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月盯着那只手:“游戏机不对,你也不对,这个山洞也不对!”
“你,不是我师傅吧!”
小东月双目带火:“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望我阳神怒目!”东月周身有火焰升起:“吃我一击三味真火!”
“轰!”东月张嘴向前吐出一口真气,真气遇怨气燃烧更烈,熊熊烈火将这个一句话没说的假师傅燃烧殆尽。
灵魂也不存于世。
申屠云冷吸一口气:“这就是三味真火,好可怕,可是这法术不是神仙才能使用?”
我摇头:“你当三味真火是什么?不过就是人身上三盏灯火焰,道家以阳神为引,接引灵魂三盏灯!”
“以阳神阴气催动,此为小三味真火!”
“确实,跟神话故事里,红孩儿那东西有些差距,不过要是练得大成,跟世间最烈的太阳真火,还是有的一比!”
申屠云好奇:“那有人练到大成吗?”
“没听说过!”我摇头回应。
小东月突然望向我们这边:“谁?”
我大声呼叫:“东月,是我!”
可惜我们两个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我能看见他,他不仅看不见我,还感知不到我是谁。
申屠云冷哼:“你是进入这种虚无状态,才不能被他感知的,只要你将自己状态解脱不就行了!”
我用力拍自己脑袋:“对不住,这会脑袋愚笨实在学不会拐弯!”
我刚解除虚无状态,就感觉左右边有一股热浪袭来。
原来是东月见一直没人回应,就开口喷火。
这我哪敢接招,我是阴差,现在虽然也是出神,但是阴神状态,天生属于地府阴司。
不过更加属于三味真火,这火焰遇到我,那不是打火机遇见加油站。
碰碰一碰碰!
我可不敢用自己性命来表示烟花的浪漫,一个前扑趴在地上躲过火焰,身形出现在东月身前。
他看见我一愣,本能以为我还是虚假的妖魔:“好啊!刚刚装完我师傅,现在还敢装成我在哥的样子!”
“小鬼,竟然如此欺负我,连续变成两个我最信任之人的样子。”
虽然,东月的话,让我很感动,但现在我是一点都不敢动。
我抬起头露出自己的样子:“东月,是我!”
东月愣神,还有点不相信:“这伪装得也太像了!”
他低头:“连在哥前天晚上被焦姐咬出的痕迹都有?这里妖魔实在可怕!”
他一句话,给在场两个人都沉默了。
我有些尴尬,却也来不及尴尬,看东月大口一吐,连忙手中骨灰盒出现,这件能随意变换的宝贝。
一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棺材,把我装在里面。
我在棺材里等待半天,不敢动,却听见外面有两人笑声。
申屠云打趣:“别在你这六爻护身木里待着了,逗你呢!”
我这才打开盒子,看见小东月站在棺材口看着我,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在哥,真是你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我,但还是发起攻击?”
东月摇头:“那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兄弟,我是真的入了鬼物的道,分不清了!”
“我看你是要成了!”我从棺材里爬出来,盒子一点一点变小,带着疑问开口:“你刚刚叫这个盒子什么?”
申屠云疑惑:“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东西是棺公老爷的护身法宝,当初他在邙山上用过,相传有个大河边有一棵柳树妖!”
“有小孩子一直掉水里,本来人们还以为是水鬼抓替身,直到有一天,天雷劈死旁边一棵树,人们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我有些疑惑:“那不就是柳树妖的身子?”
“当初天雷就是棺公劈的,劈完之后,发现自己正好缺一件护身法宝,就把柳树妖主心干取出来,当一个盒子,还能变换成一个盔甲!”
“我更加奇怪,我以前应该没有在你面前使用过这个法宝,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申屠云耸肩:“当初,棺公上邙山可不是去喝茶的,我差点被他掌心雷杀死,都没破了他的防,对这件法宝记忆犹新!没想到竟然给你了!”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我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追着问:“棺公上邙山后来的故事?”
“跟我父王打平了,你要知道不是什么鬼都能叫鬼王的!”
我沉吟片刻不说话,心里有其他的想法,棺公的性子我知道,要是跟邙山鬼王打平,恐怕他会直接拼命。
在他们心里胜败很重要。
他没有拼命,只能说明,就算用自己性命,也没办法杀死邙山鬼王。
果然,不是谁都能拥有鬼王的称号。
申屠云疑惑:“你在想什么?”
我撒谎:“我在想要不要把宝贝还给棺公,就你说得,这件宝贝在我手里实在可惜了,我只能把他当个逃命的棺材盒,实在浪费!”
“而且,我也不能接受他这么珍贵的东西!”
“有什么珍贵的,这东西是老子看不上才给你的!”我闻声看见一个老者从天而落,身上有闪电在毛发间穿行。
好像,当初看封神榜里的老闻仲。
棺公落地:“不错,你们几个,实力可以,主要心眼也不错,跟鬼作战一定要有鬼心眼!”
“东月小子不错,这个地方对别人来说是灾难,对你说不清是好是坏,毕竟你是阳神出行!”
“一切都是看命运了!”
“至于你小子,老子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再说,你当老子为什么把六爻护身木给你?”
我露出面对强势长辈该有的卑微笑脸:“那不都是爷爷,您疼我?”
“你小子会说话,可是,不是这个屁道理!”
棺公手心伸开,一个细小的掌心雷出现,可是我却丝毫不敢轻视,掌心雷的威力。
刚刚我面对的厉鬼,要是到他手中,或许就是一个掌心雷的事。
“那是,因为就老子现在的实力,压根不需要防御,强者只需要进攻!”
我带着憧憬无比的尊敬,发昏地问:“那要是遇见实在打不过的对手呢?”
有风,清醒的我,脸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