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很快,三人在明王秘境之中的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
广殊感觉到了,他的仙气转化,已经逐渐停滞在了四百亿大关。
与他刚突破至大乘期之时,预想的一样,仍然感知不到雷劫的到来,更何谈突破了。
即使是与云曦双修,他只能感觉自己的仙气越发凝实,但也无法提升了。
不过云曦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她的修为,仍然在飞速攀升中。
好在广殊现在不用自己琢磨,有明王这个师父在,九阳神体的一切它几乎都知晓。
询问之后,却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无比的回答。
“找新的?”
明王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对啊,常人的元阳和元阴都只有一个。
吸收之后,效果就会逐渐减弱了。”
广殊暂时打断了它的话语,又询问道:
“难道师父您以前也是如此?”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明王对于旧事总是闭口不谈,广殊也习惯了。
但仍然在震惊之中,这是逼着我去做渣男吗?
见自己徒弟迟疑的表情,明王接着说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只有常人才是如此。
但你们的九阳神体和太阴神体就不一样了,你拥有无尽元阳,她拥有无尽元阴。
只要你拿下她,就不再需要寻求其他女子了。
这也是我如此想撮合你们俩的最重要的原因!
结果呢?你这一个月,有一点进展吗?”
说完,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身为曾拥有无数红颜的明王,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计谋全都失效了。
肯定是这个弟子,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阳奉阴违,这才迟迟没有结果。
……
“怎么了?”
一声软糯轻柔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之中,带了回来。
宁雪柔从明王阁中走了出来,见广殊似乎在神游天外,有些好奇地打断了他。
“无事,我们回去吧。”
“好。”
随着广殊体内仙气越来越浓厚的积载,明王阁前两重的对手,对于他来说,也愈发易如反掌了。
但为了熟练掌握自身战意,他仍然只是每天打三层。
停在了六十七层的门前后,便完全打不过了。
他在敌人的神域之中,甚至坚持不了三息时间,就会因为遭受重伤,被明王阁的保护机制踢出去。
只能回头继续重打了。
所以每天的战斗都很快,基本都会比宁雪柔快上一些时候,出来等她。
虽然她也曾多次提议不必如此,但广殊没听。
久而久之,宁雪柔也不再多言,这件事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
甚至有些时候,她遇到暂时打不过的对手,先行出塔后,还反过来等待广殊出来后,在与他一同回去。
看着宁雪柔先行一步的姣好背影,他会心一笑,在心中默默想着:
师父,也不是一点进度都没有。
至少,宁雪柔对他的态度,不再如从前那般冰冷无情。
语气也不再生疏,变得轻柔许多。
似乎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如皑皑白雪一般柔棉。
脚步微移,他也施展步法追随而去。
不过在回到明王秘境的传送门前,广殊终归还是开口了:
“宁宗主,双修一事,你是否已经考虑清楚了?”
……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沉默。
他顿时有些慌了神,莫非时机还没有成熟吗?
连忙接着说道:
“若你还是不愿,那便之后再说吧……”
不过,宁雪柔的回答却让他惊喜万分:
“可。不过……
还是要给云曦通知一声。”
此时的广殊,已经没心思去想,为什么要特意给云曦说一声。
不过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了,毕竟云曦其实早就同意了嘛。
“好,那我们便出去吧。”
强行压制住欣喜若狂的内心,但他还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先一步踏入了传送门。
……
“师尊同意了?”
沐云曦显然有些惊讶,这件事许久没有动静,她还以为师尊早已拒绝了。
见一旁的师尊颔首,她便拉着自家夫君走到一旁。
显然是要说一些悄悄话,不想被宁雪柔听见。
“怎么了,云曦。
你这样反倒会引起你师尊的疑心啊?”
现在两人在用传音对话:
“我知道,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而且还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你谨记,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被你浪费了!”
广殊顿时有些感动,云曦果然还是很向着自己嘛。
不过时间紧迫,沐云曦就接着说了:
“你现在应该也清楚了,师尊的周身十丈生人勿进,更别提是肢体接触了。
所以,双修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着急,就算是从一心开始,你也要清楚循序渐进的道理!”
广殊颔首,对于此事,他同样早有心理准备了。
还没完,接下来云曦还给她普及了一大堆,关于她师尊不喜的事物。
喜欢的事情她才不会说,要是借此去……
广殊也认真地一一记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件事情!”
听云曦的语气突然郑重起来,他也凝神倾听:
“不要试图去掀师尊的面纱,绝对不能!
除非是她自愿,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一定要记住了!”
“好的,云曦。我全都记下了。”
语罢,广殊正准备转身,暂时离去。
但沐云曦却又拉住了他的手掌:
“还有,不准动坏心思。
要想着我,还有子衿,还有……黎师叔!”
“好好好,我都知晓了。”
还好他现在招惹的女子还不算多,不然就跟报菜名一样了……
最终,在云曦的注视之下,他像是新兵上阵一样,走进了宁雪柔的冰屋之中。
这座冰屋似乎比他的木屋还要简陋,进门之后只能看见一张玄冰做的床,以及一张床头柜,摆放了几本剑谱。
宁雪柔此时正盘坐在冰床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见他进来,指了指她身边的一处位置,示意他上来。
广殊也照做了,但盘坐下来之后。
便感知到了一股透骨奇寒,绝不亚于那座阴阳两仪台。
好家伙,睡觉都要在这块千年玄冰上,怪不得性子总是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