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前厅,有了这两首诗开头之后众人也都踊跃了起来,但是诗词虽然多了起来,去没有几首像样的,就连李思源这种对诗词只是略懂的人也没有能看得上眼的!
眼看诗会已经接近了尾声 ,太子府那边却是站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走到场中,朝着颜师古施了一礼,却并未理会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太子和秦王!
此人对颜师古施完礼后径自说道:“不才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人士,今作《春游》一首,与诸位共赏:客念纷无极,春泪倍成行。今朝花树下,不觉恋年光。”念完诗之后,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便自顾自的回到了座位之上!
他刚一落座,太子府那边却是又出来以为和他年龄相仿的人,此人倒是没有那般高傲,来到场中之后,给众人施完礼才说道:“在下华州华阴人,杨炯,字盈川,在念诗之前,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之后他看向了裁判颜师古!
颜师古看了看这个名叫杨炯 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一个字:“讲!”
听到裁判应允,杨炯这才说道:“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太子府这边也就剩下了子安兄和我的两首诗了,不如等我念完我的这首《梅花落》咱们就做个评判如何?”
杨炯说完了请求,颜师古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秦王李世民,李世民在听完杨炯的要求后,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太子府要放大招啊!但是他虽然清楚,却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见颜师古投来问询的眼神之后,他也只好点了点头,接下了太子的大招!
得到了秦王的认可,颜师古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没有意见,那么你就开始吧!”
这杨炯见到计划已成,便自信满满的开始念起了自己的作品:“《梅花落》,窗外一株梅,寒花五出开。
影随朝日远,香逐便风来。泣对铜钩障,愁看玉镜台。行人断消息,春恨几裴回。”
听着太子府接连出了两首好诗,李世民明显有些焦虑了起来,他虽然也有后手,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棋差一招了,太子府这边有着两个好手,而他自己这边,却是只准备了一个压阵的!
秦王在这边忧虑着,李思源那边也是充满了疑惑,这杨盈州和王子安,自己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李世民登基之后好些年才出生的吧,怎么现在都已经比自己还大了,难道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引发的蝴蝶效应?那么自己以前知道的历史,会不会都已经改变了?要是真的改变了的话,自己在大唐的优势岂不是所剩无几了!
正在李思源疑惑间,一只大手拍了拍李思源的肩膀,李思源扭头一看,原来是程咬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瞧见李思源回过神来,正望着自己,程咬金说道:“贤侄,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现在秦王怕是要跌面了,你不是自称神仙弟子吗,有没有拿的出手诗,帮秦王震一下场子!”
看着陈咬金偷偷摸摸的样子,李思源感到一阵好笑,不过他还是说道:“程伯伯,好诗我自然是有的,你去和秦王说一声,让他尽管放宽心就好!”
程咬金听李思源如此一说,心情高兴之下便用大手拍了一下李思源的肩膀,谁料想,高兴之下程咬金却是没有注意力道,吧李思源拍的咬牙咧嘴,热泪盈眶的,程咬金见势不妙赶紧开溜,边走还边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身子过是越来越不结实了!”
听见老货如此嘀咕,李思源恨不得在他背后踹他一脚,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敢这么做,只好忍了下来!
就在李思源揉着肩膀,心里问候着程咬各位祖宗的时候,秦王府这边走出来一人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刘虚,河东人士,字挺卿,现做《春山居》一首,望各位斧正。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影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刘虚的诗作一出,颜师古也是不禁点起了头,这最后的三首诗才算是真正的诗作啊,前面所有人的诗加在一起,怕是也不及这其中的一首!
听了刘虚的诗,李思源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慨,反倒是听见刘虚的名字,让他大为吃惊!好家伙,这位比前两位出生的更早了,都快将近一百年了!还好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比较厉害的诗人,这要是来个李白或者杜甫,自己恐怕背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颜师古却是说道:“秦王府可还有人能写出如此好诗?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是太子府在此次赛诗大会胜出了!”
当这话传到李思源耳朵里时,他也回过神来了,他朝四下看了看,发现果然没有人再出来应战,坐在他上手方的程咬金也在那里着急的看着自己!
李思源见状连忙起身,走到了场子中央,开口对着众人说道:“晚生泾阳人士李思源,现做一首《赋菊》,望各位先生斧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话音刚落,李思源尚未回到自己的坐位之上,就听得裁判颜师古大喝一声:“好,好一首《赋菊》,好一句我花开后百花杀,少年郎果然是壮志冲云霄啊!好好好!今日看来这头名非你莫属了!”说完他又对着秦王说道:“老夫也在此恭喜秦王了,今日赛诗,秦王府是赢定了,有此一首《赋菊》,后人恐怕再也不敢为菊做赋了!”
众人虽然都觉得这是首好诗,却是没想到颜师古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不过在他们细细品味一番之后,却是觉得颜师古说的并没有差错!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思源早已经预料到了,这毕竟是千古流传的佳作啊,其实这些二流诗人诗作所能比拟的!
客厅之外,在偷偷做着记录的丫鬟此时也很是兴奋,刚才她听见里面的动静,以为秦王府就要输了,好是一阵担心,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转机,以为少年郎出面念了一首诗,秦王府竟然就赢了!听到这里她急忙转身朝着后院跑去!
后院之中,在最后三首诗作传来之后,第四首诗作迟迟未到之时,秦王府这边的女眷已经是有些不太自信了,反而是太子府那边女眷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气焰十分嚣张!
太子妃看着秦王妃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边人说着话,脸上笑意更是多了几分,笑嘻嘻的对着长孙氏道:“秦王妃,此次赛诗会虽然是太子府胜了,但是还请秦王妃多多在秦王面前说说好话,莫使太子和秦王兄弟两个生了嫌隙才好!”
长孙氏听了太子妃话,不卑不亢的回道:“太子妃多虑了,此次赛诗会尚未结束,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若是我秦王府侥幸赢了,倒时也得有劳太子妃在太子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行啊!”
太子妃见长孙氏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就不再与她多说什么了,只是简单的说道:“那是自然地,咱们现在就在这静待结果吧!”
就在太子妃刚刚说完结果二字时,秦王府丫鬟春竹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家见状也都知道是结果出来了,整个后院为之一静,都盯着春竹,想听听她说什么!
春竹进来之后就要施礼,太子妃和长孙氏连忙给她免了礼,同时问道:“结果如何?”
看见大家都很急迫的想知道结果,春竹也不敢卖关子,开口说道:“回两位贵人,最后是秦王府胜了!”
一听到这个结果,秦王府这边的人不禁都松了口气,脸上漏出了笑意,而太子府这边的女眷则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春竹,更是有人开口说道:“你这贱婢,竟然敢撒谎,刚才明明我们这边要胜了,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秦王府胜了?”
听到这妇人的呵斥,春竹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不敢撒谎,开始奴婢也以为是太子府胜了,可是后来有一位少年郎君出来做了一首诗,颜师就宣布秦王府获胜了,并赞誉那少年郎君的的诗出来之后,后人便不敢再为菊花作诗了!”
太子妃听到这里连忙问道:“是什么诗,你可记得?现在念来听听吧,我到要看看是什么诗能当的起颜师如此赞誉!
春初跪在地上将李思源的《赋菊》背了一遍,太子妃听完不禁暗自点头,这一次太子府输的不怨啊,没想到秦王府还有这样的年轻才俊,真是天佑秦王啊!
此时,后院一角的那位姑娘也是听到了这首诗,她那颗淡然处世的心,不由得荡起了一丝涟漪,她不禁想到:若是这首诗出自上门提亲的那个人就好了,能写出这样的诗来,就算他是个田舍郎,我也愿意终生侍候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