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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修)

    安室透不能再耽搁,他决定在今天离开横滨,前往东京。

    鹤见述还没有正式与武装侦探社的社长见面,不算加入武侦,安室透便替鹤见述多续了一个月的酒店房间。

    他将鹤见述送到武侦,细细叮嘱他各种注意事项。

    临分别前,鹤见述不舍地抱了他一下。往男人怀里钻的时候,眼珠子一转,偷笑着把攥在手心包装好的小礼盒往安室透的外衣口袋放。

    他原本还担心口袋太浅装不下,礼物会被卡住,特意把信纸折得只有一张卡大小,包装也尽可能地缩小。好在鹤见述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十分顺利地放了进去。

    安室透感受到少年的手捏着什么飞快地往他兜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偷摸着抬头觑他的脸色,生怕被他发现。

    安室透挑眉: "往我衣服的口袋里放了什么?"

    动作幅度还是太大了,果然瞒不过透哥。鹤见述垂头丧气道: “是临别礼物啦……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哈哈,是么,早知道我就不拆穿你了。"安室透嘴上道着歉,右手往口袋里探: "让我看看

    “不行!”

    鹤见述紧张兮兮地抓住安室透的手腕,小脸紧绷着说: “不能现在看,等透哥离开横滨才能拿出来。"

    "为什么?"

    安室透纯粹是好奇一问,哪知猫崽子被这话一问,竟然红了耳根。之前都是嘴上说说,等终于到了把卡给出去的这一天,鹤见述发现自己还是会害羞的。

    ——这是他第一次养一个人类,也是第一次反过来养安室透!总有种猫猫终于有底气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也说不出口。

    "唔……总、总之,就是不许现在看!"

    鹤见述从安室透的怀里退出来,叉着腰,下巴微抬,红着脸,毫无威胁力地瞪了金发男人几眼。安室透: “

    安室透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糟糕,口袋里的该不会是告白信封吧?

    把不舍和无法说出口的爱意寄托在小小的信封里,趁着拥抱的时机放进女主角的外衣口袋,在临别时俏皮地告诉女主“自己偷偷给了她一个惊喜”。

    女主上飞机坐定后

    打开,发现是一封写满真挚爱意的告白信。女主看着看着,感动得落下泪来。

    ……以上,是阿鹤看到电视剧里的内容。

    上午才看的,下午就活用到他身上了吗!而且,他怎么是女主角的身份啊!

    安室透欲言又止,试探地问: “阿鹤,这一招也是从电视上学的吗?”

    黑发少年惊讶道: “透哥,这也被你猜到啦。好厉害!”话语中满是崇拜。

    安室透:

    鹤见述: “透哥不是赶时间吗?礼物去车上再看,快出发吧。”

    剧中的男主角: "美子不是要赶飞机吗?礼物去飞机上再看,快点出发吧,免得误机了。"

    安室透: "…………

    安室透第一次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强悍,只是随便听了一耳朵,甚至没有抬头去看,现在也能把剧情还原。

    金发男人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武装侦探社,白色马自达发出沉沉轰鸣声,迅速启动加速,尾气喷出,眨眼消失在道路尽头。

    鹤见述趴在窗户上目送马自达远去,感慨道: “透哥果然很赶时间,很少见他开这么快的车呢。"

    围观了全程的谷崎直美把他从窗户上拉下来,毕竟这里是四楼,一不小心还是有摔下去的危险。"你们关系真好呢。"直美凑近鹤见述,小声八卦道, "鹤见君,你和安室君是什么关系呀?"少女带着古怪的笑意,眸中闪烁着某种不可说的光芒。

    鹤见述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茫然片刻,没发现危险,便放下心来。他扬起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回答道: “我和透哥是兄弟哦!”

    "哦——兄弟!"

    直美更激动了: "你们是像我和哥哥一样吗?"都是叫尼桑,应该是一样的吧。鹤见述不确定地点点头: “我很喜欢透哥的。”

    “我也是,我最喜欢兄长大人了。”

    谷崎直美捧着脸,余光瞥见抱着文件回到办公室的谷崎润一郎,顿时欢乐地扑了过去: “兄长大人——"

    少女环抱着谷崎润一郎的腰,非常熟练地各种蹭蹭。

    "呜啊!"谷崎润一郎

    手忙脚乱地差点摔了文件:“直美,不要乱来啦。""有什么不好,兄长大人,这是我爱你的方式呀——"

    谷崎润一郎徒劳无功地抵抗着,只是这抗拒的力道,旁人看了很难不评价是欲迎还拒。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远了。

    鹤见述杵在原地细细端详,若有所思。

    中岛敦拎着一条洗干净的抹布,走进办公室,奇怪地看着呆呆的鹤见述,好奇道: “鹤见君,在想什么吗?"

    鹤见述郑重道: “我好像悟了。”

    中岛敦更加好奇: “是关于什么呢?”

    鹤见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刚刚看见直美小姐和她的兄长,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直美小姐说,他们是兄妹,这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我想我跟透哥也是兄弟,但我一直以来最多只是抱一抱,从来都没有试过别的……""难怪透哥刚刚表现得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想要贴贴,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吧?"鹤见述一锤手心,顿悟道: “我以后要学习直美小姐,下一次见到透哥,也要多贴贴!”"什么?不行啊!”中岛敦惊恐到面无血色,慌里慌张地说: "鹤见君,你不要跟直美小姐学,你们情况不一样!"

    鹤见述奇怪道: “哪里不一样,我们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已,又不影响贴贴。”

    中岛敦脱口而出: “那也不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呃。"中岛敦的CPU快要干烧了,脸红到头顶都冒出无形蒸汽。他弱弱道: "反正你不要随便跟别人贴、贴贴,这是不好的。"

    鹤见述乖巧地哦了一声,心想:敦君说的是‘别人’,透哥又不是‘别人’。所以不能和其他人贴,但是可以和透哥贴!

    他理顺了逻辑,暗暗把这事记在心里,转而问道:"敦君拿着抹布准备做什么呢?"

    中岛敦:"社里分给你的办公位很久没人坐了,灰尘很多,我帮你打扫一下。"这种事怎么能麻烦别人呢!鹤见述一把抢过抹布:"敦君,让我自己来就好啦!"

    "诶?可是……"

    鹤见述兴

    冲冲地拿着抹布,动作迅速地把桌子、椅子擦得干干净净,他还细心地把桌面上散落的物品都整理好了。

    一刻钟后,崭新的一尘不染的工位就这样诞生了。

    中岛敦目瞪口呆: "!!"

    鹤见述把零散的几张文件递给他: "这些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我就没有扔,交给你啦。"

    "好的……”中岛敦忍不住道: “鹤见君,你怎么会打扫卫生?"

    白发少年鬼鬼祟崇地凑到鹤见述面前,悄声问道:“你在结界里面也要扫地吗?”不能吧,那儿不是什么也没有么,根本不会有灰尘这种困扰啊。

    鹤见述也用同样低的音量回答他: “那是我天生就会哒!我很聪明能干吧?”

    中岛敦敬佩道: "嗯!"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鹤见述问。“我们去问问国木田先生好了。”

    两人一起去找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手里还握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和疑惑不解。

    “新人一来就能病愈,这是什么新的治疗方法……?而且他怎么突然生病了?”他喃喃自语,眉头皱成川字,陷入沉思。

    下一秒,他倏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 “太宰那家伙,一定又在装病旷工。”

    "哼,还好他及时醒悟。这么一想,太宰还是有挽救的可能性。"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过一道白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伏案狂写着什么。

    不远处的鹤见述和中岛敦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敦君,国木田先生在干什么?""不清楚,我猜一定与太宰先生有关。"

    "太宰先生就是那天手腕缠着绷带的男人吗?""嗯,全名是太宰治。"

    鹤见述震惊: "他就是太宰治?!"

    "有什么问题吗?"中岛敦被吓了一跳,试探问道。

    问题超大!鹤见述神情严肃,眉头紧锁。

    已知[太宰治]是织田作之助的友人,且为港口Maf

    ia的五大干部之一。

    又已知港口Mafia的死对头是武装侦探社,而武侦内同样出现了一位名叫太宰治的男人。那么,此太宰为彼[太宰]的概率有多大?

    鹤见述逐渐惊恐:该不会太宰治是森先生派来武侦的卧底吧?!

    "不会的……说不定是合法跳槽呢。”鹤见

    述蹲在角落装蘑菇,不断碎碎念: “可港口Mafia本来就不合规啊,如果是森先生的话,他会做出派卧底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可恶,好纠结……

    中岛敦站在不远处挠挠脸蛋,路过的人看见角落的这颗小蘑菇,纷纷朝中岛敦投来疑惑的眼神。

    中岛敦并不知道鹤见述在经历怎样离谱的头脑风暴,大家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就用更迷茫的眼神回答他们——‘我不知道’。

    ……鹤见君应该是怕生。中岛敦琢磨许久,才磕磕巴巴地掰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他正要上前关心鹤见述时,肩上却突然被搭上一只手。

    中岛敦回眸:太……

    嘘。”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唇前,微笑着眨了眨眼,小声道:“让我去叫他。

    说着便蹑手蹑脚的靠近鹤见述蹲着的角落,古怪僵硬的走路姿势,每走一步都要踮着脚,还时不时回头用手势示意大家不许出声。

    中岛敦:

    ——太宰先生,您现在的动作真的很像一个偷东西的小贼。太宰治浑然不觉,或者说发现了他也不在意。

    他屏住呼吸悄悄接近鹤见述,距离少年只有一步之遥,这个距离能让他听见少年究竟在喃喃自语什么。

    然后他就听见了少年在找证据证实他是个卧底,故事已经进展到了:森先生突破节操下限,宁愿忍痛折损一员大将,也要坚决把他派来武侦当卧底内应。

    太宰治:

    太宰治努力憋笑。笑死,真想让森先生也听见这一番话啊,表情一定很有趣。

    />

    头顶传来一声幽幽问话: “如果太宰治不是卧底呢?”

    鹤见述自然答道:“如果不是卧底,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啊。我才不会让太宰治知道我曾经怀疑他……噫?!

    鹤见述猛地跳起来,脑袋重重撞上太宰治的下巴。

    痛痛痛……

    两个人同时惨叫喊痛。

    其他人:!!

    鹤见述紧紧背靠着墙,双手抱头,不住揉着头顶。表情惊恐又委屈,眼冒泪花。

    更惨的是太宰治,他的下巴作为被动受到攻击的一方,承受的痛感会比鹤见述多。他捂着下巴,一副吾命休矣的表情,当场表演吐魂。

    中岛敦惊慌冲上来,左看看太宰治是否还活着,右安慰鹤见述别哭,忙的恨不得当场学会影分身之术。

    围观的人感慨敦君,很温柔。

    敦也在变得可靠啊,比起刚入社那会儿成长不少呢。相比之下,太宰这家伙越来越离谱,现在还学会霸凌欺负新人那一套了。

    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争辩道: “我才没有!是述酱在角落偷偷说我坏话,还被我抓住了。”

    众人惊异:“哦??”看不出来啊,小新人乖乖巧巧的,这就学会霸凌前辈啦。

    不过如果这个前辈是其他人,或许会被谴责。但如果对象是太宰治..…

    大家顿时十分宽容:“一定是太宰不干人事惹到新人了,散了吧散了吧。”太宰治吱哇乱叫:怎么这样?国木田,怎么连你都在点头!你这样有违道德!情不自禁跟着大家点头的国木田独步顿时一僵。鹤见述不服气地嘟囔: “我没有说他坏话,我只是在怀疑他是卧底……”

    国木田推了推眼睛,严肃地问:“什么卧底?”

    鹤见述手上又没有太宰治是干部的证据,说出来大家也不会信的,反而觉得他在污蔑太宰治。黑发少年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中岛敦硬着头皮替他解围:“误会,都是误会……”倒是太宰治自己说出来了。

    “他怀疑我是港口Mafia派来的卧底哦。”太宰治笑眯眯地,下巴还红着一块印,有些滑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

    气。

    众人: ……

    什么啊,原来是这个。

    鹤见述大惊: “你竟然自爆身份!”他脑洞大开: “太宰先生的任务完成准备撤退了吗,你偷了武侦的核心文件,还是撬了武侦的墙角?

    太宰治笑容不改:都不是。

    “咳,新人,你误会了。国木田独步解释道, “太宰以前是Mafia的事,大家都知道。”

    鹤见述:?

    国木田: “他也不可能是卧底,加入侦探社都是要经过社长考察的,身份绝不会有问题。”

    鹤见述:??

    太宰治笑容意味深长: “我从四年前就不是Mafia了哦。”

    鹤见述一脸空白:……

    那他蹲在角落想了半天,脚都蹲麻了是为了什么!可恶,呜!

    侦探社的其他人吃完瓜,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鹤见述也溜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缩在宽大的椅子里,摸出手机,给安室透发消息。

    透哥,我刚刚在侦探社犯蠢了qaq我以为太宰治是港口Mafia派来的卧底,结果不是!我们还……]

    把刚刚的事大致复述了一遍,话痨似的打了好几大段话,检查没有错字后,火速摁下发送键。没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微微振动。

    鹤见述点开一看,果然是安室透给他的回讯。

    是么,哈哈哈,阿鹤很可爱啊……如果太宰先生很介意的样子,你就在私下向他道个歉好了,如果他说明了不在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看来阿鹤在侦探社过得不错,大家都很喜欢你呢。这样我也放心了,要注意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礼物……我收到了,很意外。本来是想退回给你的,毕竟太贵重了,既然你都在信里这么说了,那就替你保管着吧。阿鹤缺钱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拿回去。]

    鹤见述看完短讯,心里暖极了。透哥对他真好,不仅没有嘲笑他,帮他出主意缓和同事关系,还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礼物被喜欢真好啊,不过他是不会要回去的,送出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不对,透哥不是在开车吗?开车怎么能看手机!

    鹤见述连忙回复:

    [透哥,开车就要好好开,不要分心啦,很危险的。送你的礼物就是你的啦,我说好要养你的!][被关心了,好开心,感觉更喜欢透哥一点了。]

    这也是直美小姐说的兄弟情吧?我又学到人类世界的新知识了!]鹤见述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

    ★

    另一边,横滨市的某个街道临时停车处。

    白色马自达停在路旁,车内,金发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伏在手臂上,另一手握着手机。金色发丝柔顺地垂落,搭在深色的脖颈和手臂上,发丝晃动间,露出微红的耳根。

    滴滴。短讯来了。

    我竟然能想岔……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把手机凑到眼前。

    一目十行地扫过,视线落在更喜欢你了以及“兄弟情”上。安室透痛苦地呻.吟一声,额头向前砸了几下,正巧压到喇叭。

    “哔哔!!”

    马自达发出的超大声的喇叭音,安室透却头都没抬。

    每每想起自己忐忑地摸出“礼物”,满腹纠结地拆开,然后对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薄薄的信纸发愣的情形,他就有回到过去宰了胡思乱想的自己的冲动。

    副驾驶的座椅上端端正正地放着鹤见述送的礼物。

    一张内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另一张信件里写着鹤见述的“心意”。

    除开一连串叮嘱他不要工作太累,注意身体之类的关心,就是对于这张卡的解释。鹤见述表示这张卡有一百万,密码是安室透的生日。

    他还说这张卡是给透哥的临别礼物,是他对透哥的心意,是表示他有能力养透哥,以及给透哥养老的证明——最后一句养老被划掉了,但安室透依旧认出来了。

    结尾表明了对安室透的喜爱:[透哥真的就像我的兄长大人一样,我最喜欢透哥啦!]

    原来问我生日是为了设密码,这招是从哪里学的啊。

    该不会又是从电视剧上学的吧。

    只有亲密之人的生日才会有被用在密码上的可能,把有一百万

    的卡甩给他,还说密码是他的生

    阿鹤到底知不知道这个行为有多暖.昧。

    安室透长叹一声,欲哭无泪: 把我当兄长,就不要做会让人误会的事呀,阿鹤。可恶,组织秘密研发的东西那么多,里面到底有没有时光机?……总有种被阿鹤包养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适子:?这是被包养了吗?

    鹤鹤:没错,以后由我养你!(猫猫昂首) (猫猫自信)

    透子:错觉错觉…………啊,其实被阿鹤包养也不错……不对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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