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容不得我多想，我只能偏开手中的剑。
一件刺在门的缝隙中。
我长舒一口气，也算是收住这一招：“姨奶奶？”
白衣女人脸上是慈祥的笑容：“乖！孙女这是你男人？长得很帅，虽然道法并不高强！”
我尴尬地收起手中剑：“她不是那个出马仙家？”
白衣女人摇头：“我不是，我是她姨奶奶，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提前叫我姨奶奶！”
我一眼从她身上打量过去，也明白，不是她在吸收白云身上的阳气。
作为一个刚死的灵魂，她身上的阴气正在一点点恢复，特别是身为一个出马仙弟子，身上的阴气更是浓郁无比。
若是，任由她自由生长，很快她就能成为一只八品左右的厉鬼。
要知道，新鬼能保持自己灵魂的清明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不要说能让自己实力快步提升。
我已经看清楚这鬼物的能力，也明白这仙家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强大。
我还想询问其他的。
门外突然有大妈的声音响起：“谁啊！谁啊！这不是找事吗？刚刚修好的厕所，我就去收拾一下，又把牌子给我挂上了！”
“这不是让主任扣我钱吗？”
“妹妹们，你们别怕，进去上，里面有一个隔间是不好的，你们就投诉我！！”
在厕所大门被打开的前一刻，我身子不自觉地向着厕所隔间里跑。
厕所里有一个传闻，最后一个隔间，要不然被当做放打扫工具的隔间，要不然就会被一根弯曲的铁下水管道堵上一半。
这个厕所隔间里面，就有一根弯曲的下水管道。
所以，站一个人就已经很不方便了，站两个人就有点拥挤了。
我跟白云面对面，她姨奶奶一脸姨母笑地飞上高空。
反正她是鬼，别人也看不见。
只是不知道，当她听见，我有两个老婆的时候，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望着面前这个长相跟迪丽热巴有些相似的姑娘，我闭上眼睛，可闭不上自己的心。
这一刻，我才发现烧烤摊老板的险恶用心。
为了让我多花钱，在我说随便上的时候。
老板竟然给我上了最贵的军火，我说为什么那东西吃起来中间蛮脆的。
更难过的是，我强大的吸收能力，原本被焦旋消耗一空的军火库，这一个突然有了丹药补充的节奏。
听着旁边老娘们唠嗑的声音。
奇怪的感觉。
臭气冲天的厕所隔间里，我对面的小姑娘身上，不但没有臭味，还有一种很吸引人的味道。
姨奶奶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起：“怎么样好闻吧！”
“这就是，白云要继承我们家族出马仙家的前奏，我明白你们小年轻很开放，想必你也感觉到，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我睁开眼睛，看见对面小姑娘红红的唇。
我又避开眼睛，我只是凡夫俗子，做不到四大皆空，也没办法问心无愧。
“今天我刚刚去世，仙家不会这么快前来，她要准备准备，沐浴焚香，毕竟对我的仙家来说，她是很专一的，只有在前一个弟子去世后，她才会选择弟子！”
“而且，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只能选择我们这一脉的女人！”
我点点头，听她的话，让我想起来一部电视剧，里面有一个家族，也有条护法神龙，同样是传女不传男。
“仙家不光给自己沐浴焚香，也在给白云的灵魂沐浴，毕竟只有纯净的灵魂，才能接受我们这位挑剔的仙家。”
我听着厕所门打开关闭，猜想厕所里面应该没有其他人，看向头顶身穿白衣的姨奶奶：“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帮帮白云！”
“我？我虽然是外来的道士，对你们出马仙家的历史并不了解，但我也清楚，一旦仙家缠上是不会放松的，除非杀了仙家！但我并不想惹这么大的祸事！”
“哼！我也不要求你杀了仙家，你不明白她的强大，你是杀不死她的！不过我有些特殊的办法！”
我心里一直担心门外会不会进来女人：“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要不然咱们先出去！”
白云睁开眼睛看着我：“好啊！”
原来这个小姑娘，早就感觉不自在了！
从医院出来，我来到在医院旁边酒店开的房间。
白云看着我的房间，露出微笑：“好巧啊！”
“我也没想到，我离你这么远开了一个酒店，还是没办法逃脱你，我要是看不见也就算了，但是看见，我也没办法逃得过自己的良心，让自己见死不救！谁知道这是个乌龙！”
我从来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所以我这个房间很大。
坐在桌子上，我吃着刚刚顺手买的外卖，给白云姨奶奶点三根香：“您老以后要学着吃这个！”
“嗨！这东西，我活着的时候也吃，仙家吃，也要从我身体里面走的！”
“那您老专业对口，您既然想让我帮小白云，您也提前说说，我要对付的仙家是谁吧！”
“黑奶奶！”
“谁？”我夸张地擦干净自己的耳朵，竖起耳朵听。
“白家的黑奶奶！”
“奥！”我干脆地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白云拉着我的手臂：“姜哥，你要去哪？”
“我准备入关！”我没好气地看着姨奶奶：“我一个刚出关的小道士，你就让我对付黑奶奶，你这不是看我命长吗？”
“再说，您的出马仙是黑奶奶，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仙家，您还逃什么，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直接面对呢！”
白云一脸懵：“黑奶奶很厉害？”
我长叹一声，拿起自己的快餐，继续吃：“那不是厉害不厉害的事，是非常厉害，十分厉害，厉害到头了！”
白云看向姨奶奶。
她姨奶奶开口：“咱东北有很多仙家，最厉害的也就那五家！”
“黑奶奶虽然叫黑奶奶，但她并不黑，她是白家人！不但身上没有一点黑的地方，她长得也很漂亮！修为十分正，我在成为她弟子的这么长时间。”
“她只修功德，其他的一概不沾！”
我往嘴里扒拉饭：“您别说她好话啊，她又不在这！”
“您说说她的实力！”
姨奶奶落座在沙发上：“黑奶奶是白家教主！”
白云不解：“教主是什么意思？”
“教主是我们出马弟子的称呼，对于仙家们来说，黑奶奶就是白家的老祖，也就是百家最厉害的人，出马六仙家之一！”
白云脸色惨白：“那不是厉害到没边了！可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一定要选咱们家？”
白云姨奶奶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因为咱们老祖坐下的交易！”
“老祖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仙家们最认这个东西，血脉在他们那是抛不开的，白云你是这一代家里的老二，我不在了，黑奶奶要的就是你！”
我摇头叹息，这种身不由己的命运感，还真是不好受，要是黑奶奶找我，我倒是能接受，要是因为上辈子的宿命来找我……
我……我好像还是能接受。
我看向白云：“我能问一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想接受黑奶奶吗？这么大一个靠山，是她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嫌弃？”
白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成为出马仙！”
我摊开手：“你展开说说，你为啥不想当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