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城隍干爹保持沉默。
哪怕，他说出来阳间作乱的人是城隍，都不会让我这么震惊。
可，两界之间的大门是关上的。
“这怎么可能，两界联通之间，有无数的同道，可能正常容许鬼差来阳间的，只有鬼门关！”
“而，对阴间鬼差来说，最大的影响还不是不能来阳间，是来阳间之后，修为会低上一层！”
“什么样的人会有这种实力，能控制鬼门关，还能控制阳间的规……则！”
“不会吧！”
我望着城隍干爹，停止自己都觉不可思议的想象。
城隍干爹点头，逗我似得开口：“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鬼门关，其实就是阴间意志的表现，而阴差来阳间为什么实力低一级，你应该早就能猜出来！”
城隍干爹指指天，指指地，无奈开口：“这就是这两种意志商量过后的结果！”
“这两位是有自我思想的？”
“不清楚，没人清楚！据说这是十殿阎罗在开会之后的结果！他们察觉到，天地的巨变是这两位干的！”
“难道是一种程序的自我保护？那是谁设置的程序？”
我脑袋空空，实在想不明白，我们这个世界的创世主到底是谁。
我是阴阳路上的行者，所以人是从猴子变的那种话，我早就已经不相信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女娲是不是真的，那他创造我的时候，也太不负责了一点。
我像猴子一样，抓抓脑袋看向城隍干爹：“这中上古的秘密，咱们还是别谈了，我一点都不想把自己的假想敌相像成一位不可战胜的阎罗！”
城隍干爹摇头：“其实，阎罗并不是不可战胜，以前阎罗王并没有十个，也没有人说以后阎罗王，一定是十个！”
“这是，我们入职阴差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
“哈，那这饼画得可真大！能看见您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我现在的任务特别简单。”我伸出手指。
“第一步，找到拿您神格的人！”
“第二步，打败他！”
“第三步，把神格还给您！”
“鲁莽！”城隍干爹不服气：“连我都在他们手里落败，你以为你能成功？”
“干爹，有一件事，您或许不清楚，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望着城隍干爹话卡在嘴里的表情，我露出微笑。
“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别给其他人说，其实咱们也有一位阎罗后台！”
“您放心我一定会救您出去！”
城隍干爹叹息：“要是救不回去呢！你小子不知道，他们多危险，关外有多乱，就凭你搅不浑这趟水，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潜伏……”
“您要藏多久？”
“不知道！”
“那要是时间太久了，您的灵魂能撑得住这副没有神格的阴神？”
“……”
“干爹，我已经失去一个父亲了，我不能再失去您了！”
黑暗的山洞里，两个男人面对面看着。
我偷偷拿出一个瓶子。
城隍干爹长吸一口气，我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能得一颗城隍爷的鬼泪珠呢！
“您现在要不要回大商市等我消息，您在这我不放心！”
“没事，黑熊可以相信，而且我现在还不能让阴司知道我失去神格的事，这件事后面牵扯太多了！”
“那我先去了！”
“我在这等你，小心！”
“放心！”
…………
走出山洞。
外面是太阳，前路一片，坦途。
黑熊大老爷在一边等着我：“出来了？”
“你跟里面的什么关系？”
“他没告诉您？”
“我忘了问了！”
“他救过我的命，那时候关内关外并没有这个割裂！”
“那我有事！”
“吩咐！”
“多谢！”
“客气！”
…………
黑熊集市，酒楼外，我看见了被一群人围着的白云。
“你们就这么照顾人的？”我惊讶地问黑熊长老。
“这有什么不对，年轻人，漂亮姑娘，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让她能看见你，明白你？”黑熊长老回味长久。
“那也不是这个看见，这玩意，哪个姑娘能承受这份爱意？”我拉着白云走出人群。
酒楼二楼，在这个集市能有这么高大的酒楼，实在让我有些意外。
更让我意外的是：“您怎么还不走？”
黑熊大老爷微笑：“我答应了别人，要送你去寒衣大会的！”
“您倒是真厉害，收两份钱办一场事！我该咋去？”
黑熊大老爷指着自己：“我有请帖，当然是我带着您去了！”
“为什么不能把请帖给我，让我自己去？”
“嘿嘿！”
“您老不会是怕我半路跑了吧！”
“要是我，一定会跑的！”
“咱不是那种人，再说我不管跑到哪，能抛出白家那位的手掌心，您把请帖给我，我知道寒衣大会是在哪举行，我也知道什么时候举行！我会去的！”
黑熊大老爷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机一样大小的卡片，递给我：“那我就把请帖给您了，记着寒衣大会对出马仙家很重要，要是没有请帖估计你们没办法进入兴安岭深处！”
黑熊大老爷扭头就要离去。
我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大老爷，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吃一顿？”
“可以？”
“当然！”
菜上来，我抽出筷子给白云：“你先吃，接下来我们说话，你不用插嘴，不过要记得，对你也有用！”
我看着黑熊大老爷：“您一直憋着，我也看出来了，您要跟我说些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野五仙是什么？”
“知道不清楚！”
“那可不行，在关外行走，不知道野五仙是什么，不安全！”
“那就有劳您老了！”我提起酒壶给黑熊大老爷倒酒。
黑熊大老爷点头：“分内之事！”
“关外仙家有各种分类，有天上飞的把自己当成一类，有的地上跑的把自己当成一类！”
“但是，明面上，关外只有三种仙家。”
“五仙，野仙，野五仙！”
“五仙你应该在入关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狐黄白柳灰！这五个家族！”
“野仙也更简单了，就是不属于这五个家族的仙家，当然有一些仙家特殊，就像常家，他们也属于五仙不属于野仙家！”
“所以，这里面着重要说的就是野五仙，就像今天咱们见到的常威！”
黑熊大老爷举起酒杯：“其实，野五仙并没有办法笼统地说是哪个种类！”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他们更像是一种信仰的分类！”
“最开始，野五仙也是五个家族，虎，豹，狼，穿山甲……”
白云疑惑：“还有一家呢？”
我贪婪地将白酒灌进肚子里，低头说话：“那还用说，还有一家，当然是熊了！”
“对吧！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