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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祸起在当年

    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三人听得声音,从不同方位疾驰了过来,仗剑围在上官梁的居所周边。

    “有种的就现出身来,接上我一剑!”上官乾怒道。

    “这个自然,我听说上官府还有四金刚,不知道都到齐了没有,免得我费太多的周折。这样吧,你们都一起上好了!”那沙哑的声音也不知从哪一个方位,传入上官梁、上官乾等人的耳朵。

    上官兑正想发话,只见月色中西墙屋檐倏然飘落下来了一个黑衣面具人。那黑衣面具人手中的长剑冒着阴森森的寒气,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心寒胆颤。

    上官乾大怒道:“来得正好!”他将剑诀一捻,手中的长剑煜煜生辉,向那黑衣面具人杀了过去。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等人迅速布了阵法,上官四金刚与那黑衣面具人斗在了一起。

    上官梁抖擞着身子,站立在一边。他慌问那黑衣面具人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与上官府又有什么仇?”

    “上官府和我没有新仇,也没有旧恨。但是,你上官梁今日就必须死!”那黑衣面具人说着,手中长剑并没有放松,“锵、锵”数剑,左挑右扫,化解了上官金刚袭来的四剑。

    上官坎暗吃一惊:“这蒙面鬼的剑法兀是诡异多端,变化无穷!”他当下将剑一横,剑气潇潇,袭向那黑衣面具人的左肋。

    那黑衣面具人“嘿嘿”怪笑。他将剑尖一旋,封住了上官坎的来剑,又将剑把一沉,将剑锋往上反弹,转向上官艮腋下的“期门穴”刺去。

    上官艮见那黑衣面具人的长剑如迅电般袭来,遂将手中的长剑剑势疾转,“锵”的一声,两剑相交,擦出火花数盏。

    上官乾又暗捻剑诀,或守中带攻,或攻中带守,或以攻对攻,将那黑衣面具人的长剑直迫了回去,两人的攻势都落了空。

    上官兑挽了一个剑花,平剑逆击,剑尖直刺向那黑衣面具人的眉心。那黑衣面具人急忙反手一剑,剑峰一转,只听得“锵”的一声,化解了上官兑的袭来的长剑,又将手中那剑气森森的长剑猛地向上官乾袭去。

    上官梁直看得心惊胆战,额心冒汗。他颤声问道:“这位英雄既然是针对我上官梁而来,但也要让我上官梁死得明白!”

    “江湖从来就不讲究规矩的,也没有必要必须讲明白杀一个人的理由。”那黑衣面具人沙哑的声音道,“昨晚上官四护法都是被我所杀的!”

    “原来四护法果真是你所杀!”上官乾怒不可遏。他说着又向那黑衣面具人进了一剑。

    “嘿嘿!”黑衣面具人干笑两声道:“是我所杀,那有怎样?我今天还要杀多你们几个!”

    “既然我上官府与你近日无仇,远日无冤,你为何要对我上官家族大开杀戒?”上官坎怒道,“看剑!”上官坎说罢将剑一横,疾如闪电,快似奔雷,向那黑衣面具人右肋刺去。

    那黑衣面具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辨得剑气袭来,遂将手中长剑左封右扫,上挑下刺,竟将上官金刚四剑紧紧粘住。

    那黑衣面具人又“嘿嘿”怪笑道:“你上官府虽与我无冤无仇,但你上官梁不该知道的事却知道了。”

    上官梁听得那黑衣面具人的话,刹时间哪里想得起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上官梁当下又急问道:“还请这位英雄明示,我上官梁究竟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

    那黑衣面具人冷然道:“什么秘密或许已经不重要了,但是我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所以,上官梁你必须死!”

    上官乾听得出那黑衣面具人语气中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不亚于他手中的腾腾剑气。他当下遂对上官梁说道:“大人,你快别听他的鬼话。他分明是来挑战上官府,挑战上官公子!我等手中利剑怎能容他得逞?”上官乾说罢剑走偏锋,剑招催快,“唰唰”两剑,分刺那黑衣面具人两胁穴道。

    那黑衣面具人回剑护身,刹那间又“叱叱”两剑,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向上官艮、上官兑进剑。

    “锵”、“锵”、“锵”三声,上官艮、上官兑两人连使出绝杀招数,化解了黑衣面具人的剑法。上官四金刚剑剑逼紧,与那黑衣面具人又斗了五六十招,五把长剑交织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那黑衣面具人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快快闪开,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只是收拾上官梁便是了!”

    那黑衣面具人在说话间又向上官乾和上官坎虚晃了两剑。他突然将身形骤转,像黑蝙蝠一般驰向上官梁。他在半空中将剑一旋,遂要向上官梁杀了过去。

    上官乾见状大骇。骤然命道:“誓死保护大人!”

    上官四金刚又迅速结起了剑阵,奋死保护上官梁。他们四把长剑一会儿一字排开,一会儿如密织笼牢,五人又斗了三百余招,不见胜负。那黑衣面具人虽然剑法独特,招招毒辣,但也没有占得上风。

    那黑衣面具人心里暗想:“我昨晚杀四护法,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四个护法逐一一剑杀死,而今上官金刚四剑并联,却能和我打了个平手,可见四金刚剑法精妙,并非浪得虚名!”“幸得我有冰蚕丝斗篷护体,刀剑不入,不然也会力不从心!”他“嘿嘿”怪笑了两声,又道:“四金刚,你们的这套剑法虽然玩得很深,但我并没有把你们当真!”

    上官乾心里想道:“这厮究竟是何方妖人,剑法诡异独特,竟在我四金刚剑下如此了得?”上官乾心里想着,手中的长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那黑衣面具人骤然间使出绝杀招数,向上官乾虚晃了一剑,又一个声东击西,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剑锋刺向上官梁左胸。

    上官四金刚正想联剑化解那黑衣面具人诡异无常的剑招,那料那黑衣面具人剑气猛烈,根本就无法抵挡。酣斗中,只得上官梁“啊”的一声,右胸中剑,应声倒向地面。

    上官四金刚回过神来,正想联剑再杀向那黑衣面具人。那知那黑衣面具人身形疾转,只听得“嗖”的一声,施展轻功,已经跃上了屋檐。

    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三人也施展轻功,仗剑随即追了上去。上官艮怒道:“妖人,想往哪里逃去?”

    那黑衣面具人“嘿嘿”怪笑两声,道:“如今上官梁已死,世间从此再无知我秘密之人了!”

    上官兑怒道:“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等也会将你追杀!”

    那黑衣面具人又“嘿嘿”怪笑两声。“就凭你们的那点功夫?有本事就追过来,往我身上插上一剑!”沙哑的声音道,“你们可知道,天涯就是我所走过的最远的路,那可是都充满着我的套路!”

    上官坎也怒道:“你究竟是何方妖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又在上官府杀人灭口?”

    那黑衣面具人竟不再发话,三纵三跃,施展上乘的轻功,如黑蝙蝠一般飞将了开去,竟把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远远抛在后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到月色之中。

    上官乾见上官梁被黑衣面具人刺中了要害,鲜血直流,脸色苍白,命悬一线,顾不上和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去追赶那黑衣面具人,遂迅速上前抢救上官梁。上官乾当下猛点一指,封住了上官梁的心脉,又急忙打坐运功,为上官梁疗起伤来。

    不多时,上官艮、上官兑、上官坎三人见追赶不上那黑衣面具人,遂返回上官府。只见上官乾运功为上官梁疗伤,当下也都打起坐来,急运神功,将一缕缕真元通过上官乾传导到上官梁的身上。

    凌晨卯时许,上官梁的剑伤并没有好转起来。他在生命垂危之际,微弱的声音命上官乾拿来笔墨。

    上官乾连忙问道:“大人,你有什么吩咐?”

    上官梁喘着粗气,没有语言。他颤抖着右手想要写些什么。落笔之下,却见他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了”字。

    上官梁蹶然笔落于地,双眼一闭,双腿一蹬,竟撒手人寰了。

    上官四金刚见状大急,齐声唤道:“大人!”

    管家上官秋闻讯疾来,也悲声喊了一声上官梁。

    “管家,上官大人中了那黑衣面具人的剑,已经死了!”上官乾戚声道,“上官四金刚保护大人不力,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上官公子交待是好?”

    “我等罪该万死!”上官艮、上官兑和上官坎三人也悲戚道。

    上官秋长叹了一声,黯然伤神道:“是啊,上官府这是犯了哪方的邪气,以致连遭杀戮?”上官秋随后又命人等找来了寒冰,敷在上官梁的尸体周边。

    “乾首座,也不知道公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大人和四护法的后事还得等他回来料理呢!”上官秋对上官乾道。

    “公子归期不定,我们先将四护法的后事料理了再说。”上官乾悲声说道。

    两日之间,上官府连续五条人命惨案,发生在春寒料峭的残月之夜,想想都令人害怕、恐惧,让人觉得心寒!

    “究竟那个黑衣面具人是谁呢?上官大人又知道他的什么秘密呢?”上官乾想着想着,竟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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