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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江湖饮剑曲 > 一百九十五

一百九十五

    刘远笑道:“我怎么觉得,张兄你像是在信口胡说?”

    张默也笑了,道:“刘兄,这世界上哪里有百分百确定的事?你若不信,那就当我是在信口开河好了。”

    刘远道:“闻天机那老家伙真是张兄你徒弟?”

    张默摇头,道:“不是徒弟,是学生,还是半个?”

    刘远一阵失笑,道:“张兄,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一半一半的?你欠我的人情是一半,闻天机也只是你的半个学生。难不成,就连倾城,都只算得上是你半个女人吗?”

    顾倾城闻言,楚楚动人地看着张默,美眸中似含着泪珠,道:“张公子,刘公子此言当真?若我真是你一半女人,那你的另一半又是谁?”

    张默觉得有些好笑,道:“倾城,你这醋劲是从哪里来的?说实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顾倾城在张默后腰处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道:“休要说开了,张公子,你先答我。”

    张默将顾倾城抱得更紧,道:“倾城,你就别听刘兄乱说了,也许我什么都会分成两半,但我此生,一定只有你一个女人,绝不会有第三者。”

    顾倾城眨了眨美眸,道:“张公子,你没有骗我?”

    张默苦笑,道:“倾城,今日你怀疑过我几次了?怎么,难道我的话就这么不值得让你相信吗?”

    顾倾城一怔,道:“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张默拍了拍顾倾城后背,看向刘远,没好气地说道:“刘兄,你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刘远耸了耸肩,道:“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张兄别介意?”

    张默冷笑道:“我介意得很。”

    刘远哈哈大笑,道:“那张兄,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了,可好?”

    说罢,刘远拱手,作势便要下拜。

    张默哪里敢让刘远拜下,当下连忙出声制止:“罢了,刘兄,还不至于,你是随便说说,我也只是略微介意罢了,用不着行礼道歉。”

    刘远闻言,也就起身了。

    顾倾城轻声道:“刘公子,张公子不介意了,那我呢?你可没有问过我哩。”

    刘远笑道:“倾城,你又当如何?”

    顾倾城道:“刘公子,适才你那般戏弄我和张公子,张公子不介意,我却是不像他这般宽宏大量。”

    刘远一怔,道:“那倾城,你又要如何?”

    顾倾城嫣然一笑,美艳而不可方物,道:“刘公子,你若能答应我件事,我便是不介意。”

    “什么事?”

    顾倾城笑道:“刘公子你重新当巴山楚水一脉的掌门。”

    刘远一怔,笑道:“倾城,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和我提条件了,你家公子知道吗?”

    张默没好气地插话进来,道:“刘兄,说就说,别有事没事把倾城的公子抬出来,就算你和倾城背后的那人交情不浅,那你敢说你和他关系极佳么?”

    顾倾城眼角抽搐了一下,道:“张公子,刘公子他还真的敢。”

    刘远认真地道:“张兄,若说这世界上谁与他关系最好,交情最深,那只能是我了。你若不信,问问倾城便知。”

    张默看向顾倾城,只见怀中佳人轻轻点头,张默顿时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顾倾城踩了张默一脚,示意他别说话,张默吃痛,见顾倾城少有地露出严肃之色,顿时不敢再开口了。

    刘远乐了,道:“张兄,我怎么觉得你怕倾城呢?”

    张默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可耻的?刘兄你,不也是怕李掌门么?”

    刘远被张默这话咽了一下,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李秋池跟着凑了过来,道:“刘公子,你很怕我么?”

    刘远咳嗽了一声,道:“不是怕,而是尊敬,你是巴山的掌门人,我自然是要尊敬一些的。”

    张默不停地拆台,笑道:“那你为何之前死活不肯来巴山?”

    “我……”刘远没词了,幽幽地看着张默,“张兄,你不是话少么,怎么突然之间,话变得这么多?”

    张默道:“我现在心情不错,话便多说了一些,怎么,刘兄,被我说到痛处了?”

    “滚。”

    张默被刘远骂了一句,不仅不动怒,心情还甚是喜悦,道:“刘兄,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又何必动怒?”

    刘远冷笑道:“张兄,有的实话,你倒是不急于现在就说。”

    张默很是认同地点点头,道:“确实,等你和李掌门重修于好之时,我再说出来,也是不迟。”

    刘远道:“张兄,你别学江天一,与我说话不超过几句,就扯到李秋池身上。”

    李秋池微微一笑,道:“刘公子,你就这般怕我,连听到我的名字都不敢?”

    刘远淡淡地道:“李掌门,我若是真的怕你,就不会与你见面没多久,就与你动手了。”

    江天一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笑道:“刘兄,你敢直接动手,只是借这个机会不想面对秋池、与她心平气和地交谈而已,这难道还不算是怕么?”

    刘远冷哼一声,道:“江天一,那自然算不得是怕,只是我不想多费口舌而已。”

    江天一笑道:“刘兄,你承认就那么难么?你无非是怕与秋池安静地坐下来交谈之后,自己再难以定心罢了。”

    李秋池妩媚一笑,道:“刘公子,这是真的吗?”

    刘远冷着脸,道:“大白天的,少做梦,也少说胡话。”

    这种事刘远打死也不可能承认,否则,众目睽睽之下,要他的脸往哪里搁?

    江天一叹道:“适才张兄断言刘兄你占不到便宜,最多也只能是一个平手,我还有所不满,但此时此刻,我倒是颇为希望他说的是对的,刘兄你若是输了,任刘知远处置,那倒也是不错。”

    闻人初怜闻言一怔,没想到刘远和刘知远二人之间竟还有着这样的赌约,一时间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期盼谁赢。

    一个是掌门,一个是伴侣,任谁来选,只怕都要左右为难。

    刘远道:“江天一,我给闻人初怜赔礼道歉,你就这般乐见其成么?”

    闻人初怜闻言心惊,忙拱手下拜,道:“弟子万万不敢让掌门行此大礼。”

    刘远冷声道:“你是不敢,但你那好情郎却是要我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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