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唐璧还有些好奇,秦琼想说什么,当他听得此言,顿时站出身喊道:
“尔等乱臣贼子好大的口气……”
然而,不等唐璧说完,在城外的樊虎、王伯当、谢映登三人,已经蓄势待发。
三人早就拿着弓箭伺机而动。
只等唐璧冒出头来,他们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弯弓搭箭,飞射而出。
“咻!”
三人箭矢齐发,朝着想要斥骂秦琼的唐璧射去,速度飞快。
唐璧到了嘴边的话语尚未说出口,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顿时神色大变。可是在这短短时间,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使君小心。”
幸好,在唐璧身旁的亲兵察觉异常,几人连声呼喊,立马扛着盾牌挡在前方。
“铮!铮!”
两支箭矢,射在一面盾牌上,并未穿透,令人松了口气。
但就在下一刻,一声巨响传来。
“嘭。”
拿着盾牌的亲兵,连带着唐璧直接倒飞出去,摔倒在地,狼狈不已。
前面两支箭,是王伯当和谢映登射出去的,虽然精准无比,但力量还是差了些。
而樊虎以龙舌弓射击,巨大的力量,令举着盾牌的亲兵都抵挡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
唐璧狼狈的站起身来,他脸色难看至极,不过是一支箭而已,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吧!
再看砸在地面的盾牌,樊虎射出的那支箭,竟然已经将盾牌穿透。如果不是盾牌足够厚实,恐怕唐璧就凉了。
“嘶,好恐怖的力量。”
这时候,唐璧也顾不上说别的了,他只觉得这城楼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如果不是他早有提防,安排人以盾牌防护,恐怕他现在已经丧命于此。
念及此处,唐璧不敢冒头,他在城墙之后,大声的喊道:
“你们这些反贼,等朝廷大军杀到,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樊虎等人在城外,不禁有些可惜。
三人箭术皆是不凡,如果没有盾牌遮挡的话,唐璧必死无疑。不得不承认,唐璧确实够谨慎,竟然预料到他们的计划。
王伯当无奈道:
“唐璧有心防备,我们想要将之射杀,难度太大了。
这唐璧运气好,方才建威这一箭真是厉害,连盾牌都给射飞出去,他竟然安然无恙,真是可惜。”
谢映登亦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二人都是箭法高手,自然能够看出樊虎的厉害。方才樊虎射出,行云流水,不见半分滞涩,亦是精准无比。
只可惜被盾牌挡住了。
回想当初,樊虎刚学箭术的时候,这才过去多久,实力进步当真恐怖啊。
樊虎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
[百发百中]虽然好用,却不代表能够一击射杀目标,他只能确保自己的箭不会偏移目标所在位置。
像唐璧这样,以盾牌挡住箭矢,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而且,唐璧吃了这次亏,下次肯定不会重蹈覆辙了。
既然射杀唐璧失败,只能执行第二计划了,随即樊虎慨然说道:
“事到如今,唯有硬拼了,唐璧想要用城池挡住我们,那我们就正面杀过去。在朝廷大军赶到前,将齐州城拿下!”
单雄信点头道:
“建威说的没错,咱们兄弟已经来到这里,岂能半途而废!”
至此,单雄信等人,亲自领兵攻城。
而齐州城楼上,守军不敢有半分掉以轻心,全力以赴的防守。
唐璧早就在城中,准备了各种守城器械,落石、滚木、热油什么的,应有俱有,样样俱全。
所以,哪怕单雄信等人亲自带着义军冲锋,也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城内的正规军,也不是好惹的。
唐璧不出城野战,樊虎等人的实力,就没有发挥的地方。
虽然攻城之时,樊虎可以用弓箭射杀敌军,削弱守军防御。可是,城中兵马众多,就凭一把弓,不可能杀得完。
一番激战之后,单雄信等人退兵。
昨天他们就已经商量好,白天只是佯攻而已。所以,众人并未真正拼命,只是尝试性寻找机会。
回到营帐之中。
姜松不由得感慨道:
“樊兄,城中防守太过严密了,那些落石、滚木丢下来,以你的实力尚能招架,但是热油什么的,可就应对不了了。”
樊虎力量再大,却还是肉体凡胎,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听得此言,樊虎神色不变,他当然知道姜松的意思。要是正常情况下,面对如此坚固的城池,他确实无可奈何。
但现在不同,因为樊虎已经获得[破城先登]这个词条。他还没有真正感受过,这个词条的效果如何。
不过,按照系统的描述,在攻城过程中,他将拥有百分百闪避率,守军的一切攻势,都无法伤害到他。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樊虎能够突破进城中,虽然城中兵马数万,也无济于事。
“无妨,到时候给我准备一面盾牌,到时候我亲自带兵冲锋。朝廷大军不知到了何处,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樊虎正色说道,语气无比坚定。
他早就决定好了,以山东之地为根基,进而席卷天下。
如果,连这小小的阻碍都无法突破,那还谈什么未来?
既然决定走出这一步,那就无需犹豫。
他很清楚,当今大隋至尊,还不是杨广,而是文帝杨坚。
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未来也将改变。
姜松能够看出樊虎的坚定,更能感受到樊虎的信心。虽然他不知道,樊虎是哪里来的把握,但他也不再反驳。
这段时间的相处,姜松对樊虎亦是有所了解。这位姜松,实力深不可测,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夸下海口。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秦琼当即说道:
“好,那我们一起上吧!”
樊虎却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破城先登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就好了。等我杀上城楼,你们再跟上就好,没必要冒险。”
一时间,众人哑口无言。
难道,他们上是冒险,樊虎自己上,就不是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