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刀指向前方,樊虎目光炯炯,虽然夜色昏沉,却也止不住战意磅礴。
“时机已到,动手吧,众将士随我冲锋,拿下洛阳城!”
樊虎高喝一声,便是奋力向前杀去。之前铺垫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日,能够顺理成章,一鼓作气拿下洛阳城吗?
“杀!”
众人低声应和,他们没有迟疑,追随着樊虎脚步,抬着云梯之物向前杀去。
这些都是军中精锐,当然不可能被轻易吓退。他们对樊虎有种莫名的狂热,相信有樊虎在此,他们一定能够大获全胜。
兵马很快冲到了洛阳城下。
这时候,城楼上的守军,好似才发觉异常之处。便是连忙行动起来,一波箭雨袭来,想要射杀城外之敌。
但是,当大夏兵马靠近城墙之后,弓箭的效果已经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无关痛痒。
樊虎已然登上云梯,奋力冲锋,摆出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气势。
——
“反贼终于动手了!”
韩擒虎听得传来的消息,忽然如释重负,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这段时间,压力很大。
毫无疑问,韩擒虎决定以洛阳城为代价,要拿下樊虎,这是一个大胆的选择。
他不知道成功与否,但这次机会,他绝不可能放弃,必须倾力一搏。
所以这些天,韩擒虎有些煎熬,等到樊虎正式杀出,倒是令他释然。接下来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尽力完成计划即可。
韩擒虎带领众将士,已经来到了洛阳城楼上,敌军已经在强攻,凭借云梯奋力攻城,为首之人,正是樊虎无疑。
“众将士,反贼已经杀过来了,洛阳城便在我们脚下,我们绝不能退却!”
韩擒虎大声呼喊,亦是在鼓舞士气。
虽然韩擒虎另有决定,但具体的计划,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并且,想要将反贼引进来,还是要有所行动。要是轻易放弃防守,恐怕那樊虎也会心生戒备,到时候就不好了。
有韩擒虎亲自坐镇,守军也算有些战意支撑。那些堆积在城楼上的器械,全都被利用起来,朝着城外丟掷。
有士卒运气不佳倒下,可樊虎一如既往,他的脚步无人能挡。纵然守军施展浑身解数,似乎也无济于事。
樊虎飞驰而至,他将盾牌抵挡在上方,那些东西砸下来,甚至不能让樊虎手臂颤动分毫,右手云鸿刀已经蓄势待发了。
“吾乃大夏樊虎,谁敢拦我!”
看着距离城楼越来越近,樊虎眼中闪过精芒,随即发出一声暴喝。
下一刻,樊虎一跃而起,便是落到城楼之上。
云鸿刀好似寒光闪过,那些靠近樊虎的守军,顷刻间就倒下。他们的实力,与樊虎相差甚远,根本无法抗衡。
韩擒虎神色微动,虽然彼此是敌人,但看到樊虎如此神威,他依旧免不了心中唏嘘,这样的良将,为何不是朝廷所有?
但韩擒虎心中早有决断,当然不会在此优柔寡断,他深吸一口气,喝道:
“反贼势大,不可力敌,快撤退!”
既然樊虎已经杀进城中,接下来如果硬碰硬,自然没有意义。韩擒虎也不觉得,己方的实力,能够与樊虎抗衡。
所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将樊虎引到陷阱之中,才能真正进行下一步。
城楼上还是太空阔了,虽然这也是火烧洛阳的覆盖范围,但等樊虎反应过来,恐怕未必能够将之拿下。
唯有樊虎真正进入城中,到时候,大火燃烧而起,就算樊虎意识到不对劲,又有什么作用?
——
樊虎确实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
这个过程很顺利,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毕竟樊虎的实力摆在这里,大夏建立之后,又有了不小的提升。
就凭这些人,根本无法对樊虎形成阻碍,要是他被挡在城外,那才是怪事。
入城之后,樊虎面对密密麻麻的敌军,不见半分惧色。
以刀盾在手,横推万军,哪怕他打不过李元霸,对付眼前这些官兵,同样是摧枯拉朽一般。
在樊虎后方,也是越来越多士卒冲了上来。有樊虎在此力敌万军,极大程度的牵制了守军,他们的压力没有那么大。
看见官兵想要撤退,樊虎当然不会放过,他冷哼一声,喝道:
“想走,可没有这么简单,韩擒虎,你还不束手就擒!”
虽然没有惊鸿,但樊虎在人群之中,依旧来去自如,速度飞快。
那些士卒,似乎没有造成太多阻碍。
但韩擒虎却不管这么多,见樊虎追上来了,他也是头也不回向城下撤离。
包括朝廷众将,似乎也在落荒而逃,局势已经难以挽回,洛阳城乃是大夏囊中之物。
就这样,人群散乱的下了城墙,当樊虎追下来的时候,却不由得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疑惑。
因为在他眼前,竟有一支兵马严阵以待,韩擒虎在大军之前,冷笑着看着樊虎,说道:
“樊虎,你的实力确实堪称无敌,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年,也不曾见过你这般高手。如果你还活着,朝廷难安。
老夫接连败退,损兵折将,无颜回去面见陛下。今日,便在此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留在这里。”
听得韩擒虎之言,樊虎顿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韩擒虎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虽然韩擒虎实力不弱,但那只是相对而言。放在当今天下,恐怕连十八杰前十都进不了,凭什么与他为敌。
樊虎相信,他的实力已经在趋近于李元霸了,自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
“韩擒虎,你未免太狂妄了,在此大放厥词。你虽然是朝廷大将,但我知道你并非愚忠之辈。
杨广倒行逆施,弑君篡位,如此昏君,何必给他卖命,只要你愿意归顺我大夏,那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
樊虎简单说了几句,哪怕他知道收效甚微,但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不得不说,隋末确实有不少人才,要是全部杀了岂不可惜?
但韩擒虎面色肃然,摇头道:
“不必说了,今日老夫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