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泽尔率领着二十多工作人员,押着马车向东行进,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十里地,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东非殖民地军队。
菲利克斯走上前和巴泽尔打招呼:“巴泽尔,你们怎么出来了,桑给巴尔国内现在什么情况?”
“唉……”巴泽尔叹了口气。
“桑给巴尔苏丹国发生了政变,巴伽什·本·赛义德控制了军队,囚禁了马吉德·本·赛义德苏丹,我们就是被巴伽什·本·赛义德的人赶出来的。”
“那移民哪去了?今天的船应该到了吧?”菲利克斯问道。
“今天来的是欧洲的船,我让他们北上去坦噶港了。”巴泽尔回答道。
菲利克斯眼睛眯成一道线,用低沉的语气说道:“这些桑给巴尔人真是长本事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们是病猫,这次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巴泽尔有点惊讶的问道:“你不会现在就打算报复回去吧!不等等大部队到了再行动么?”
菲利克斯轻蔑道:“就桑给巴尔那支军队,我还不放在眼里,过会我要先教育教育他们。”
巴泽尔有点担心道:“你可别逞能,万一搞砸了可不好收场。”说罢还用眼神示意汉斯·张,劝劝菲利克斯。
汉斯·张将手放在巴泽尔肩膀上安慰道:“不用担心,菲利克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行事虽然大胆了些,可没有把握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而且我们又不是没长腿,行事不妙,我们还可以跑么。”
巴泽尔眼见这两个家伙一点不听劝,无奈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行动?”
菲利克斯开口道:“当然是先去探探情况再做打算,我们又不是没脑子,只顾着一股脑冲上去突突。”
菲利克斯在东非这么久,平时打的都是些未开化的土著,根本用不着脑子,只要一排枪打过去,就能轻易取胜。
如今遇到稍微点有挑战性的对手,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霖,心里早痒痒的不行了。
“你们也别往回走了,正好我们人数不多,你们也加入进来,我带伱们打回达累斯萨拉姆去。”菲利克斯对着巴泽尔一众人说道。
“行吧,这次信你一回,我们现在就是你的手下了,你可不能瞎搞。”巴泽尔讲道。
巴泽尔也曾是普鲁士军人,对于打仗倒不怎么畏惧,就是性格上稍微谨慎点。
“放心吧!我来东非可是为了高薪来的,我那一家子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可把自己的命看的很重,还没享受,怎么可能胡来。”菲利克斯拍着胸脯保证道。
殖民地的德意志军人确实是用高薪水雇佣过来的,除了保底以外,就是看战绩,每积累一次战功,那都是钱,虽然每打一仗,获得的不多,可东非有的是仗打。
积攒起来,收入也就很可观了,这也是菲利克斯等人闻战则喜的原因,尤其是桑给巴尔这种在东非具有文明,形成国家的势力,打一次抵得上好几次对野人部落的扫荡。
恩斯特对殖民地的要求是,按照计划行事,每次扩张都是有方向的,超出范围可就算给恩斯特白打工了。
对桑给巴尔苏丹国,恩斯特的指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桑给巴尔苏丹国没有威胁东非殖民地前不能惹是生非。
而黑兴根军事学院的学生和财团派过来的人会核查战争效果和战争详情,他们不靠战功拿钱,所以不会对战争过于狂热。
桑给巴尔苏丹国之前没有针对东非殖民地,所以菲利克斯这种人找不到动手的理由,现在桑给巴尔苏丹国自己作死,就不要怪菲利克斯不客气了。
……
傍晚,天气开始微凉。
桑给巴尔城外。
菲利克斯和一行人躲在城外不远的丛林里,等着情报人员回来。
不一会,只见一个阿拉伯人打扮的人出了达累斯萨拉姆,然后进入了密林之中。
“报告长官,已经打探清楚了,敌人没有戒严,普通人还可以正常出入,街上已经看不到士兵,桑给巴尔现在是巴伽什·本·赛义德执政,他的人在王宫里……”
“很好,你先休息一下吧。”菲利克斯吩咐道。
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看来这個巴伽什·本·赛义德确实不是个成大事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尽然还不谨慎行事。”
“也不算多稀奇,以我多年混迹东南亚的经验,这些个小国的领导人大多如此,比较目中无人的也大有人在。”巴泽尔说道。
“等天黑了,我们趁着夜色进入打他个措手不及。”菲利克斯单手紧握拳头在胸前,铿锵有力的说道。
说着拿出了达累斯萨拉姆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王宫说道。
“擒贼先擒王,我们直扑敌人的指挥部,让这个巴伽什·本·赛义德也尝尝被人俘虏的滋味。”
……
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下来,东非殖民地军队偷偷的摸入城中,入城一切顺利,达累斯萨拉姆王宫在城市的中央,是个三层的建筑。
巴伽什·本·赛义德正在开庆功宴,作为第一次执政的巴伽什·本·赛义德感觉今天太顺利了,夺取了政权,废止了落后的制度,同时驱逐了达累斯萨拉姆港的日耳曼人。
这些都在一天之内完成,巴伽什·本·赛义德大摆筵席,来纪念第一天的顺利。
因为教义的原因,餐桌上没有酒水,除了咖啡外,还有椰子。
巴伽什·本·赛义德捧着一个椰子对着众人道:“今天是桑给巴尔有史以来最伟大的……”
话音未落,只听见宫殿外突然一阵混乱,“砰,砰,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怎么回事?阿卜杜拉快去看看!”巴伽什·本·赛义德愤怒的大吼道:“今天有谁没有到场?”
巴伽什·本·赛义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马吉德·本·赛义德的余党。
在座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时候只有你巴伽什·本·赛义德手里有人吧!难道是东非殖民地的日耳曼人,不应该啊!
他们想报复过来怎么也要集结人马,两三天才能赶过来吧!
虽然大家知道距离达累斯萨拉姆不远有那么两三百人的东非殖民地驻军,可两三百人应该不会那么莽吧!
这就是对菲利克斯的性格不了解,普鲁士军魂的加成。
虽然普鲁士在欧洲人眼里是战争疯子,实际上普鲁士军队的质量在列强眼里也就那回事。
普鲁士在没有干翻法国人之前,还算不上欧陆的顶级玩家,虽然之前普鲁士打败了奥地利。
但大家默契的把普鲁士胜利的原因归结为奥地利状态不行,毕竟国内匈牙利和各地方民族主义反水,意大利从侧面偷袭,奥地利准备也不充分,加上普鲁士迅速和奥地利和谈,战争烈度没有那么大。
而普鲁士最的战绩辉煌莫过于腓特烈大帝时期以一敌三,这笔账要算在腓特烈自己天才般的军事能力上,毕竟最后是俄国人放水才让普鲁士逃过一劫。
普鲁士也被打成了废墟,后来更是出了拿破仑这样的人物,在整个德意志地区上骑脸输出,当时整个德意志也就奥地利情况稍好些。
而菲利克斯就是普鲁士众多底层士兵中,比较极端的,也就是年纪到了,才从普鲁士退役。
不过菲利克斯根本闲不住,在欧洲不打了还不能来非洲欺负欺负土著?
非洲的土著太让菲利克斯失望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所以遇到桑给巴尔这种稍有实力的自然要碰一碰。
王宫之外,菲利克斯气定神闲的指挥着战斗,这帮桑给巴尔士兵太弱了,这是菲利克斯的想法。
“第一班,投掷手准备,给我瞄准了仍,都往大门那里炸。”
受限于东非殖民地的条件,除了坦噶港的岸防火炮,手榴弹是唯一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欧洲各国由于火炮的普及,和工事的升级,投掷手的重要性也越来越低。
手榴弹到了东非就变成了“核武器”,那些土著里再硬的茬子,扔一颗手榴弹出去,也立刻抱头鼠窜。
毕竟后来还有利奥波德这种在刚果用放大镜点火,用电池电麻土著,充当神灵的屑人。
手榴弹的威力就好像死神发威,没见过世面的土著甚至直接伏地祈求神灵宽恕。
桑给巴尔这种拥有简陋火炮的“先进”军队自然不会和土著一样被手榴弹吓跑。
不过菲利克斯也没打算用手榴弹,击溃桑给巴尔。
桑给巴尔王宫,是座体积不小的三层大楼建筑,用砖石砌筑而成,因为是王宫的原因,桑给巴尔士兵来不及修筑阵地,只能借助王宫的墙体负隅顽抗。
而王宫的大门和窗户就成了少有的射击口,所以菲利克斯集中弹药试图从大门方向取得突破。
“轰隆……”一声巨响,半个宫门直接倒塌。
门前的桑给巴尔士兵直接去见了真主,门后的士兵也躺地哀嚎,由于王宫里结构的曲折,很难第一时间补上空缺。
菲利克斯听见宫门前没了枪声,抽出军刀,挥起指向前方,大吼道:“士兵们,胜利就在前方,和我冲进入!”
“杀……”
由于天色的原因,桑给巴尔士兵不知道敌人数量,所以没敢在宫殿外战斗,在殖民地军队突然杀过来后,就躲进了宫殿里。
宫殿里受制于地形,更不好反击,就被装备先进的东非殖民地士兵堵死在里面。
有脑袋灵光的,早已经摸黑跑路,寻声而来的阿卜杜拉,还没来的及展开指挥,就被四五个东非殖民地士兵俘虏。
桑给巴尔士兵无心抵抗,有的翻窗而逃,有的在大楼里乱穿,这个时候那顾得上什么王宫不王宫,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