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一些天赋好一些的。
如石、叶等人,更是在一个月内,修为便再度突破,达到了二重天!
按照这种进度。
预计再有月余时间,部落里便会出现一批炼气中期的修行者。
这样的境界自然算不上高。
但王秀也是一路走过来的,清楚地知道……修行者们只要搭配上应有的手段,在这个世界,越阶战胜强大的凶兽,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比如符箓、法宝、丹药、阵法等等!
当然,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尽管当初王秀为了练手,留下了很多现在已经用不上的符箓、法器和丹药,可这些总有用完的时候。
王秀抬手轻挥。
面前出现了几本秘籍,分别是丹道、器道、符道以及御兽等一阶的秘籍。
“将这些秘籍分发下去!若有天赋上佳,表现出色者,本座重重有赏!”
“这……多谢先知!”
萱望着面前的秘籍,神情激动,连忙跪拜谢恩。
她是如今部落里,为数不多,接触过那些修仙者手段的人。
清楚地知道,那些符箓、丹药和法器,拥有怎样不可思议的能力,简直是神乎其神。
如今。
先知居然将那些宝物的炼制之法,一一传下!
这是怎样的恩典?
“下去吧!”
王秀点了点头,将其屏退。
他负着手,立于崖畔,俯视下方的群山,沉吟道:“有了凶兽之助,仙庭子民的战力可以算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此刻着手开疆拓土,也算合适了!”
他心念微动。
剑气飞掠而出,在眼前一块巨石之上纵横来去,碎石簌簌落下,很快一幅简易的地图便出现在石壁之上。
从他这里深入山林的经历来看。
从黑石部落往南禺山深处走,约莫百里范畴,这个地带可以算是南禺山的最外围。
这个区域,一阶凶兽遍地都是。
却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主体则是二阶凶兽。
若能到达二阶巅峰,便可在此区域占圈为王,少有敌手了。
三阶凶兽也是有的,王秀之前遇到的金鹏与蛟蛇之战,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那是极其罕见的现象。
王秀来到这世界这么久,也只见到那一次而已。
……
也因此,王秀派给石叶等人的任务,并不算难。
事实上。
要不是这个时期的原始人们,还没有领土之类的观念,不需王秀下命令,他们也早该完成了。
在他们的思想里,只要有一片栖息之地。
不用饿肚子,能活下去,就是谢天谢地了,胜过先祖无数辈。
整个蛮荒世界的环境就是这样。
可王秀自然不会满足于此,他要的就是打造一个好的开始,改变他们的观念。
一旦这帮原始人体会到开疆拓土的好处。
后续的一切,就不需要王秀多说什么了。
当然,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
目前元始仙庭就一百多人,打下来再大的土地,守不住也没用……反倒分散了力量,不便管理。
“人还是太少了,光靠这帮原始人造人,效率太低……”
王秀双眼微眯,伸出手指,在石壁上代表元初山的位置周围,画了几个圈:“之前经过这些位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有人为活动的痕迹……
这附近应该有人族部落,得让石叶他们留心着点!”
上次部落人数超过百人时。
便引来了规模不小的兽潮。
也不知道下一个临界点是多少?
两百,三百,还是五百?
王秀曾经问过仓等部落里的老者,但他们对此也是语焉不详,也许祖上有过传承,但时间太久,早就遗忘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多年来他们部落连百人之数都远远没达到。
哪里会去想这么远的事情?
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
时间一晃,两个多月过去。
修仙界。
一片漆黑之中。
某处山脉深处。
一道气息冰冷的身影,缓缓从丛林之中走出。
“一群废物,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沈烈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在他身后。
十几道干瘪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宛如被人吸干了一样。
若是王秀在此,定会发现,此时的沈烈……与当初有了极大的区别。
曾经的他,傲骨嶙峋,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其身上那凛冽的剑意,宛如一柄出鞘的神剑,锋芒毕露。
可现在。
他却锋芒尽敛,整个人都宛如笼罩在一股幽森的寒气之中,眼中不经意间流转过的光芒透着阴狠和毒辣,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却比曾经更加强大!
“呼……”
他闭上双眼,吐出一口黑气。
林间阴风大作。
周遭升起若有若无地嘶吼声,怨气浓郁,随着黑气散逸出去,化作一张张脸谱,模样扭曲,很是恐怖。
“沈烈!你敢入魔道,注定不得好死——”
“我恨,我恨啊~”
“血债血偿……”
沈烈睁开双眼,眼神平静而阴寒,拂袖轻挥,所有黑气皆在不甘中散去。
“什么仙道魔道?这世间只有一种道,强者生,弱者死……”
他轻轻低语,弹指间射出一团火焰,将身后的尸体尽数焚烧,很快便消散一空。
“浮世城……王秀……想不到,当初一个随手能碾死的蝼蚁,如今也已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沈烈回想着刚刚搜魂得来的记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看来此子果然隐藏得极深,连我当时都没看出端倪!”
“说不得,张云景之死,也与他有关!”
当初,他潜藏在落玄城中,静候时机,准备袭杀张云景。
刚准备动手,便传出张云景的死讯。
最重要的是,杀人者,留下的还是他沈烈的名字!
这使得沈烈无比被动。
险些葬身在那里。
这个仇,他还一直记着!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猜测当初那人到底是谁,可不论怎么猜,都没有头绪。
可现在,真相似乎隐隐浮出水面了!
沈烈正在沉思之中。
忽然面色微变,看向远处天空,露出烦躁之色:“该死的,咬的真紧,没完没了!”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