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木雕摆件,貂蝉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坐自行车时的场景,那会儿坏夫君还担心我在后面睡着哩。
坏家伙……她捧着木雕轻轻吻了一下蹬车的帅小伙,摸到摆件底座下面凹凸不平,好像有字,赶紧翻过来,然后看到了一行字:
“祝愿圣子殿下和圣子妃比翼双飞、永结同心,顺祝圣子妃诞辰快乐!萧让、金大坚敬上!”
这是金大坚雕刻的?
就在这时,李裕推门走了进来,拿着一些适合打包带到学校吃的点心和水果,见小丫头把摆件反了过来,笑着说道:
“前些天二郎去书中世界时,我拜托他把你当时坐自行车的自拍照带了过去,让金大坚帮忙雕刻成摆件,下面的字是萧让写的,喜欢这个礼物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丫头推到了床上,不由分说就要亲亲。
李裕指着房门说道:
“等一下,门还没关呢。”
小丫头不听,捧着李裕的脸只管亲:
“我管你这的那的……”
李裕搂住貂蝉纤细的腰肢,抬手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你这丫头,咋啥梗都玩啊?”
貂蝉嘻嘻一笑:
“那表情包是桂英姐姐发给我的,我看一次笑一次……坏夫君,你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对着电脑……哎呀,夫君饶命!”
小丫头正说着,李裕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把手伸到她腋下轻轻挠了挠,小丫头刚要笑,又被李裕亲个正着,嘴里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经过残酷的折磨后,蝉宝宝终于不敢挑衅了,捧着李裕的脸来了个深吻:
“夫君,谢谢你的礼物。”
“不用谢,下次回来就得参加二郎的婚礼了,到时候你还得表演古琴呢,需要练习吗?”
“不需要练习,我从小学,对古琴很熟悉的……不对,现代人喊古琴,我们汉朝人,直接叫琴就行了,不需要带古字。”
说完小丫头略显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越来越像个现代人了,若是再回到书中世界,我应该不会适应了。”
李裕从床上下来,端详着女皇大人送的黄金摆件:
“你想适应也没这个机会了,以后咱去书中世界定居,大概率得住在娲皇宫,否则老母亲会不放心的……神力做出来的摆件还真是不一样,太精致了,连鳞片都完美无缺,这个摆件就放在你房间吧?”
貂蝉一听,小财迷属性当场发作:
“那可不行,这个摆件好贵的,等我拍完照,夫君就放到保险库里吧,这是桂英姐姐的礼物,我要永远保存下去。”
“行,没问题。”
貂蝉把床铺好,再将所有礼物都摆上去,认真拍了张照片,但没有在朋友圈发动态,而是保存在了相册中。
“发动态会被同学们问东问西的,还是算了,我要做个低调的小美女,不给夫君添任何麻烦。”
李裕拿着一个准备好的亚克力盒子,小心将木雕人偶摆件放进去,再盖好盖子,放到了貂蝉的电脑桌旁。
正忙活着,穆桂英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咦,我还以为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上演呢,早知道就跟周姐姐和云霄姐姐去市里玩儿了。”
云霄要给琼霄买太空棉被,周若桐打算去给头发做个保养,所以两人一起去了市里。
穆桂英留在民宿,原本打算偷拍一下二夫人的犯罪证据,以后可以用来威胁夫君或者貂蝉,结果没想到,两人居然在认真的收拾行李。
嘻嘻,我和夫君亲过啦……貂蝉得意一笑,冲穆桂英说道:
“到了京城,替我向乐乐姐和荟荟姐问好呀,她们约好寒假一起来殷州找道哥玩儿呢,到时候我要招待她们一番。”
穆桂英点了点头:
“没问题……对了,听说你对豆汁儿爱得深沉,要不要我帮你捎点儿豆汁儿?京城那些卖豆汁儿的老店为了照顾外地爱好者,推出了冰镇豆汁儿、密封豆汁儿、瓶装豆汁儿等等,种类非常多。”
貂蝉:?????????
你是觉得我今天吃太饱了是吧?
她继续整理大家的礼物:
“我是喜欢豆汁儿,喜欢得胆汁儿都按捺不住了……桂英姐姐号称美食杀手,到了京城别忘了尝尝哟。”
“放心,什么豆汁儿、炒肝儿、卤煮、炸灌肠,我全都会尝一遍。”
李裕觉得女皇大人这种心态,应该分给云宝宝一些,她虽然在神仙圈里已经足够接地气了,但对于凡人来说,还是有些太仙了。
相对来说,还是女皇大人更接地气……嗯,各种意义上的接地气。
三人将纯金摆件送到保险库,武松送的长命锁也一并挂了进去,外面不安全,还是放在里面比较合适。
穆桂英站在保险库中环视一周,叉着腰说道:
“以前还有个玉佛摆件,现在摇身一变成了灵山的菩萨,现在只剩下个黄泥人偶,不知何时才能派上用场。”
貂蝉看了看绸布包裹着的黄泥人偶:
“桂英姐姐不是想自己用了吧?”
“肯定不会,这么丑,我要是用人偶,就让师傅专门捏一个,胸大点儿,腿长点儿,腰细一点儿,让夫君看一眼就彻底被迷住那种。”
李裕:“……”
尊贵的人族老母亲,在你这里咋成了高端整形医院了?
不过该说不说,老母亲要是涉足医美行业,绝对能颠覆全球的医美产业……但这也只是想想,李裕胆敢瞎说,就等着挨脑瓜崩吧。
下午四点,李裕开车载着貂蝉,送她回学校。
快到校门口时,自然又是一阵亲亲。
不过这次小丫头不敢说那句“我管你这的那的”了,生怕惹夫君发威。
目送她拖着行李箱走进学校大门,李裕调转车头,来到周教授保养头发的店里,让托尼老师给自己的头发简单修一下。
周教授在这家店办有卡,咱正好蹭着用一下。
刚把头发剪好,云霄就从对面商场施施然走来,手中提着一些买来的零食。
想要融入百姓,不能光看和听,得全方位的接触百姓们的衣食住行,美食就是了解民生最好的窗口。
这会儿周若桐的发膜也好了,清洗一遍之后,店里的小姐姐帮她吹干,这次保养总算结束了。
三人离开理发店,准备在附近逛逛,然后找地方吃晚饭。
同一时间,三国世界,幽州辽东郡柳城。
前幽州牧刘虞看着几位哭哭啼啼的小妾,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哭什么哭?我已通知了乌桓峭王和匈奴各部,不日就有大军前来,重新夺回幽州的控制权……没有我刘虞,幽州别想安生下来!”
一起跟来的从事齐周赶紧吹捧道:
“天不生使君,幽州万古如长夜……朝廷果然阴险,当初幽州一穷二白时,需要从冀州青州调拨粮食,他们没人看上这里,让使君来幽州救万民于水火,如今幽州成了丰饶之地,却来抢功劳,简直无耻!”
一个小妾哭着说道:
“我还在后院的树下埋了好几罐金饼,蓟县的几个富户,还答应年底送我几匹丝绸,如今全都没了。”
命都快没了,她还惦记自己的私房钱和新衣服。
跟来的亲兵听到金饼和丝绸等字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打了补丁的麻衣和露脚趾的草鞋,顿时有种莫名的悲凉。
我千里迢迢从蓟县跑到鸟不拉屎的柳城,就是为了保护州牧一家有好衣服穿,有金饼花吗?
柳城是公孙瓒涅槃重生的地方,他为了追击幽州叛军,在这里跟乌桓人对峙了很久,粮食吃完吃坐骑,坐骑吃完吃皮甲,最后连军中的大盾也煮了果腹。
一向自诩敢吃苦能吃苦的乌桓人没等到汉军大乱,他们自己反而撑不住了。
从那以后,公孙瓒就成了草原上不可招惹的存在……宁愿嚼木头都不低头,这样的大汉将领谁不害怕?
如今公孙瓒的死对头刘虞也来到了柳城,联想到几年前公孙瓒在这里煮盾抗击乌桓,刘虞觉得柳城或许也会成为自己的崛起之地。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率领异族大军打回蓟县,夺回幽州的控制权,就将柳城改为龙兴城。
本想以臣子的身份跟你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却是刀兵和骂名,既然如此,那我不装了,我是光武帝之后我摊牌了。
刘虞的先祖是光武帝刘秀的长子刘强,算是根红苗正的宗室,甚至从光武帝那一支数起,比刘协还更有资格继承大统。
既然朝廷不尊重我刘虞,那我也不装了,直接学光武帝,开创自己的基业。
同样是刘氏宗亲,那这天下,自然也有我一份!
刘虞雄姿勃发,几个小妾也一改愁容,开始盘算着刘虞登基后,自己要给娘家讨个什么封赏。
县侯就不说了,这个必须得有,封地还得是富饶之所,比如冀州或者荆州,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富庶之地,得给家里谋取一些。
除了爵位,还有官职。
我跟着老爷在柳城吃苦,给娘家争取个刺史之职不过分吧?
我弟弟擅长骑射,外放当个秩两千石的都尉没问题吧?
八字还没一撇呢,几个小妾就嘁嘁喳喳将整个大汉瓜分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为自家的封地吵个不停。
刘虞听得心烦,干脆起身。
他觉得以后成了九五之尊,这几个小妾断不可要,得娶几个一等世家的女子为妃,这样才能获得支持。
可惜本初不在,痛失吾之大司马!
他打算腾出时间,好好祭拜一下袁绍,再写一篇声情并茂的祭文……此举虽然不能让袁本初复活,但可以让袁家门生看到复仇的希望。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
正胡思乱想着,城墙跑下来几个亲兵,慌慌张张说道:
“使君,北方来了无数乌桓骑兵,烟尘滚滚,看不清有多少人。”
听到这话,刘虞喜出望外:
“可是峭王的人马到了?”
“小人实在看不清楚,还请使君见谅……我们要不要关上城门?”
刘虞整了整衣冠,将象征着汉室宗亲的玉佩悬在腰上,没好气的说道:
“那是咱们的援军,关什么城门?快列队欢迎!”
说完,他朝几个小妾挥了挥手:
“去后院呆着,莫要在乌桓人面前失了礼数……我早说过,对待异族要像亲人一般,他们自然也会像亲人一样回报。带路,我要亲自去城外迎接!”
柳城,果然有龙兴之象!
他翻身上了唯一一匹白马,领着缺盔少甲的亲兵来到城外,稀稀拉拉的列好队伍,准备迎接乌桓大军入城。
接下来,就是反击时刻了,前些天怎么把我赶出幽州,我就怎么把朝廷大军赶回去。
没多久,雷鸣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远处烟尘弥漫,刘虞仿佛看到了自己亲率大军兵临蓟县的场面了。
不,不是蓟县,而是长安!
我要带着自己的军队,一路打到长安!
这一刻,多日奔波的委屈、无故被赶出幽州的愤懑、以及急速膨胀的虚荣心,全都达到了顶点。
一支看着像是斥候兵的异族人马从烟尘中飞奔而来,见这边的人不多,顿时发出了一阵哇啦啦的怪叫。
这些怪叫,引起后方大军的骚乱,更多的人从烟尘中奔了过来。
刘虞骑在马上,见到这种情况,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确实是乌桓人,他们肯定是为了通知峭王来见礼,这些异族别看咋咋呼呼的,但在我面前,却温顺得如同猫儿一般……对待异族,就得感化他们,打打杀杀只会让矛盾加剧,是不可取的。”
正说着,一个光膀子穿皮甲的光头男子纵马而来,见刘虞身后的士卒都拿着武器,顿时一鞭子抽了过去,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
“放下武器!”
刘虞一怔,完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操作。
不过想到现在周围异族多,他笑着冲身后的将士们摆了摆手:
“放下武器吧,他们长途奔来,有些火气也是应该。”
他这幅【大儒为我辩经】的模样,把那个乌桓将领整迷糊了,随即一鞭子抽在刘虞身上:
“你,下来,这匹马归我王了!”
这一下,抽得刘虞有些难以置信。
他一直把乌桓人当成自己人,哪怕劫掠百姓也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此时形势比人强,刘虞以对方不懂教化为由,强迫自己原谅对方,然后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
“峭王何在?我要亲自跟他谈一谈。”
话音刚落,那个光头就又抽了他一马鞭:
“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是蹋顿的人马,蹋顿正在为我王楼班准备称王仪式,既然你们在柳城,就拿来祭旗。”
乌桓如今跟匈奴和鲜卑一样,全都被大汉分化成了无数个部落,他们相互之间非但没有合作,甚至还有着比海还深的仇恨。
一听不是峭王的人,刘虞傻眼了。
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派遣使者去草原上寻找峭王了,他为何失约呢?
难道是最近牧草旺盛,他们忙着迁徙,没有在原来的牧场了?
刘虞联想了很多可能,觉得峭王必然在赶来柳城的路上,因为峭王是比丘力居更讲信用的人!
然而光头接下来的话,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派出的使者找到峭王,峭王直接把你的使者以四只羊的价格卖给了蹋顿的斥候,然后我们就来了……听使者说,你们带了几十车财宝,还有你的小妾,最小的才十五,水灵得很,希望蹋顿大人给她留口气,我好蹭个热乎的。”
刘虞如遭霹雳,完全没想到这些乌桓人这么不讲信用。
他本想逃回城内,但刚刚说话时,已经有乌桓骑兵冲进了门洞内。
完了,一切都完了!
刘虞大口呼吸,试图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那个光头一把将他从马上扯下来,打了个呼哨,让人把白马送到后方。
刘虞摔了个狗吃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对光头说道:
“我跟蹋顿和楼班也认识,能不能让我跟他们对话?”
光头啐了一口:
“你是幽州牧的时候,我们还能哄着你玩玩,但现在你就是个无家可归的野狗,哪有资格见蹋顿大人和楼班?不过你的那几个小妾真水灵的话,也许会给你个见他们的机会,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这话让刘虞像是被一刀刺进心窝里一样,比刚刚那几鞭子都让他难受。
原来异族的客气都是假的,原来他们的讨好都是装的……
错把平台当能力,错把制服当权力!
错误的认知带来错误的结果,刘虞像个瘟鸡一样,再也没了半分精气神。
就在这时,城内传来一阵女人的呼喊声,接着,他看到自己的小妾像是被抓到的羊一样绑在马背上,大声呼喊,喝骂着这些异族。
刘虞刚要说骂得好,又想起光头说有机会见到蹋顿和楼班,赶紧跑了过去。
几个小妾见到他,赶紧求救:
“老爷,快让这几个脏兮兮的家伙把我们放下来,衣服都被他们扯坏了,得让他们的首领跪下来求饶……”
刘虞苦笑一声,想到自己的皇图霸业,忍不住说道:
“你们暂且忍一忍,见到蹋顿和楼班,伺候好他们,为我争取一个坐下来面谈的机会……千万别骂人,切记切记!”
几个小妾一听,顿时傻眼了。
这……还是那个张口闭口仁义道德的幽州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