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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我在宝莲灯开挂修仙 > 第56章:范遥月

第56章:范遥月

    九月十二,

    老刘结婚过去三天了,

    陈响也等了三天,可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等来想要的功德。

    他很失望!

    于是,他跟老刘推心置腹的交流了一下,又与老丈人孙元庆沟通了一番,在各城市开客栈,煮慈粥的事。

    这件事,依靠孙家的资源人脉,可以迅速完成。

    至于钱,自然是不成问题的,杨戬的一万贯,还有【沉香皂】的热卖,以后钱都不会成为问题。

    如此又过了两天,在九月十五这天,陈响走了。

    他没有与任何人辞别,悄悄带着小七就走了。

    他已经不想带着兔妖了,可兔妖却说跟在他身边十分舒服,舒心,陈响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两个人步履轻盈,从扬州离开后,不急不缓的一路步行南下。

    陈响没有着急,体悟沿途风光,见人生百态,世事无常,也未尝不是一种修炼。

    若是一朝明悟,原地飞升也不是没可能的。

    只是,

    变态如猴子那样的,都没有原地飞升,陈响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原地飞升的大能。

    反正他觉得,他似乎是没有原地飞升的那个命了。

    出了扬州,向南就是江南路,两浙路,真的盛世繁华,鱼米之乡。

    一路南下的官道上,行人不绝,车马如织,挑担推车者有,牵驴架马者亦有。

    但如陈响和小七两个,粉雕玉琢,衣着华贵,长相俊美,十来岁模样独行的,却是没有。

    因此,

    少不了有那心思不正的,借关照之名上前打探虚实。

    陈响两个自然是来者不拒亦不惧,甚至陈老狗还打算顺便刷刷功德呢。

    然而,

    有心术不正的,也就有那心底良善的,就在一个黑脸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上前来与陈响二人攀谈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靠近。

    陈响抬头看去,

    枣红色高头骏马,拉着一架天蓝色帷幔围起来的车篷。

    圆弧形的车篷下,竹木窗棱外薄纱窗帘被缓缓掀开,露出半张脸女人来。

    “我家小姐去苏州,若是同路,倒也不妨载你们姐弟二人一程,如何?”这女人看上去双十年华,长相普通,声音中有些清冷寡淡。

    她之所以说姐弟二人,可能是看上去,小七要比陈响稍稍高些吧。

    小七闻言看向陈响,陈响闻言看向黑脸男子,黑脸男子眼珠转了两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

    陈响无声叹了口气,这黑脸汉子若是不走,陈响就跟他同路了,没准还能赚点功德来。

    不过如今既然有免费的马车坐,也不错,人生百态,又不是非要步行。

    “既如此,那便先行谢过了”陈响拱了拱手,带着小七,上了车架。

    上了车,

    他也见到了那位好心的小姐,碧玉般的年华,面容冷艳,一身月白色衣裙,更凸显的人如白玉般无暇。

    “再次谢过”陈响又到了一声谢,这才在马车内坐了下来。

    这马车不小,三面设座,坐了他们四个也不显得拥挤,而且座榻上铺着棉布,很是软乎。

    陈响谢了一声,那小姐也只是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淡淡道:

    “不必言谢”

    看她的模样,到不像是冰冷,倒像是有点社恐。

    于是,陈老狗当即又道:“自然是要谢过的,只是不敢问姐姐高姓大名,怕唐突贵人,又不知该谢与谁”

    陈响话音落下,那月白长裙的小姐,嘴唇微微努了努,却是没有出声,她身旁那个大她几岁双十年华般的女子,替她开口道:

    “我家小姐姓范,你们姐弟两个,这是打哪来,要到哪去?”

    这女子显然要比她家范小姐健谈的多,虽然声音中有些清冷,可人却又意外的健谈。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姐弟的?”小七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她不记得告诉过她呀?

    “这还用问,你们两个都长的那般俊俏,身上的衣服又都是华贵非常,你又比他高些,肯定是姐弟了。

    对了,你们两个姓什么?”

    “他姓刘,我叫小七,姐姐你呢,你姓什么”

    “小七?你叫小七?没有姓的么?”

    “对呀,我就叫小七,我姥姥这么叫我的,我就叫小七了”小七一副理所当然的如实说道。

    “你叫小七,我叫春夏”

    很意外,小七竟然和春夏很聊得来,这一路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若不是陈响在一旁时时提醒,此时小七怕不是连自己是妖怪这件事,都告诉春夏了。

    好在扬州到苏州有四百多里地,马车行进的速度不慢,可,即便如此,一天也不过就百十里路的样子。

    因此,

    扬州到苏州,以这架马车的速度,也要走四天的时间。

    这一路四天,晓行夜宿,范小姐虽然社恐,也与陈响二人渐渐熟络,能说上几句话。

    陈响也因此知道了,这位范小姐的,全名叫范遥月。

    苏州吴县人。

    这一日,

    傍晚黄昏,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正在官路上行驶,只是,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青朦,越来越暗。

    又行了一阵,

    “吁”

    车夫一声轻吁,勒停了马车,转回身对车厢里面的范遥月道:

    “小姐,天色晚了,夜里行车不安全,看样子,今夜只能委屈小姐在车厢里暂住一宿了”

    原来,马车车轴出了点问题,车夫虽说修好了,可终归是耽误了时间,错了宿头,乃至于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听了车夫的话,范遥月还未出声,春夏却已经开口说道:

    “蒋大哥,眼看还能视物,劳烦你再向前行一阵,好歹找个村子落脚也是行的,这车厢内实在也是睡不下四人”

    “好吧”

    “驾”

    蒋车夫闻言也为多说,甩动缰绳,驱赶着马车又向前行了一阵。

    直至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蒋车夫忽然欣喜道:

    “前面有灯光,似乎是个村子,驾”

    咕噜噜,咕噜噜,

    两个木制车轮,在夯实的黄土官道上碾过,带起微微灰尘,消散在夜幕之下。

    村子很快便到了。

    “小姐稍等,我去前面那户人家问问,若是肯借宿一宿,咱们今晚便算是有着落了”

    蒋车夫说着,跳下马车,向前走进了不远处的那户农家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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