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在转变,大街小巷的口诛笔伐和帝国卫队的大举入侵,在黎曼努斯开入曾经铸造总督的庭院,这个世界的核心。
有趣的是,巢都居民的愤怒并不疯狂,他们虽愤怒,但恐惧更多,和出乎意料的,他们对于铸造总督的感情很复杂,可相反各大巢都势力和家族却蜂拥而至。
铸造总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暴君,割开利益,压迫,暴力,在帝国卫队找到把柄的至今,墙倒众人推。
命运的季风就是如此反复无常,仅仅两天不到,大概一天多的,也就是说标准的37-40泰拉时,这里就变得天翻地覆。
而此刻的国教教堂之中,帝国卫队的高层军官和四名阿斯塔特修士穿着自己的战争装备,屹立于灵柩之前,但密密麻麻的棺材中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十多个狗牌,还有几套看起来普通甚至粗糙的衣服。
教堂上镶的颅骨在光芒下瞩目着这里,带着巨大的宗教性高帽子的牧师狂热的高声歌颂着那些勇敢的英雄。“帝皇在上,他们无父无母,但是我们清楚,他们的父亲皆是英雄,由帝国培育,不惧牺牲,他们是战士,英雄,牺牲者,修道士,殉道者!”
“胜利!胜利!胜利!为了帝皇!”
“都因帝皇恩赐,使劳碌者可以抬起腰歇息,让疲于奔命者得到安宁,使战争不断者可长眠棺钵,恩赞帝皇。”
他合上重重的圣典,上面荣誉的颅骨符号是用真人头颅拓印而来的,贴上棺木之上,和其正面的骸骨相互贴合,以证明其忠诚和绝对的服从。
帝国卫队不是神,他们无法修复被高温爆炸毁灭的尸体,以至于只能用随身物品代替风暴兵英雄们,而他们既无亲人又无父母,只能从他们单薄且少的换洗衣服里捡来一套。
上校不相信灵魂需要这样的仪式才能被帝皇重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给这群英雄最好的报酬,纵给他们荣誉加身,或万贯家财,可能对忠嗣风暴兵都毫无用处。
他们一无所有却又比任何人都坚定强大,神皇保佑,这样的伟大之人在帝国又能有多少?看着国教牧师口水飞出的模样,内心又觉得那里不对,在这个宇宙,他相信帝皇,可繁重的宗教仪式和交流让他本因战争疲劳的身体更加重了。
恒星温热的光芒照耀在教堂彩色玻璃之中,那些墓中的英雄也缓缓地向墓地抬去,可以埋在帝国教堂之中是无比的荣誉,那些拯救星际战士的人也被阿斯塔特目睹着送入土壤。
“尘归尘土归土,帝皇在上,死者长眠!”
在漫长经卷的最后几个字节蹦出后,帝国卫队的军官们甚至没有再多哀悼就必须投入新的战争,墙倒众人推,但是最核心的东西需要最强大的力量去击溃。
蔓延整个巢都核心区域链接地热能源的机械教铸造总督府邸,准确来说是帝国卫队唯一还未占领的主巢地区。
游行的居民和各地领主贵族的亲兵,俗称PDF的部队和进军的帝国卫队已经聚集在这座不高却很可怕的黑色尖塔之中。
这是台完完全全的杀戮机器堡垒,大型虚空护盾和厚重的护甲层,防御轨道攻击的光矛还有近防炮,最重要的确是其上那些该死的叛徒和机仆,没有什么比人多更实际的,人力就是这样庞大设备运转的根本。
训练有素的邪教徒和可怕的重型机仆在设计孔上待命,而平民的游行部队也带着枪械,可以说,这次战争在帝国卫队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暴动的人群因为亲人失踪,爱人消失,邪恶实验,宗教或感情驱使着向前疯狂的袭击,他们都是崇拜武力的帝国公民,自动枪几乎是其标配武器,炸弹和个别流入黑市的手雷甚至威力更大的武器也有。
可是很快,扫射接踵而至,重型爆弹,自动枪,伐木枪,血性,火药,厮杀,虽然没有八芒星的指导,看似也和亚空间毫无关系,可他确实是,确确实实是,一位暴君叛徒。
PDF也好,帝国公民也罢,此刻都是在枪械下崩裂的血肉,那些邪教徒来自巢都世界,城堡的食物全部由维纳生产,他们环环相扣,但是最后核心资源全部成为了这座巨大庭院城堡的东西。
它的城墙由虚空盾防护,可抵挡轨道轰炸,还配有广阔的幕墙,可以抵挡直接攻击,周围还环绕着一个庞大的激光防御网络,任何从宇宙飞船进行的攻击都等于自杀。
这些激光防御设施还能用于攻击地面目标,通往要塞的所有道路上都有互锁力场防护,空出的城堡周围庞大的空地上布置有三道环形防线。
这些措施保护着仓库,壕沟,防线,掩体,支持点以及预先准备好的炮兵阵地免遭入侵者攻击,三道防线又由铁丝网、防坦克壕和几千个雷场保护着。
任何企图进攻乌顿的军队都会陷入僵局,并最终覆没。
因此铸造总督依然有持无恐,这座城堡足够抵抗预计专业帝国卫队的攻击数千年,就算整个世界与他为敌,就算整个帝国亦然,在其地下,建有巨大的掩体和机库,用于储存武器、弹药、燃料、服装等物资,各种物资。
最核心的却是总督雇佣圈养的一批星际海盗,他们可以通过地下庞大的设备从巢都外部离开这世界,劫掠足够的物资。
长久以来,明的暗的物资积攒在此处,还有数十万机仆,数十万邪教徒,并且这座被叫做乌顿的古老城堡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火库。
蜘蛛似的庞大躯体在城堡中心不断的操作指挥这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对于贤者来说,这件事更像个游戏。
可比起如今的小打小闹,他更喜爱自己铸造能力的巅峰,一台模仿虫族和黑暗灵族生物科技塑造的重型坦克,底盘是帝皇毒刃,主炮却是充满腐蚀性毒液的怪物,准确来说,是一只被严重改造的生物兵器。
很难说可以看清它的原型如何,这只庞大且可怕的怪物有点像虫族的炮虫却又有血玲人的风格。
这个哥特的,生出尖刺的怪诞生物蠕动其坚固的外骨骼,发出癫狂扭动的声音,直到几名训练有素的驾驶员从改造过的底盘进入,控制系统,可能类似控制疯狂格洛兽的设备。
无论如何,在他们踏入其中时这个庞大的怪物就安静下来,电磁带着神经控制设备让这只扭曲并痛苦的巨兽彻底安静,它因为身体里储存的酸性物质极度的可怕,导致其身体陷入无限制的被毁灭,融化,再生的循环。
它必然不具备量产能力,先不说铸造它需要的物质多么可怕,就光光是因为躯体腐烂,再生需求的生物质就是天文数字,输入那些东西的设备和需要的技术也不是普通机械神甫可以负担的。
这个怪诞恶毒的造物出生就是为了作为米尔寇总督个人的玩具,没有其他的原因,仅仅是他得到了可以让他如此挥霍的权利和能力,便铸造了这个东西。
有持无恐,他聚集了三个世界的资源,并用无数手段,商业或劫掠,以至于这个星区的许多富饶都化作乌顿墙壁上厚重精金的一部分,而其并不具备装饰功效和大部分设备在地下,导致没有人去怀疑一个总督怎么打造出这样的庞然大物。
此刻他的疯狂和贪婪更加明显,红海盗的到来赐予了他无限的权利,作为劫掠了逃离帝国卫队和至此大部分商业船舶,并被以叛乱的建功和战略位置得到红海盗奖励后,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就来的格外疯狂了。
这台特别的毒刃便由此诞生,厚重的装甲或轰鸣的伺服器缓缓地向前,圣洁的帝国引擎被玷污至如此,难看至极。
可其机魂早已被改造的乱七八糟,在混乱的生物意志和引擎的驱动下,帝国卫队的毒刃,此刻向它曾经保护之人开炮,已经不再困难。
穿过壕沟和墙壁,从精金中探出那黑洞洞的炮口,没有预警没有提示,轰鸣似的滋滋声类似热熔,但是距离远且大,因它并非能量,不会扩散,而是一滴就能让人融化的对步兵武器。
曾经古泰拉延续至今的喷火坦克和其疯狂的毒素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混乱的死亡带着人体腐化的声音合奏那可怕的交响曲。
而残酷中带着幸运,那些可怜人没有感觉到痛苦,反而是瞬间和地面凹陷进去的积液坑融合,化作一团方便吸收的生物质,重型坦克开出去,然后撞进去,像一只掠食过的小兽,只是格外的致命,贪婪的吸取里面的液体,就算这一炮产生的庞大死亡和无机体融化能将整个毒刃庞大的躯体埋进去。
这样的疯狂在铸造总督的眼中却是可爱,他可爱的作品在撒娇和挥洒它的欲望。
而凡人们惊讶的看着这个怪物,依有勇气的向它开枪,可自动枪,那些无用的抛壳器软弱到无法破防。
弹丸蹦在邪恶造物厚重的外骨骼和装甲上,甚至无法造成可以叫做痕迹的东西,相反,那怪物毒刃的一次射击就足够蒸发上百人。
恐惧和疯狂在游行部队蔓延,有人大喊着帝皇保佑,或对某个他认识的教宗名字膜拜。
信仰却不能保证他们的生存,广场上数万人的游行部队,极快的,甚至可以说是瞬间消失,只有个别在杀戮外目睹情况的幸运儿,几乎是疯癫了的缩在角落。
幼兽回巢,总督欢喜,这次能节约数万公斤生物质,而生命,在他眼中只是无意义的有机体混杂出来的意外,和他高贵的人造生物特别且美感的,生而就有使命的伟大不同。
而看着自己从来不会迷茫的孩子,贤者,总督,他闪过伤感,因他曾命运多舛,怀疑信仰,儿时他生在火星,父母不知,幸运让他没有明显变异,但他身体上小小的鳞片告诉他,他是变异人所生的杂种。
火星气候可怕,所见之人都是舍弃肉体的非人,他躲在排泄化工物的重铅管道苟延残喘,辐射曾让他一度非人,而知识才是拉扯他长大的衣食父母。
如不是他在基因改造上的天赋,他决不会改头换面,那非人辐射突变绝对够他被审判庭烧成余烬无数次。
此刻他身居高位,给无数人幸福,却因为星际战士和帝国卫队的到来而混乱,他本可以铸造更多孩子,那些生物生来就美妙,不和他那般突变难看,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命运是不是多余出来的。
因为,生命不过如此,一切皆不值得…
而当帝国卫队的引擎和士兵来到这里,这片地狱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夹道欢迎,只有悉悉索索,零零碎碎,在街边抱头痛哭或无意义撞击墙壁的疯子,还有那城堡附近庞大空地上,那壕沟前,那堡垒外,一个个让人触目惊心的空洞。
那成漏斗样的东西让上校甚至毁灭猎鹰的士官长都感觉到恐惧,一丝丝流汗落下,这可个世界明明天气温和,此刻居让人感觉寒的,刻骨铭心。
这是帝国强压下变态的天才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向铸造他的父亲复仇的小故事,纵然对于庞大的帝国来说这件事无足轻重,甚至在帝国卫队攻略或毁灭这个世界后,仅仅留下几段对于这个异端的模糊记录。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公民来说,今天他们意识到那平时温和的总督,内心是何等的可怕,在个别有幸在帝皇光芒保佑下回复理智的幸存者将所见所闻的怪诞倾述。
不管是帝国卫队还是星际战士,乃至于各方生活在这个铸造世界上的人们都对于那台怪物而恐惧,他们给这东西起了个名字,是本地的方言,尤格,原本的意义可能是古泰拉传承来的奶制品音译,而它的名字,代表着这东西可以将这世界的一切变成又软又粘稠的“尤格”然后,一并吞咽下腹。
是,我是在恶搞()
分别是,超越时间之影印斯茅斯的阴霾墙中之鼠和威治顿恐怖事件
所以说,这是克苏鲁文(认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