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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车轮放平

    梁安也不知道他因为无心之失会在白州多了不少的长生牌位。

    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只会付之一笑。

    他又不相信这些。

    可是民众的一番好意他又不好意思反驳,只能听之任之。

    而在梁安有长生牌位立下来的时候,在洛阳总算是将出使洛阳的契丹使者赫连小石孟雄送走,陈书宝刚松了一口气,立马就有人来到陈书宝近前。

    “陛下。”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言官,陈书宝倒是心情很好。

    这一段时间这几个言官并没有闻风奏事,反而是安安静静的给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烦,陈书宝也算是比较满意他们这一段时间的所为,淡淡的开口。

    “免礼,你们都起来吧。”

    不过这几个言官却并没有起身而是说着自己为什么行礼跪拜的观点。

    “陛下,臣弹劾洛西伯爵梁安。”

    在一个言官如此一说之后,另一个言官同样是说着。

    “陛下,臣同样是弹劾山地营都督梁安,弹劾他持宠而骄目无法纪。”

    呃?

    这是怎么回事?

    陈书宝有点儿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弹劾梁安,而且弹劾梁一个比一个的罪名严厉。

    第一个是弹劾梁安,只是没有说什么,第二个就说他恃宠而骄,至于还没有说话的第三个肯定会有更严厉的吧。

    果然如同陈书宝所想,第三个人想都没想就说了起来。

    “陛下臣弹劾山地营都督亲勋飒卫中郎将,忠武将军领白州刺史加白州水中处置使洛西伯爵梁安肆意妄为,罔顾天恩,乱造杀戮。”

    得,这又是自己猜中了的信息,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猜测的要严厉。

    不过陈书宝也是明君,并不会因为他看中梁安就允许梁安胡作非为,随即看着他们。

    “你们都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容禀。”

    第一个说话的直接说了就来。

    “洛西伯爵梁安初到白州即重新划分田地,这如何使得?田地自有定数,他怎么能将田地多的人的田地划分到田地少的人手中呢?”

    这一下子陈书宝摸索着下巴饶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言官,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可是你们不知道梁安为什么要如此做吗?”

    陈书宝如此疑问,这些言官摇了摇头。

    “陛下,我们只知闻风奏事,至于其中深意,我等不知。

    只知梁安不顾他人已经掌握田地的数量,反而重新丈量重新分发,我总觉得此事不妥当。”

    “这稍后再议。”

    然后又看到第二个,而第二个是说梁安仗着他的身份恃宠而骄,目无法纪的。

    “陛下。洛西伯爵梁安仗着陛下信任有加,竟然将白州几个县城当中的举人通通的抓了起来,并且进行严厉的惩处。这可是将陛下的颜面按在地上不住的摩擦。

    既然是举人就是陛下恩德赏赐,怎么能如此对待?这于理不合。”

    “然后呢?不都是大康子民?怎么举人就高人一等?”

    陈书宝问的也是有点儿深以为意,而第二个人也不在言语,他的表情很明确的告诉陈书宝,他们也是闻风奏事,并不是需要找到证据。

    陈书宝也没有在意多少,反而是看到第三个,而第三个弹劾梁安更是严厉。

    “陛下,他居然在白州枉顾天恩,将陛下颜面置于何地?”

    “这又是几个意思?你和朕解释解释。”

    陈书宝心中不快,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爱卿尽管畅所欲言。”

    得了陈书宝的许诺,第三个言官说了起来。

    “我天朝上邦一直是友善邻邦,就算是敌军,哪怕是罪责再重,只要是身高不过车轮也一律放过。”

    “对呀,这是我朝自古以来就有的,难道在这件问题上出问题了吗?”

    陈书宝询问着那几个官员,而这几个言官都看着第三个,第三个嘴角一笑。

    “陛下这何止是出问题了,而是出了天大的问题。”

    “说说出了什么天大的问题。”

    陈书宝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让这些言官很有成就感。

    “就是如此,陛下只要知道我们所说肯定是严厉的惩处梁安,陛下可知梁安在将倭寇全部捉住之后是如何做的?”

    “如何做的?难道是低于车轮的通通的斩杀了,不过我觉得梁爱卿应当不会如此去做吧?梁爱卿都知道用俘虏去进行劳作为我大康省下不少的徭役,他怎么会放过现成的劳动力呢?”

    “陛下圣明,可是您所说的臣子在这一件事情上却并没有如同陛下所想,他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而且很多倭寇只比车轮高一点点,可是梁安为了将这彻底的斩杀,居然用出了天怒人怨的一招。”

    这一句话又让陈书宝一愣一愣的。

    天怒人怨的一招,什么样的招式?

    “陛下,这梁安贼子居然敢将车轮放平。”

    “什么?车轮放平?”

    陈书宝脑海当中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原本是车轮高限定身高,可是车轮放平,那身高只要是个人,绝对比这车轮放平要高吧?

    哪怕是人也平躺着也比这个车轮要高吧。

    就在陈书宝脑海当中不住的想着那滑稽的画面。

    第三个言官更是在陈书宝面前大声的指责着梁安。

    “陛下,如此用心歹毒的臣子是想要将您所作所为彻底的定义为暴君风平之上,如此怎能留他?”

    呵呵,陈书宝笑了笑。

    “我大康说过比车轮高的犯了众怒,欺我大康的一概不留,可是并没有说这车轮是立着放还是平着放啊。”

    陈书宝为梁安随意的辩解了一句,第三个言观瞬间哑口。

    只不过第三个言官刚才没有多说什么,第二个却又把握住时机。

    “陛下怎能如此为这些不知仁德,不知礼仪的人辩解?

    他们仗着陛下信任如此胡作非为,怎当得陛下如此厚爱。

    还希望陛下严惩,省的以后其他的人如此胡作非为,为陛下徒增骂名。”

    骂名吗?

    陈书宝摇了摇头。

    “可是倭寇翻边之时,我大康儿郎遭受倭寇欺压之时,怎么不见你们弹劾倭寇,反而一直说我们报复用的太过于严厉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倭寇翻边白州一地有多少大康儿郎遭遇不幸了?难道朕还不能够将所有的倭寇全部消灭,告慰我们大康儿郎的在天之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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