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毛熊解体之后，很多工厂，甚至农场的领导很多人阴奉阳违。因为毛熊倒下了，他们手中有权利，想要为自己谋福利。
要知道几十个苏维埃所留下的政府部门在各个工业分工之内称王称霸，他们当中，官僚想保留手中的权利堡垒，在工厂里，强大的工厂厂长坚持不放弃他们的优越地位和懒散的帝国，他们都想停止激进的改革。
由于中央权力被削弱，工厂经理们在自己的领属地获取了更大的权力，假公济私，中饱私囊，利用合作社和合资企业的牌子，他们从国有企业掠取了现金和原材料。
但这却并不违法，因为如何从国有资产转移到个人手中在俄罗斯并没有任何的法律依据。
这种事情的本质就是，只要你脸皮厚，大胆，坚决，你就能得到一切，如果你脸皮薄，胆子小，你就在一旁老实坐着。
另外有人已经开始享受盛宴了，资产被一些保守派，工厂经理偷、拿、取，他们利用国家的混乱趁火打劫。他将这种现象被称之为自发的私有化，很难控制，但最终受苦受难的，却是普通的民众。
不过今天的几个人，很有意思的就是，盖达尔和丘拜斯两個是造成现状的直接责任人，而姜言则几乎算作最大得利者。他们站在一起多少有点违和。
姜言虽然把物资提供给他们，不过就这些物资，姜言即便是按照评价卖出去，就这二百火车皮，赚个七八亿绝对没问题，心软归心软，挣钱可不能含糊，没有溢价几倍，就说明姜言心善，所以这一批物资不赚个十亿，姜言绝对不会放手。
姜言和盖达尔沉默不语，丘拜斯说的，他们都很清楚。
“姜，我们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助。”盖达尔突然说道。
“什么事情？”姜言有点纳闷，不过这纳闷归纳闷，他能够感觉今天不止叫他逛街这么简单，应该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为主要的事情，姜言手里有物资卡丹夫是明白的，多少肯定不知道，如果他需要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并不需要亲自跑一趟。
更何况，还有盖达尔和丘拜斯的存在。
“这，这事情比较机密，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办公室里面谈吧！”盖达尔吱吱呜呜的说道。
看到他这样子，姜言更加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姜言还是跟着他们去了他们新的办公室里面。
到了地方，姜言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挂牌是俄罗斯国资委。
俄罗斯国资委办公大楼的地段还算是不错，坐落在新阿尔巴特大街，是莫斯科中心最繁华的地带。不过进去之后，姜言就后悔了，这大楼完全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外面看着光鲜亮丽，里面却是一片光秃秃的，别说暖气了，连装修都没有。
“不是，你们是不是最近惹鲍里斯总统生气了？要不然怎么会给你俩安排个这破地方？这里连暖气都没有，在这里办公还不冻死人。”
“没有，没有，成立的着急，临时随便找个地方就搬过来了，再加上政府刚刚成立，百废待兴，经费有些不足。”盖达尔尴尬的说道。
“算了，明天我交代下去，给你们这里走个暖气算了，反正伱们这离汽车联盟的办公大楼也不远，扯根管子的事。”姜言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我们还没有复印机，没有传真，没有冰箱，甚至没有食品……”丘拜斯搓了搓手，一脸希冀的看着姜言。
“不是，合着你们让我来就是打秋风的吧！你们就一点经费都没有。”姜言白了他们一眼开口。
听到姜言这话，几个人那是一脸的尴尬。 “算了，认识你们算我倒霉，复印机，传真机，这些我都可以帮你们解决了，不过你要冰箱是怎么个意思，你是觉得这天不冷？”姜言指了指，外面已经飘起雪花的天空。
就现在莫斯科的天气，要冰箱实属就有些过分了，就这天气，什么东西扔出去是冻不住的？这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
丘拜斯他们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姜言的语气，趁姜言这个俄罗斯首富在这里，他不弄点好处，那就太失败了。
“这样吧，明天我让阿罗夫派个管事的人过来一趟，你们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他就是了。”姜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他算是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家得了，反正走暖气的大头都已经掏了，又何必在乎一点家电办公用具的小钱，连十万卢布都用不了也就打住了。
“大家过来一下，姜先生过来慰问大家了。”丘拜斯朝着，一脸好奇和忐忑看着姜言的众人喊道，跟这些人一一认识，然后便让姜言跟他们去办公室坐。
“姜，你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困境是什么吗？”盖达尔面色沉重的问道。
“旧官僚和工厂厂长。”姜言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闻言，盖达尔和丘拜斯顿时笑了，冲着姜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再次感觉姜言不愧是他们的知音。
“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拔河比赛，工业资产在理论上属于国家，但实际上不同的组织都声称资产归他们。经理厂长，企业管理层觉得他们最了解工厂，工人觉得工厂是他们的，因为他们在生产线上干了这么多年，旧官僚们看到这个有油水，也想获得支配权。”
“他们都是股东，他们的要求都要听取，但现在问题是，满足所有这些人要求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盖达尔补充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姜言开口。
“很多人不懂，哪怕是上面高层，他们不知道，只会让我们想办法解决，我们经过商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是，用股份制，再引进一个股东，超越他们的股东，进行资产重组。”
“那，你们就看中我了。”姜言开口。
“目前我们这里的情况也不明朗，很多国外资本根本不会下场，目前能够打破僵局的人，只有你，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那你们怎么办。”姜言开口问。
他明白两人所说的，至少在理论上，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他们愿意清除陈旧的设备，去进行改革，还可以除掉一切不必要的开销，这才是最优解。
“工人们怎么处理，那些厂长们又怎么处理。”姜言接着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