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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我不是

    茶铺里面的人很少,除了两个农民打扮的糙汉之外,只有一个身穿黑白两色奇特服饰的人背对他们坐着。

    “二位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开店的是一对夫妻,一般都是丈夫负责招呼客人,妻子就守在灶台旁边,时而点火烧水,时而做些简单的吃食。

    “拿两杯凉茶,我们夫妻就是喝口水,歇歇脚。”

    秦父随口说道,他虽然在跟店家说话,但是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奇怪的男子背影。

    “好嘞,您请坐,茶水马上就到。”

    茶铺中有热水沏的茶,也有大火煮开后自然放凉的茶,这就是看客人的喜好了。有的人越是在炎热的时候越喜欢喝热茶,有的人则是喜欢喝凉茶,只是个人的口味喜好不同而已。

    秦父和秦母坐下,后者应该还没有脱离悲伤的情绪,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丈夫的异样举动。

    店家很快就端来了两杯凉茶,放在桌上。

    秦母没心情喝茶,她也只当是自己丈夫走得累了,所以才在这里休息,目光根本没有往周围看。

    秦父则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虽然说是凉茶,其实温度也是常温的,毕竟现在的天气如此炎热,寻常小铺子又不可能像京城里的大茶馆一样备着冰块。

    所以凉茶也就是煮开之后放凉而已,现在的太阳这么毒,就算是放凉也是温的。

    而且小铺子里的茶水,味道也很是一般。

    当然他并不在意,茶水再难喝也没有自家妻子煮的汤难喝。

    “黑白玄袍……”

    秦父低声嘟囔一句,他其实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黑白玄袍,只是曾经听某个人说起过而已,但是因为玄袍的样式特殊,又是灵官一脉祖传的法宝,外界很少有人知道,更不用说模仿了。

    说实话,黑白两色的衣服在普通人的审美之中最多算是奇装异服,真的谈不上好看,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当初哪位灵官前辈制作出来的。

    秦父还没有动作,夏知蝉却是已经站了起来。

    他等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见他们二人,其实他也有过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对他们挑明身份,但是看到他们在十几年父母的忌日当天还知道前来祭拜,这份恩情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明明在山上已经躲开他们了,却没有选择立马离开,而是留在山脚的茶铺里面,等着他们下山。

    他起身走到喝茶的秦父秦母身边,躬身行礼。

    其实在他转身走过来的时候,秦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所以稍微碰了碰自己妻子的手掌,示意她不要失态。

    “夏知蝉见过二位……”

    其实他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二人,他们是秦采薇的父母,还是自己父母的好朋友,说起来两家的关系是很近的。

    “夏知蝉……小石头!”

    秦母其实一开始还不明白自己丈夫是什么意思,她听到面前的奇服男子自报家门之后,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你冷静一点……”

    秦父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掌,然后笑容和煦地说道:

    “好孩子,先坐下吧,咱们有话慢慢说。”

    夏知蝉就在他们二人面前的凳子坐下,他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尴尬地抖了抖袖袍。

    “哈——这个臭小子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长得比他老爹好看多了。”

    秦母揉了揉眼角,破涕为笑到说道。

    “那你错了……”

    秦父眼里浮现出追忆的神色,他记忆中那个少年将军的身影与面前这个男子的面容重合在一起,眉梢眼角是十分的相似。

    ”他跟我记忆的那个家伙长得不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十分的相像。只是因为你没见他爹少年时的模样,所以才说会不像……”

    “是吗……”

    秦母伸出来一只手,像小时候一样掐了下夏知蝉的脸颊,后者也不敢反抗,只能是忍着痛说道:

    “秦姨,我不是三岁的娃娃了。”

    “你确实不是三岁,现在应该是二十三岁了。也行,年纪刚好可以……”

    秦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父一声咳嗽打断,然后后者马上转移话题的问道:

    “知蝉,你见过你父母了?”

    夏知蝉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立马摇了摇头的说道:

    “没有,我超度他们入轮回了。”

    他先点头,是因为自己却是去山上拜祭过父母了,但是刚刚点完头,下意识到秦父所说的见过了还有另一层意思,于是连忙否认。

    “超度……也好。”

    秦父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感到自己的手掌一痛,自己的妻子目光不善地看过来,眼神充满了责备。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作为练武之人的秦母,根本听不懂夏知蝉跟自己丈夫之间交谈的内容,他们说什么见过没见过的,又有什么超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蝉把他父母超度入轮回了……人死后魂魄不会立马离去,而在人间停留得越久,越容易变成妖邪,所以超度是好事。”

    “原来是这样……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秦母先是一知半解地点点头,但是她旋即发现自己的丈夫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顿时目光不善地扫过来。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当初要不是因为我父……”

    秦父说了一半突然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伸出手指了一下夏知蝉,没好气地说道:

    “他就应该叫我一声师叔了!”

    夏知蝉则是笑而不语,这种事情他作为后辈是真的不知道,关于秦采薇的父亲,他也只是猜测身份,毕竟二人见面的次数很少。

    “你这次回京,不是没有理由的吧?”

    秦父更加关心的是夏知蝉回京的目的,毕竟当年洪煌岚进京的时候,就差点闹了个天翻地覆。而且现在秦采薇不愿意告假躲开风波,所以京城里的事情发展容易波及到她。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得不询问清楚,一旦有什么不可控的威胁,自然要想尽办法保护住女儿。

    “是,我进京是为了抓一个人。”

    夏知蝉倒是不打算隐瞒,他把目光看向远处的京城,嘴里继续说道:

    “但是我刚刚进京城不过几天,却发现好像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邪气在城内盘踞,暂时还找不到头绪。”

    “我听采薇说,京城最近频发少女失踪,前两天又出了一起诡异的杀人案。现在的京城,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秦父点点头,他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沉吟了半晌问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夏知蝉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从心底认为对方是无所不能的。他现在就算是张口要皇宫里挂着的青铜玄鸟,恐怕男子也有办法拿出来。

    “不,暂时不用……我才刚来,有些情况只能暗中查访。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开口的。”

    “好吧。”

    秦父点点头,在他们说这种正经事的时候,秦母就自动闭口不言,根本不去打扰他们。

    还是一样的,大事一向由秦父说了算。

    “行了,正经事说完了。小石头,改天你到家里来,我亲自……我让采薇下厨给你做些好吃的。”

    秦母本来是打算说“我亲自下厨的”,但是话说到一半就顿了一下,心想自己做的那些东西,用来摧残自己丈夫还可以,让小石头吃不太好,于是立马改口说道。

    秦父在一旁自顾自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非议几句,但是不敢说出来。

    ……

    “驾!”

    秦采薇一马当先,那袭红衣在灼热日光下就像是真正的一团火焰般在剧烈燃烧。

    她手掌一翻,腰间的长刀应声出鞘。

    而在她马头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矮小身影在疾速奔跑,别看他身材短小却奔跑极快,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老鼠一样。

    “哎呦喂,真是倒了霉了,怎么遇上这么一个疯婆娘。”

    黑老鼠一边拼命奔跑着,一边回头张望,当他看到手持长刀的红衣女子时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明明躲藏得极好,那些跟傻子一样的官兵也根本没有找到自己,本来以为再等两日官兵就会撤走,没想法遇见一个这么厉害的货色。

    骑马只能在山路上跑,只要自己坚持一下,等会儿一旦下了山坡钻进山林里面,他就是如鱼入海,对方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找不到自己。

    秦采薇也是头一次见在脚力上能够跟马比拼的人,对方的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普通人,但是跑步姿势又像是老鼠一样。

    此人名曰偷天鼠,这是江湖上有名的盗贼,因为身形像老鼠一样上窜下跳,所以那些小偷小摸的贼人就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他的本名连他自己都早就忘记,更不用说那些跟他一起偷盗的人了。此人虽然身材有缺陷,再加上相貌丑陋,但是这等轻功确却是世间少有,凭借此等轻功,他偷盗无数,更是犯下无数淫戒,那些无辜的女子都被侮辱后杀害,仅仅这一年就有三十二条人命。

    当得到线索,说偷天鼠来到了京城附近后,这周边八个县的所有衙役都集结起来,准备把这个为非作歹的淫贼抓住,之后明正典刑。

    但是说来也奇怪,明明衙役们已经将此人所在的村庄团团围住,却还是让他跑了,这些人又在山林里寻找了七八天,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秦采薇的到来。

    她是被郭自达派到这里来到,原本抓捕偷天鼠的行动,京城衙门是不用参加的,但是郭自达得到了上级的命令,只好把秦采薇派遣出去。

    “站住!“

    这样是抓不住对方的,秦采薇单手按在马鞍上,右手握紧长刀,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像是一只捕食猎物的老鹰一样飞了过来。

    原本快要到山林前的偷天鼠正在暗自窃喜,忽然看到自己脚下的阴影忽然变大了,然后就听到自己头顶上呼呼的风声,心里暗叫不好,马上就地一滚。

    啪——

    秦采薇手中的长刀没有正好劈中对方的后背,而是在其腿上留下来两道鲜血如注的裂痕。

    “哎呦我的妈呀!”

    偷天鼠感到两只小腿一阵剧痛,然后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前翻滚,在地上留下来两道弯曲丑陋的血痕。

    他已经中刀的双腿要是换作旁人就肯定不能用力,但是他不愧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贼,硬是凭借可怕的毅力让自己双腿的肌肉紧绷。

    黑色的身形瞬间窜了出去。

    其实他有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是因为年轻时的一次奇怪遭遇。

    有一次他因为偷盗必须躲在一处寺院里面藏身,后来因为被人发现,将他堵在屋里,点燃火焰要烧死他。可是没想到他命大没死,只是被落下的房梁砸断了双腿。

    本来以为他会饿死或者疼死,可是却又机缘巧合地在倒塌的佛像下面发现了一只死老鼠,那只老鼠居然比一只小狗还大。他当时不能动弹又饥饿难忍,于是用刀割了老鼠肉吃。说来也奇怪,把老鼠的肉吃完之后,他不但神清气爽,就连断掉的双腿都恢复了,后来更是无师自通地练会了老鼠般的轻功。

    偷天鼠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老鼠救活的,所以舍弃本名而用了化名,对外也自称老鼠精。

    秦采薇已经落地,连马都追不上对方,她单凭双脚自然也是追不上的,于是用脚尖狠狠一踢地面的石子。

    飕——小巧的石子落在对方后背上,瞬间炸出来一朵血花。

    偷天鼠怪叫连连,他越是受伤越是激发他心中求生的欲望,于是三步并做两步的准备窜进山林里面。

    秦采薇则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遁入山林,但是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面带冷笑的说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哈哈,疯婆娘,今晚晚上记得洗干净,你鼠爷爷我一定好好享用……”

    偷天鼠落进山林里,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不忘回头向着女子追来的地方发出嘲讽,小眼睛射出两道怨恨愤怒的神色。

    他看着放弃追赶的秦采薇,甚至还故意扭了扭屁股,一副十分欠揍的模样,笑嘻嘻地说道:

    “来呀,来打我呀,我……”

    话音未落,偷天鼠忽然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地栽了下去,原本布满泥土和落叶的地面忽然凹陷下去。

    不好,这是陷阱!

    他伸出两只手拼命挣扎,但是手可以抓到的地方都是陷阱,就连四周的坑壁上都是刻意抹上了油,防止他可以借力逃出去。

    空有绝世轻功的偷天鼠就这么落入到坑中,幸好坑底没有竖起来的尖刺,不然他就被扎成十七八个窟窿眼的人头筛子了。

    这些抓捕之人是想要抓活的,所以即使对方逃跑功夫一流,他们也没有下死手抓捕。

    偷天鼠刚刚翻身站起来,从头顶的洞口里面就伸出来七八根猎户用的钢叉,每一个尖锐的叉子头都泛着骇人的光芒。

    “老老实实投降吧,不然我们就先把你的手脚筋挑断,让你变成只能在地上爬的老鼠!”

    领头的班头沉声呵斥道。

    “拿十道铁链锁上他,要是让他跑了,看守之人领四十杖!”

    “是!”周边那些手持钢叉长刀的衙役们高声回应道。

    开玩笑,坑里的是盗贼吗?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因为偷天鼠作恶多端,朝廷悬赏万两白银捉拿他,这可是一笔天文巨款。就算在场的所有衙役平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至少对于衙役而言还是挺可观的。

    “多谢秦捕头相助。”

    班头对着刚刚赶来的红衣女子说道,他本来只是听说过这个女子的传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对方居然能够准确的判断出盗贼并没有逃出深山,而是在突出重围之后虚晃一枪,又躲进到村庄里面,所有众人才遍寻不得。

    “不必客气的……”

    秦采薇点点头,她把手中的长刀收回到鞘里面,然后又看了眼坑底的偷天鼠,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又好像过于简单了。虽然对于郭自达把自己派遣出去参加一件根本不需要京城衙役参加的事件而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秉承自己一贯的意志,将贼人抓捕归案。

    “既然此间的贼人抓到了,我就先行告辞,去向郭大人复命了。”

    秦采薇从不拖沓,她只是简单的一拱手,对着几个一起办差的班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身骑上自己的马扬长而去。

    ”班头,这小娘们……”

    有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凑过来,在班头耳边低语两句,然后又发出来嘿嘿的贱笑,像这种类似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

    但是这次班头确实没有像往常一样点头默认,而是用自己手里的长刀刀柄狠狠的砸在对方的脑瓜上,顿时就把他打得血流如注:

    “你踏马的把招子放亮一些,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要是分不清楚,到时候死的都不只是你一家!”

    ……

    秦采薇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纵马往京城的方向奔去,心里面想着的却是别的事情。

    她没有注意方向,任凭自己座下的马儿自由奔跑,也许是天气太过炎热的原因,马儿的速度也不快,而是还故意往树荫的地方走。

    “夏知蝉……”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起这个人,自己在春风楼被对方教育一顿后特意回到县衙里,抓住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驿丞,仔细的询问了一遍,对方所说的事情却是跟夏知蝉所说的一样。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但是对方居然替那些青楼女子开脱,这让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说生气不是生气,说厌恶不是厌恶。

    总之是不舒服。

    她很少这样的,往常就算是错了,认错就好。她秦采薇敢作敢当,即使做错了也敢承认,但是面对夏知蝉,她就是不愿意低头,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好像一旦承认了,自己就必须在对方面前低上一头一样。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目光投向前方。

    然后才惊讶的发现马儿走错了路,她居然兜兜转转的绕到京城外的小孤山上来了,山脚下就有一座茶铺,看样子没有什么人。

    正好此时她也是口干舌燥,准备催马下去吃两杯茶。

    可马儿才刚刚靠近茶铺不远处时,她就看到了茶铺里面熟悉的三道身影,其中两个是自己的爹娘,而第三道身影却是……夏知蝉!

    “他怎么会跟我爹妈在一起?”

    秦采薇此时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走上去打招呼,然后就可以顺势询问自己爹娘跟夏知蝉之间的关系。

    但是她没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爹娘不愿意让她知道的,所以即使她问了也问不出来什么。

    女子翻身下马,把马儿拴在一个阴凉的树下,她自己则是像做贼一样悄悄靠近茶铺,因为知道自己娘亲的本领,她并没有选择靠的太近。

    所以只能看到三个人坐在那里说话,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交谈什么。但是秦采薇活了二十年,还从来没有在自己娘亲的脸上见到那么温柔开心的表情,对方的眼角甚至有泪花。

    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采薇不敢说话,但是她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虽然看似荒诞,但实际上好像还算合理。

    她把目光从自己娘脸上转移到爹的脸上,看到一些淡定温和的父亲居然表现的也有些激动,她顿时坚定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然后才有些不情愿的把目光落到夏知蝉的脸上,心里暗自想着,怪不得自己对他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夏知蝉好像有所感觉,他有些诧异的转头看过来,幸好秦采薇提前让自己趴在了草丛里面,任凭对方视力如何好也不可能发现自己的。

    出于谨慎,秦采薇在草丛里趴了一柱香才敢抬头,等到她再次把目光投向茶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爹娘和夏知蝉都消失不见了。

    她诧异的跳出草丛,把自己身上粘着的草叶拍打掉,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于是秦采薇才走回到自己栓马的地方,牵着马缰绳往茶铺走去。

    她在茶铺待了一会儿,除了喝茶之外就是打听自己爹娘的事情,原本店家是不愿意说的,但是当秦采薇亮出自己京城衙门捕快的身份之后,也只好乖乖配合。

    但实际上他也没有听清楚多少,只是把自己偶尔听见的几个词说给秦采薇听,例如“爹娘”,“长得像不像”之类的话题。

    红衣女子呆呆的站了半晌,最终心里是万分不情愿的承认自己的猜想,然后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心里估算此时父母应该已经回家。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催马去找夏知蝉。

    关于自己心里的猜想,除了爹娘之外只有夏知蝉能够给自己明确的答案,让自己知道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女子心乱如麻。

    她翻身上马,朝着京城奔去。

    ……

    “哈?”

    夏知蝉被对方的猜想吓到了,他无奈的看着言之凿凿的女子,只能是双手一摊,苦笑着说道:

    “我不是!”

    “你就是!”

    女子抓着他的胳膊,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这种如火光一般让人感到灼烧的眼神,让夏知蝉不得不把脸移开,可是他的这种行为在女子看来,就是心绪的表现。

    “你就是……”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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