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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万年太久

    按照老者的估计,费迪南皇帝春秋鼎盛,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到时候他自己已经化为一抔黄土,而那些年轻人们也都变成了老人便不会再闹事儿了。

    没有叛乱便不会有战争,哈布斯堡家族确实是这片土地上存在过的最仁慈的主人了。

    “我希望当我登基的时候你们能参加,不是以农奴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自由人的身份。”

    “这话说得多漂亮啊,这位大公这么年轻就能如此老练地处理事情,他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伟大的皇帝,说不定到时候农奴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只可惜自己可能看不到了。”

    老农奴暗自叹息着,一旁的年轻人们都十分激动觉得自己的后代应该有机会摆脱农奴的身份了。

    跟随弗兰茨而来的文官们则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可太怕年轻人意气用事了。

    军人们则是没有太大反应,服从才是他们的天职,而且弗兰茨也许诺了自己登基时会邀请一些自由人去参加典礼。

    “现在我宣布这一次在起义中所有遇难的农奴都可以得到抚恤,按照帝国军人的标准。.”

    这句话可是犹如惊雷一般,要知道此时奥地利帝国的抚恤金可比曾经高了两倍之多。

    三百弗罗林对于维也纳的居民来说可能算不上一个很大的数字,但是对于农奴们来说这可是一个壮劳力六年的收入啊。

    弗兰茨的这个说法可是让农奴们激动不已,因为有了这笔钱他们就能替自己赎身了。

    这里一定会有人有疑问,那就是这些农奴连六年的工资都攒不下吗?答案是真就攒不下,不但攒不下钱,还得不时向地主老爷借钱,才能勉强度日。

    农奴制能维持上千年之久,自然有一套控制农奴上升空间的方法,否则谁去干活呀。

    这等于是变相解放了农奴,不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不会有谁敢提出异议。

    只不过这次死亡的贵族有大概三千多人,而农奴一方少说也有几万人,这就需要上千万弗罗林的抚恤金。

    如此庞大的金额,一时间可不好凑,也不知道这些农奴们接不接受预期钞。

    就在随行人员和农奴们胡思乱想的时候,弗兰茨又抛出了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

    “奥地利帝国将会剥夺所有背叛者的财产。”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是,哪怕是阿尔布雷特这个不关心政治的皇族。

    对叛国者抄家、灭门,在东方不过是寻常事,但在十九世纪的奥地利帝国却不是,贵族叛国通常来说不会被处以死刑,而是被流放,家族多半只会蒙羞,而不会蒙尘。

    对贵族有死刑,但是非常罕见,哪怕是历史上的1848年,大多数叛乱贵族也是被民众处以私刑,而不是被帝国政府用法律制裁的,被判刑的人数非常少,但死于帝国制裁的贵族更少。

    1848匈牙利如此规模的叛乱,最终被执行死刑的不足百人,其中贵族更是寥寥无几。

    事后弗兰茨也不能以叛国罪没收这些人的财产,而是要以没收国外敌对势力财产的名义,同时还需要加利西亚的农奴和地方官员共谋才行。

    米娅·阿蒂业斯感慨“弗兰茨大公还是迈出了那一步。”她的这种想法可以代表此时随行人员中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因为弗兰茨的行为有些太激进了,消息传回维也纳恐怕会炸锅。但实际上他还有更加激进的措施

    之后弗兰茨进行了一段演讲。

    演讲大致内容如下:

    对加利西亚人的功绩给予肯定,同时怒斥当地贵族的非人道行为。

    然后对未来提出几点希望,最后进行表彰大会和批判大会。

    为了推广某些新的东西,去批判旧事物是最有效的方式,只不过弗兰茨不会让其扩大化。

    所以批判大会,批评的只是那些邪恶的叛乱贵族,而非贵族制度本身。

    波兰贵族在不当人方面一向很在行,否则也不会被自家农奴打成这个样子。

    这种批判大会是十分有效的,甚至听得弗兰茨队伍中其他民族也想上去揍两拳。

    负责记录的米娅小姐和其他书记官们的手都在颤抖,因为这些内容一旦面世,那么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其中内容已经无法用骇人听闻来形容,简直是惊世骇俗,部分行为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和理解。

    但农奴们越说越起劲,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成分,可那些军人和弗兰茨的随行官员不知道,他们毫不怀疑这些可怜人所哭诉的事情。

    农奴们的愤怒,叛乱贵族在火中哭嚎,没有比这更深刻的教育了。其中绝大多数人的善恶观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这实际上就是后世的忆苦思甜教育,这不仅仅是做给底层人看的,更是要让弗兰茨身边的人坚定自己的信念,是当个人为国家服务,还是当个畜生被宰。

    至于农奴制这种糟粕,弗兰茨并不想留,他直接将那些参与叛乱的贵族们留在维也纳的农奴契约,也就是所谓的最终备份和那些贵族们的尸体一并烧了。

    火光冲天,这时候那些叛乱的贵族们终于慌了,他们此时不再以自己是波兰复国军为傲了,反而开始说自己是奥地利人,哈布斯堡家族的忠实仆人。

    有人甚至随身掏出了一面奥地利公国国旗,只不过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之感,看到国旗行刑人迟疑了,他们可不敢烧这个。

    弗兰茨:“伊加·斯科鲁夫斯基先生对吧?”

    “是!我一直是奥地利帝国的忠实拥护者,您看我还随身带着国旗。”

    实际上奥地利帝国国旗是黑金两色,而他手中的红白红是奥地利公国时期的国旗,弗兰茨自然不会信这种鬼话。

    “您的国旗让我看看好吗?”

    伊加·斯科鲁夫斯基连忙交给波尔多上校,然后由后者递到弗兰茨手中。

    只听咔嚓一声,旗帜被撕裂,那面奥地利公国国旗瞬间变成了波兰国旗(白红两色),怪异之感也随之消失了。

    “这”伊加·斯科鲁夫斯基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弗兰茨笑道。

    “看来您不只背叛了奥地利帝国,连同波兰联邦或者说波兰王国也一并背叛了呢。”

    伊加·斯科鲁夫斯基就在惊诧中,被波尔多上校推进了火坑。

    “这个聒噪的家伙总算完蛋了。”

    演讲的具体内容没写,免得整天被人喷水字数,另外我想说演讲稿无论是假大空,还是真善美,都需要精力和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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