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总督附在阿法尔级别护教军身体之上，用电子声问着面前这个让他恐惧的家伙。
“你为什么要入侵我的城堡！帝国卫队！”
“我乃欧姆弥塞亚，万机之神在人间的化身！你这样的凡人血肉踏入圣域，别想好好回去！死吧！见伱的尸皇把！”
艾兰拜尔只是向旁边的莱特林人说。“香烟，还有吗，来根，真的，全身都痛，回去得找军医抹点油…”
莱特林人递来烟卷，细心的给他的老大点上，在这干热的巢都中，能享受口这玩意也是难得。
艾兰拜尔猛吸一口，虽他本来也没觉得会有什么高级雪茄那般享受，但在猛烈的发霉味道溢出后，他差点吐出来。
要知道长行军还经历过补给断裂的数次的中校和挑食或者浪费基本上没有关系，但能被恶心到把东西从嘴巴里吐出去也就两次。
坦纳茶和发霉的坦纳茶，今天还得加一个，管道产的香烟。
“咳咳咳…你这玩意什么做的…”他不断咳嗽，莱特林人也说。“晒干的红色苔藓。”
“艹，这味，你抽它干什么？”
莱特林人回答。“这玩意吐的烟圈很漂亮，我们不咽下去，就吸出来然后吐出去，是娱乐。”
艾兰拜尔翻了个白眼，他下一次品尝到文化不同的苦楚，便模仿这个小子的动作吐了几个烟圈，好消息是他确实被刺激的不在意身上很痛了，坏消息是除了伤口，他的内部器官现在都因为一口加料香烟拧巴一起了。
但他依然很感谢自己的小子带他出来，虽然命运多舛，但结果还算好的，他又看了看那边武器拉满的护教军，没有那些东西结果就更好了。
他又吐了口烟圈，躲在工程机器后面，看着天空万里无云的样子，他很想骂回去那个老东西，但是他做不到，没有无线电和喇叭，他嗓子得是铁打的，和阿斯塔特差不多的那种才能喊出去。
既然不能骂架，艾兰拜尔就等着，等着帝皇帮他骂，这老小子不是自称万机之神吗，高低得帝皇老人家才能骂啊。
艾兰拜尔躺着，甚至开始用水洗自己的伤口，和吃午餐。
“老大，这个火力太强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士官低着头，数万柄枪械齐射，帝国卫队能坚持几秒都是离谱，如果不是这台重型机器坚固，他们早完蛋了。
艾兰拜尔只是瞅着天空，吸着烟雾。“只要在这里就安全了，再等一下，帝皇的脏话马上就到。”
士官说着。“什么脏话…”
那异端总督此刻喋喋不休的念叨。“帝国卫队的渣子们快点束手就擒把，向你们造成的破坏而付出代价，哈哈，万机之神正在歌颂我的丰功伟绩。”
阿尔法机械教士兵吐出言语。“那是什么？万机之神大人。”
“什么？”总督抬起头，看着那猛烈的烈焰“流星”划过天空。
“你们在做什么呢，导弹是不会命中我的，我是万机之神！”
“只要它还是机械，就不会忤逆我！”
可天空中划过的那些高爆弹药毫无疑问的砸在机械教庞大的部队之中，什么万机之神？这是古泰拉传统动能武器，只有火药和帝国尖端的材料工程学！
在远处的射击位置，民用的柴油机拉着撼地炮走入射击点，这两项东西都是完全燃油驱动，不使用帝国复杂的纤维束或控制面板，机魂也几乎没有，不管是灵能还是电子，它们都是完全由燃料和火药驱动的古老东西，和枪械一般。
高爆炸弹落在地上，掀起厚厚的尘土和死亡，机仆散落一团，只留下零件和机油痕迹。
“什么？！我的虚空护盾…你们破坏了吗？但是这个武器是什么，这个星区应该没有生产炮兵设备的东西…”
“不可能，难道你们的尸皇真的在庇护你们吗？为什么会有动能炮弹！”
轰鸣的雷电作为回答落在他的位置，总督寄宿的躯体瞬间被砸烂，只留下一片狼藉，二等兵手持着望远镜，向少尉传达。
“命中，再来一发，南方，56点，高度223米。”
少尉高喊着。“命中，再来一发，南方，56点，高度223米！”
最后参谋长对蓄势待发的炮兵组喊到。“命中，再来一发，南方，56点，高度223米。”
就是如此原始的方法，就算是在古泰拉时代也早被不使用的战术，却是维持战争的基础，因为所谓的战争就是生命互相撕咬的东西，所有的战术和目标就是杀死敌人。
艾兰拜尔看着不断落下的炮弹，又抽出口漂亮的白眼圈。“赶上了啊，真是的，动作那么慢。”
莱特林人则评价。“漂亮烟雾，老大，上手很快啊。”
艾兰拜尔只是回答。“简单的，不过这卷给我折腾没了，这应该是最后的管道烟了。”
莱特林人只是看着撼地炮缓缓的切割着神算塔，露出可惜的表情。“没办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为了帝皇，庆祝我的新生把，老大。
“是嘛，那就，用这里的机仆的生命来庆祝斯卡迪唯一团的增员把，斯卡迪突击队全体听令，剿灭这里的异端，不管敌人是谁，我们都要开枪！”
“杀吧，欢呼吧，在他们受到帝国卫队炮轰时，用最准确的射击将那些勉强逃离炮火的家伙弄死，他们可能是幸运儿，但是异端的宿命只有死亡而已。”
“莱特林一等兵，亚人辅助军的团长，让我看看一下，帝国最精锐的狙击手是什么姿态的！”
艾兰拜尔举起武器，看着那些四散逃出的机仆，精确的打烂那些废物的脑袋，斯卡迪唯一团不是炮兵团，他们用撼地炮的水平不能多想，压力就来到了和敌人兵戎相见的突击部队这里。
因为背叛帝皇的存在全部该死！
莱特林人举起武器，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不断，他兴奋的流出口水，狙击卡宾枪嗖嗖带走两名机仆的生命，精确，致命，弹无虚发。
而斯卡迪突击队的成员都是神枪手，他们就是恶魔，就是死神，就是镰刀，刀刃化作爆燃铳，射击在因为为数不多本能而逃跑的东西之上。
爆裂的机油，血肉，零件，屠杀和灭绝在潘蓝的神算塔旁奏起死亡的交响曲，而斯特林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才算自己生命的指挥官，那种快感让他毫不迟疑的开枪，但突然，艾兰拜尔按住他的肩膀。
“够了，你是士兵，不是屠夫，还有你的弹夹已经空了。”
一句话幻想了这个疯狂的家伙，他手指也停下折磨那空空如也的弹夹，当他看向面前的尸横遍野，内心复杂的感情再次出现，他一无所有，没有家人，社会，被认同感，这样的士兵能做什么？
“老大，我…”
艾兰拜尔只说。“这个烟挺有趣的，能再搞点吗，管道里的苔藓应该不少，等战争结束了，我们去管道里面弄点。”
斯特林人点头。“是，我会让烟雾弥漫在军营之上，久久不散。”
艾兰拜尔皱起眉头。“咱们有参谋的，小心给抓住了。”
斯特林人说。“能抓住我的家伙还没出生。”
但这样的安逸很快被运输卡车嗡嗡的声音打断。“援军来了。”艾兰拜尔看着远处卡车的靠近，那些吐出燃油黑雾的老古董是如今帝国卫队唯一的铁马，也是维持战争的核心。
斯卡迪主力部队和潘蓝上愿意加入战争的人组成了两万人左右的异端灭杀团，复仇的烈焰熊熊燃烧，撼地炮组不断攻击神算塔，就算坚不可摧的精金组成的山峰也在缓缓的崩溃。
卡车上走下的人除了帝国卫队，还有一大部分护教军，他们都是机械改造不多，仅仅是被影响了少数器官，有战斗力降低，但是反而因为异端总督的能量唤醒了自己的部分本来意志。
可机仆都是人渣或者强迫改造，他们的意志不算战士，还好脑叶已经被切掉，那些脑袋空空的东西此刻唯一的用就是带到敌人面前，给他们注入兴奋剂和荷尔蒙，强迫他们发出愤怒和欲望去袭击敌人。
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帝国比异端还像“反派”，但是在这个漆黑的宇宙并不存在所谓的反派，只有生存而已。
那些机仆，也就是所谓的自杀团，可以勉强降低步兵需求和消耗的东西，他们也是如今斯卡迪越来越少的步兵力量代替品。
也是斯卡迪缺少的东西，机械教的力量加入斯卡迪部队也能减缓减员，就算没有机械神甫也能通过注入药物制成一次性战斗机器来使用，性价比极高。
换而言之，艾兰拜尔靠近二等兵和少尉，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想到说服工作那么顺利。”
二等兵则指向那边庞大的机械教贤者旅游团，那些七老八十的恐怖科技改造人们挤在一起，好像观光团似的从卡车上下来，而那名倒霉的，被艾兰拜尔指认为不可接触者的卡塔昌则成为了导游。
二等兵他说着。“那名带孩子的贤者做的很好，他又聪明，嘴巴又厉害，仅仅是三言两语就使那些举棋不定的家伙明白了利害关系。”
“主要是他的二元语（机械语，二进制语）方面的造诣很高，还精通基因科学（养女孩养成全才），在大部分机械贤者面前都能对答问题。”
“有他作为潘蓝的总督继承人，我也很放心了。”
艾兰拜尔则说。“孩子让人成熟嘛…我总觉得机油佬有点像群不会长大的家伙，是不是他们对于试管婴儿和公共扶养方面的造诣太高而导致的？”
艾兰拜尔的话语确实也有道理，但这点事不是帝国卫队思考的，如果机械教真的需要正常的饲育关系来维持特殊的人性，新的总督自然会去做。
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可接触者很稀有，不少基因贤者看那名卡塔昌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如果还不快点结束战争，那名卡塔昌森林战士说不定那天就会被解刨了，虽然艾兰拜尔不担心他的战斗力，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不过有那么多贤者的帮助，也代表着战争已经彻底偏向了帝国，机仆和技术，还有最重要的，他们脑袋里这个铸造世界的设计图和地形情报会让步兵部队占尽天时地利。
这个铸造总督已经做到了和整个世界为敌，就算那个异端恶魔的尸体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个恶魔，整个铸造世界数百亿人口，如果时间充足，一人一口唾沫都给他淹死了。
胜利已经在手中握住，帝国卫队的炮轰不断，神算塔开始倒塌，不过艾兰拜尔没有时间等待。
“用喊的，叫工程部开始向神算塔底层地基安装热熔炸弹…”他说完脸色却变了，又想到那堪比慈父花园的景色。
“不对，叫工程部门炸塔一层！”
二等兵疑惑的问。“地基不是更好吗？”
艾兰拜尔只是说。“你有时间去哪看看就知道了，那里绝对不能炸，我个人推荐等战争结束，找个石头埋起来，然后等里面的细菌吃完那些饕餮盛宴再说。”
二等兵一脸懵。“长官，什么饕餮盛宴？”
少尉却打岔。“别问，多做事，少说话，是不是这样？老大。”
艾兰拜尔指了指少尉。“你小子好的不学，歪门邪道挺多，不过确实这样，有的事情你作为士兵，最好一辈子别问。”
他清楚，这个宇宙里的很多故事最好只有少数精英里的精英清楚最好，特别是亚空间，人类历史，还有这个宇宙的真实。
这也是为何他安排少尉在二等兵身边的原因，铸造世界出身的家伙在知识方面都有多余的求知欲。
其次…
总督还未被绳之以法，天知道那个老东西还有什么狠活没有搞出来。
他看向高塔顶端，代表着机械教权利的巅峰位置，而艾兰拜尔的担心是对的，此刻在神算塔的顶部空间，无数机械触须抓取，切割，弄断精金墙壁或者黑暗时代残留的高科技产品，只为了填满铸造总督膨胀不堪的躯体。
神算塔顶部，墨洛温残留的东西成为了什么病态物质发育的温床，虽然总督自诩万机之神，但他仅仅是被控制的人偶罢了。
可这个庞大病态的躯体像盘踞孤山的恶龙那般，总督唯一突出的苍老脑袋，贪婪的看着这座美丽的铸造世界。“我的，都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