋,我靠!”
李涯的声音回荡在高空……
……
“老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
洛九摇了摇头,她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小周,处理现场。”
“遵命。”
周杉恭敬地接下了清理任务,赶紧逃走了。
“好啦,收工回家。”
余易迈开大步想要逃离现场,却被一只手抓住了兜帽,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余易,这就结束了,你难道不想说什么?”
“晚上吃什么?”
“吃烤肉。”
“好嘞。”
余易自知理亏,只得举手投降,乖乖听话。
就他个人而言,自然是不希望朋友被卷进这种危险事情,对于洛九和陈靖秋来说,他们当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洛九也并非真生气,只是希望余易别独自硬撑。神秘局有太多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就再也没有了然后。
他们毫无疑问是守卫人类的英雄,但洛九并不认同他们的做法,尽管没有对错之分。
“下次不许这样了!”
洛九敲着余易的脑袋大声嚷道。
……
神秘局。
李涯脸色苍白,推开了地下研究室的大门,显然是刚刚遭遇了什么。
“罗景胜这个混蛋,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个两个的就知道使唤我是吧!”
李涯大怒,在局长和罗景胜的照片上添了两只王八,地下研究室只有他才有权限进入,所以这两张大照片也没有人会发现。
画完之后,李涯像是稍微消了消气,伸手拿出那魔种监牢,看着其中活跃的两道魔种气息,面露厌恶之色。
“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我们的世界干什么?”
魔种监牢被丢进最中央的阵法之上。
李涯双手合十,不知何处吹来的风卷起了他的衣袍,黑白二色自手中升起,汇成阴阳之鱼,跃入阵法当中。
神秘局对阵法的研究非常深入,阵法是人类以弱胜强的战斗方式,也是神秘局用途最为广泛的手段。
现在有了李涯这位天才相师,阵法的发展更为迅速,以至于神秘局的水电都是通过阵法搞出来的,节能环保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李涯双手结印,阵法上的符文开始转动,阴阳鱼在其中游动,仿佛蕴含着世间真理。
此阵名为两仪寻真,能够借助阴阳之力洞悉事物的本真,此阵对术师的要求极高,在神秘局中也只有李涯才能够发动。
当然,如果庆游洞主想的话也可以做到,甚至能够在此基础上做简化,让余易这种尚未接触过阵法之道者也能初步使用。
阵法之上的魔种开始剧烈地颤抖,浮现出身形想要挣脱,被牢牢困在阵法当中。
李涯面无表情,随手一挥,两道魔种应声破碎,变成了一地的碎块。
“B级魔种仍然没有产生理智,这两只都是早产儿,没有经历什么成长阶段。”
“该死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来的,一点都不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