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听见我的声音，无力地倒在地上：“在哥，他们走了吧！”
“看来我装的还很像，没想到他们这么轻松，就相信，是黑奶奶降临！”
我无力摇头：“傻姑娘，这跟你装的像不像没有什么关系，那小个子不是个穿山仙，他是个穿山精！”
“我刚刚说的话，他半信半疑，你的出现，才让他明白，我真的跟黑奶奶有关系！”
“野五仙跟五仙家之间一直有一种平衡，小个子不敢冒险，毕竟你可是黑奶奶的出马弟子，也算是真正的黑奶奶亲临！”
“如不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人，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我感觉脖子上一阵凉意，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郝在大人，抱歉了！”
“你们三人，现在都没气力，我说过，要是能活下来，我不想死！”
“我的命，只能留到下一次，您再来拿了！”
没等柳二娘把话说完，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把剑放下！”
柳二娘轻笑开口：“我一个必死的人，不怕这个的！倒是大人您……您什么什么穿上盔甲的？？”
我用手指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敲敲自己的脖子。
虎头盔甲撞击的声音，让柳二娘无力倒在地上：“你这小姑娘太鲁莽了，不长一点记性，我是没力气了，但这不代表我没有阴气啊！”
我转过身子看着她。
申屠云站在她身后，低头盯着她：“在哥，不要不要现在就把她杀了！”
“等一会，我现在要她还有用，我很好奇，你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值得一个五品，一个六品的高手来杀你！这个待遇，我当初都没有！”
柳二娘眼中满是绝望，她伸出手，想擦拭脸上的汗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地上。
我悄悄收回手指，露出微笑：“实在抱歉了，你是蛇，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有毒，还是没毒，我只能按照最阴险的办法处理了！”
锁阴链困住的柳二娘保持着僵硬的样子，锁阴链从她下身穿过，固着她的脊梁，让她连倒下都没有办法。
她倒是可以反抗，这锁阴链并没有办法让她无力反抗。
只是，此刻对她来说，反抗重要吗？
有用吗？
柳二娘歪着脑袋看向我：“我有阵法图腾！”
我更加疑惑：“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当初的阵法吗？”
今天被刺激这么多次，我这会情绪，也没有这么不稳定，望着她有些无奈：“你要是还想用这件事，刺激我，那你的算盘就落空了！”
柳二娘无力挣扎：“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刺激你，对我有什么用，或许让你开心，我才能好受一点！”
“阵法图腾是什么？是当初阵法的基石？”
柳二娘摇头解释：“不是，是一个优盘，日志记录器！”
我有些迷糊：“你在人间是干啥的？”
“程序员！”
“你还挺接年轻人科技轨道，阵法图腾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记录！”
“记录什么？”
柳二娘长叹一口气：“志华当初想要救我的事，其实就是一个陷阱，或许说，从我开始死亡！”
“这个针对我们的陷阱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知道，我要是出事，志华一点会救我，我并不是个好人，我杀了不少人，我又从来不修功德，哪怕去了地府，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志华很爱我，我知道，他们也知道，他们清楚，倘若志华知道我在阴间的下场，是一定会救我的！”
“所以，他们害死了我，留下全尸，还给志华留下一个希望！”
“一个把我从地府带出来的希望！”
“志华来到大商市，当初野五仙跟五仙的战斗，野五仙虽然输了，可还是从五仙内部带走不少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当初他们从关外带出去的！”
“一本书，书里记载当初白莲教的一些秘密，他们曾经跟一些仙家联合！”
“白莲教一直觉得，仙家被称为仙的秘密藏在我们的身体里，我们能修行得如此强大，跟我们能容留更多功德的修行方式肯定有关系！”
“他们认为，仙家跟人类最大的差别，就是身体，仙家永远是仙家，可是这些仙家，为了爱情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对仙家身份的亵渎，无论是野五仙还是五仙都不能容许这些事！”
“他们帮助清理了关外涉及这件事的仙家，可当初那些是留下的秘籍，还是被一些有心人保留下来！”
“这本书里记录了如何让仙家变成人！”
柳二娘的眼中无法压制的怒火都快涌出来：“他们告诉志华，那个阵法只能对人施展，所以他们让志华来到大商市，把我的身体变成人的身体！”
“志华哪里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让我们进入关内，远离关外五仙家的视线。”
“仙家不入关！”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拿了志华的把柄，让志华留在大商市帮他们做事，志华只想救我，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是愿意的！”
柳二娘摸着自己的心脏，我在那个地方，感觉到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这个两个野五仙的感情倒是真的，死了也不愿意分离！
柳二娘无力看着天空：“志华为了救我，开始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
“他先远离关外，远离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然后把我变成人！”
“接着的事，你应该清楚了！”
我试探性地询问：“你是说，胡志华当初，拉尸魔，帮该死的大清王爷救他儿子，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场试验！”
我猛然想起一个人：“难道武则天从阴间出来的事，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柳二娘摇头：“武则天的事跟我们的计划没关系，是当初隐藏在胡志华身体里的那个厉鬼干的！”
“那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从阴间回来之后，看出来那个厉鬼身上的罪孽，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互相算计起来，也根本没有什么愧疚！”
“我们利用他的特性，把他关在大商市的别墅里！”
“我们对武则天的事，只是在关注你的时候知道的，其他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我更加疑惑：“所以，有两批人都知道这个实验，也都在做这个实验？”
柳二娘微笑：“你果然很聪明，不过，知道我为什么落得现在下场吗？因为我发现一个秘密！”
“那群人，不是两批人，是一批！”
“当初藏在志华身上的厉鬼，跟野五仙当中藏着的厉鬼，是用一种家伙！”
“不可能！”西门庆我见过，他最后死在我的阴神中，灵魂都消散后被我吸收，他只是个幸运的倒霉蛋，跟这件事，并没有太深的关系。
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武则天告诉他的。
武则天跟那群人更没有关系，她只想着自己的统治，跟那群人也是敌对关系。
她知道的事，应该是当初的妖道……
我突然愣住，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说野五仙中的老大是个什么样打扮的人？”
“一个道士！”
“他是你看见从阴间逃出来的人吗？”
“很像，但是我没有办法确定，毕竟当初从阴间逃出来的是一个厉鬼，而那个道士，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我下意识摇头，我已经不相信这些，我在思考。
哪怕当初的妖道跟这个道士不是一个人，他们之间也一定有关系。
或许，这个人跟袁天罡一样，是一个从历史中走出来，活下去的人。
这样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的算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唐朝，就开始算计今天的事……
还是从更早的时候。
我突然间有了一个冲动，一个从关外逃跑的冲动。
我是人，我也会害怕，此刻我真的害怕了，当一个布局千年，复杂的实验出现在我面前。
我真的感觉到畏惧，这些人干的一切都是把人类的灵魂带到阳间，所以他们究竟要从阴间带回的是谁的灵魂。
我想起茅山上镇压的存在，想起仙山上不出的真神仙。
这种布局千年，也要救出来的家伙，一定比这些东西都要可怕！
他到底是什么？
我突然愣住。
我看着斩阴刀上反映出自己的脸。
在这些事里，我是什么角色？
我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角色，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计划过的破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