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天族与魔族交战的天神自是浮昰,问为什么不是神龄更老的上清?
她怎么知道。
反正典籍上记载,那场大战,神魔两族战于不周山,场面可谓是昏天黑地,浮昰在那场战役中被重伤,生死攸关之际的关键时刻是上清持着剑逼退了魔族,将重伤的浮昰带回了天界,浮昰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魔神一族觉得天神一族胜之不武,竟在双方两败俱伤之时,又找来了一个帮手,所以这么些年了,还是一直不肯就此罢休。
上清当时持剑魔神一族一剑送回了北荒之外,更据说,他手里还抱着一袋子从不知从哪里挖到的野红薯。
这个据说,自然不是典籍上记载的,这个是她还在头狐狸的时候,浮昰拎着她闲得无聊,向她叨叨的。
浮昰当时气愤愤的道:“上清太无耻,本尊去琉璃清华宫求他带兵出征,他竟将我一扇子扇出了宫门不说,还说不认识我,我说开一下门,打个照面就认识了,他还是不开门,但本尊想了想,左右都是为了神界,若是魔神赢了,我就不信上清那个混蛋不出门,想来也是本尊神机妙算,果然,当日我故意受伤,上清那厮果然来救场了。”
其实浮昰的话,只能听一半,若是将当时的场景还原一下,应是如此。
当日,浮昰在叫了半天门,没人应后,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这个九天之上的尊神上清,自打他衍生以来就没有与之谋过面,听说宫里连个宫人都没有。
这半天没人应,也是尚属在情理之中。
便就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的同时,朱红色的宫门却自己开了,他想了想,便面上挂着不好意思多有打扰的表情,刚推门抬着腿就往里进。
只是这个腿刚刚迈进去,头刚往里一探,还未看清里面的有啥,就被一阵强风卷了出去。
浮昰想,也是他太唐突,便也就将心头的那一撮小火苗自己掐灭了,不管怎样,经此一看,这宫里起码还是有人在的。
便就在心里给自己稍微的进行了一下自我建设之后,浮昰便清了清嗓子又敲了敲门,道:“帝尊,这次神魔大战,您可否统领神界前去迎战?”
上清的实力一向深不可测,能从混沌之中孤身一人走出的神,天地初分之后所衍生的仙神的修为,自是不能与其放在一起衡量的。
之所以,这次天神族魔神族的大战,上清前去迎战会更加稳妥一些。
隔着门板,浮昰听着那头道:“我不认识你。”
浮昰干笑两声,回道:“您把门打开,咱们打个照面,就认识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便又听到上清淡淡的笑着道:“叫声大哥,我就考虑一下。”
浮昰当时冷哼一声,还想让自己喊他大哥,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绝对不叫!
之后便就自己挂帅亲征了,哦,浮昰之所以叫做个挂帅亲征,是因为当时浮昰是天界的统领,就是当今天君的位子,也就是当时的天帝。
魔神一族是与天神一族同生于这天地之间,实力自是不相上下,这一战,浮昰打的很吃力,魔神一族打的也很吃力。
两头谁也不服谁,那不服就打,打的昏天黑地,头破血流,上古大神干架,那架势,直接就是移山填海。
浮昰也不是故意受的伤,而是为了护着九天之上随他出征的仙神,挡下了魔神的魔斧,重伤之下,他还是回了魔神一剑,当时两方都没怎么讨到好处。
就在两族琢磨着,要不要回去稍事歇息调整一下,改日再约战的时候,一身银袍飒飒,一身清然的上清,徐徐的出现了,刚一出现,便被还在吐血吐了个半死不活的浮昰一把拉了住。
他声泪俱下:“大哥,天族的颜面可就在你的手中了!”
当时浮昰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口一个大哥,叫的上清有些发愣,上清对天族的颜面完全没什么兴趣,他来此也却是来打架的。
因为这场战役的主战点在不周山附近,而上清恰好在不周山上挖红薯。
挖红薯是来干什么,当时是吃的,但为什么吃,给谁吃,还是他挖来自己吃,这个也就上清自己一个人知道。
他正在不周山上挖红薯挖的认真,却被两族交战的厮杀声与过招时撕扯出的气劲和交战时魔神的大嗓门,震得心情有些不好,便就皱着眉将红薯挖完,抱着红薯的袋子,拎着剑便循声而来了。
上清是来消音的,谁出声砍谁。
浮昰自以为上清是来助战的,想想自己也不能打败仗,鼻涕眼泪的便就扑了上去,一口一个大哥喊得上清有些懵,上清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红薯袋子递给他,淡淡的道:“先拿一下,本尊去试试剑。”
额,试试剑。
浮昰对此人的低调的张狂,有些不大适应,便就将目光一低,看向怀里的袋子,里头的是红薯?
没看错,是红薯。
浮昰看着袋子里新鲜的红薯,愣了愣,但也无心关心这个上清为何要挖红薯,便就抱着袋子,听着周围手下的惊叹声,抬头的时候,上清已经一身清然的回来了。
一点儿声也没有,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可是在这儿带兵杀了不少日子,你来几下就解决了,能不能给他留点儿颜面?多耍几招,让他观摩一下也好啊,刚才到底怎么出的招,他根本就没看见好吧。
现在,从他的身后望去,只有一圈极为耀眼的银色剑芒,不待剑芒稍歇,上清便已经将浮昰手里的红薯取回,看着浑身是血的浮昰,想了想又道:“下次与人动手的时候,少说两句,但你若是修得嗓音之术,便就随意。”
方才的浮昰的嗓门也是只比魔神低了一点儿,而已。
再者说,上清也根本不认识什么浮昰,只知道这应是当今的天帝了。
他看着浮昰这副模样,心下想了想,自己怎么也是住在九重天,上清便就将矛头,只对准了魔神一族,而没有对天族动手。
毕竟是在人家地头上住着,所以,看着浮昰伤城这样,便就顺手将他带回了九重天。
回来之后的浮昰,将伤养好后,就将天帝的位子传给了龙族,也就是当今老天君的重重重重,不知多少重的爷爷后,就退居到三十五天的三清境,道是养老了。
从上古时至今日,上古的仙神寂灭的寂灭,羽化归来的羽化归来。
魔神一族也是更更迭迭,当时当日,参与战役的仙神天兵也大多都不在了,唯有上清与浮昰还老神神在在的,一个蹲在三清境里的三十五天浮世宫里养老,一个在琉璃清华宫千万年不出一下宫门,上清也是最近几万年才有了动静。
多少的与浮昰参与一下天界的某些重要的盛典盛宴。
更之所以,这个众神节浮昰与上清自是会每次都来的,这次未到也着实有些不大正常,天君会挂心也是正常。
众仙也垂面恭听,仙龄尚浅的仙则是有些激动的听着上头天君的问话。都极想见一见这两位只有在仙典里才能见到的尊神。
只见跪坐在天帝伸手的仙官起身,恭敬的一礼之后,这才恭声回道:“陛下,臣今日便早早的就差了仙使,去了三清境中的浮世宫,浮世宫的仙童道是,浮昰古神与帝尊届时便会来。”
莫小莫对这个醉仙鸭很感兴趣,只是吃了两口发现了一个令她很是痛苦的事儿。
她倒牙了。
后卿将一杯温水端来给她漱了漱口,笑着道:“让你少吃酸,你总是不听,你吃在这上头的亏还少了吗?”
莫小莫有些蔫吧,她在怀自家宝贝女儿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酸,经常一口气吃到倒牙,然后好了再倒,她想这应该就是在那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
屡试不爽。
“等你牙好了,我在家给你做。”后卿将她的一缕发丝给她别到耳后,看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点了点头,也就只能如此了,刚一抬头,就见天君老儿捋着胡子向着她与后卿的席位望了过来,见她先是笑了一笑,这才开口道:“既然两位这尊神不在,那燃天火就劳烦上神了。”
天神台燃天火,这是历来众神节的习俗。
只是这个燃天火,并不是你拿着个火把,点个火,这燃天火的意思便是守住天台,待魔神一族前来挑衅的时候,将挑衅之人踢下天台。
守住天台,打败魔神一族之时,天台之上的天火神兽将会吐出天火,天火再燃一千年,千年后再现。
天君老儿这意思是想让他们夫妻俩去守擂台,守擂台便守擂台,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动筋骨了,她刚要应声承下此事,坐在身侧的后卿笑了笑,先开口道:“燃天火这种事儿,我一人便可,不需要两人。”
平日见后卿上神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却是个疼媳妇儿的,典籍上记载的便是上清与浮昰两位古神才将魔神一族击溃,而历来挑衅的魔族后人的修为,一直都很可观。
后卿上神的实力也是不俗,虽不知能不能与浮昰与上清两位古神的修为相提并论,但上万年前的妖魔神三界混战之时,就是后卿上神一手将妖神元光击杀。
所以,天君也就笑着允了此事。
怎么就这么应了,她呢?
莫小莫看向自家男人,道:“难道你上台,我观战?”由于有些郁闷,一郁闷便就露出了狐狸耳朵,金色的耳尖直直的立着,着实是喜人的不行。
“观战不好吗?看你男人的实力如何,多好。”他笑着揉了揉自家媳妇脑袋上的狐狸耳朵,莫小莫将狐狸耳朵一耷拉,极不情愿的道:“不好,我在下边看你打架好无聊的。”
最主要的是,她的牙倒了!
倒了牙,怎么嗑瓜子瑜愉快快的看戏?
既然不能快乐的看戏,那就只能上了,她的虚空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晃悠晃悠了。
越想越手痒难耐,可正准备挽着袖子上,听后卿这么说,刚想反驳,却被后卿不着痕迹的捏住了后腰,没躲过,便听得男人略带调笑的道:“莫莫,为夫这可是为了你着想。”
她摔!
若不是她忍得住,差点儿就痛呼出声,后卿这个该死的老男人,混蛋!不知道她腰现在还是有些酸软吗?!
“你确定你上了天台,还有力气迎战?”他放在女人纤腰上的大手,将捏改为轻轻的揉,莫小莫怎会死心,她挽了挽袖口,道:“本上神有的是力气,不要拦我!”
见她这副还是不死心的模样,后卿将头低了低,贴到自家媳妇儿的耳边,远远看着倒是像在耳语。
其实真实的情形是,后卿低头轻轻的含住了自家媳妇玉白的耳垂,他原想封嘴来着,可场合不对,浅尝辄止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看着莫小莫酡红的脸颊,后卿大手一揽将女人带到怀里,贴着她的耳廓笑着道:“莫莫,腰不好,就好好的歇一歇。”
谁特么腰不好了,她年轻着呢,再说这腰不好,是谁给折腾的?从昨天夜里一直折腾到今日凌晨天快亮,她能这么有精神的来参加宴会,全是靠着自己铁板一般的体魄。
后卿见她有些不服,便用手捏了捏她的腰,笑着道:“有力气是好事儿,今天夜里你可以尽然的使在为夫身上,为夫绝对乖乖的受着。”
麻蛋!
莫小莫抬手狠狠的戳几了一下自家男人的胸口,红着脸道:“你厚颜无耻!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别的,怎么全是……”
见她说到此处,便就收住了嘴,不再出声。
后卿笑着往前凑了凑,道:“莫莫接着说,为夫脑子里全是什么?”看着她撅着小嘴儿,一副任他采撷的模样,后卿忍了忍,在女子的唇上落下一吻。
完了还一脸偷腥的笑着道:“为夫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你,你让为夫去想别的,岂不是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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