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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出了状况

    听不懂,也不想听懂,那样活着太累,太复杂。陈鲁含混地答应着,说:“那就把辎重送回去吧,弟妹,你和他们一起走。”

    纳兰着急了:“你呢?你还有什么事?”

    陈鲁笑着说:“我老人家想和这些美女多待一会儿,唠十块钱的,唠一下家常。”

    山主大笑起来,说:“大帅怕出问题吗?人有人言,鬼有鬼道,都是一个诚字了得。正好,我们也不让你们和辎重一起走,你那位心爱的姑娘也不行。”

    陈鲁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等着,你们拿回大营的一个标识后我们再回营。”

    两人谁也没反驳山主的话,对心爱的姑娘似乎是默认了。

    “成交,起运。”山主一摆手,一些白裙女子过来,一下子连人带货都不见了踪影。

    陈鲁笑嘻嘻地说:“刚才把我们围的死死的,我老人家还以为是为了留下我,心里着实美了半天,看起来也不是啊。这是为什么?”没人回答。

    无事生非,无风起浪,大家都不理他。

    陈鲁不介意,说:“亲戚,咱们算是讲和了,我多说一句……”

    “行了,你都多说几句了?全是废话,我们张大帅可不这样。”山主打断他。

    “亲戚你听着,我老人家的意思,托逊城地瘠民贫,一年收成有限,不要再去骚扰他们了。刚才你说的好,鬼有鬼道,自然有你的活法。如果这寰宇十方都向人界伸手,那不就乱套么?我们还活吧?还有没有规则?凡事有个度,太过了,他们也知道去哪里告状,告到地仙那里,或被地仙访查的明白,你们都得去北海堵北海眼。这是我老人家的肺腑之言。”

    大家听完,虽然有些啰嗦,但确实是金玉良言。山主更清楚,把手伸到了另一界,这事迟早会露的,说:“本主受教了。”

    陈鲁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有两个白裙女子匆匆走了进来,走向台阶,和容嬷嬷嘀咕了一会儿,容嬷嬷又走上台阶和山主嘀嘀咕咕。

    纳兰说:“你们干嘛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山主沉吟一下:“大帅你们先回去,我们这里出了一点状况,本主亲自出山,一定不误你们的行期。”

    纳兰大怒,大喝道:“出尔反尔的东西,不用掩饰,本姑娘根本就没信你们。”说着就要动粗。

    陈鲁说:“我老人家迷糊了,把我们的辎重送回去,有那么难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被人家打劫了。你们回去吧,本主这就去处理。你们只管启程,我们能知道你们的行踪。”

    陈鲁又好气又好笑,看她那样不像是编谎话骗人,再说也没必要。这倒好,做贼的遇见砸杠子的,就和渐鬼国那一次,被截胡了。

    陈鲁爽快地答道:“好吧,我老人家回去了,等待你们胜利凯旋的消息。时间可不要太久,否则,我老人家还会打上门来的,你们知道,我是很难缠的,送你四个字,别惹我。奥,是三个。”

    话音刚落,一切都消失了。两人还在广场上。陈鲁说:“走,赶快回去。”说完各自作法,回到使团大营。

    这时大家正在围着东西吵吵嚷嚷,看见两人走进来,都赶紧肃立。闻达也在,看他们联袂回来,牵着一匹马,心里有几分不自在,说:“姚宝,去告诉大帅,陈大人回来了。”

    这时胡春已经过来了,见过礼,说:“大人,刚才天上掉下里几袋子米,哈将军看过了,是咱们的,他怕中使大人有失,过去护侍了,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陈鲁点点头,看一下天快黑了,说:“一晃就是一天,马上就起更了。”

    胡春说:“大人,你们都走了两天了。”

    陈鲁暗自叹息,说:“不用看,是咱们的,快煮饭吧。让军医到中军大帐来。”

    哈三早已经迎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陈鲁看见哈三,有几分不自然。哈三本来是一个爽直汉子,本来没多想,看自己的陈大哥脸上不自然的样子,心里一动,和二人寒暄几句,迎进中军大帐,见过礼。

    纳兰说:“刚才胡春百户说都过了两天了,是真的吗?我们在那里也就是一个时辰,太不可思议了。”

    哈三听到,感觉纳兰在说给自己听,似乎在掩饰、辩解什么。李达问了一下情况,陈鲁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简单地介绍一下。最后说:“我认为赶紧做饭,连夜开拔。将士们几天都没见到米粒了。这些米一定是饿鬼岭抢到手的,顺便送到大营的,我看了,足够吃几天的。”

    李达说:“好,就依你。纳兰姑娘,你真是巾帼英雄。”

    纳兰说:“惭愧,不是陈大人,小女子早都做了鬼了。”想起自己被山主抓住,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忍不住哑然失笑。

    说着话军医走了进来。哈三吃惊地说:“谁受伤了?”

    陈鲁说:“粗枝大叶的,一起过去吧,早都在求安慰了。”

    哈三着急了,说:“怎么受的伤,重不重?”

    纳兰瞪了他一眼,摆摆手,说:“没事,大惊小怪的,没听出来陈大人在开玩笑吗?”

    李达说:“你陪她一起到里面去包扎。”

    哈三犹豫了。陈鲁说:“哈三将军,你是一个男子汉大豆腐,大英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如果不是在土尔番出了状况,现在你们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李达说:“真是,长点眼色。去吧。”

    哈三赶忙去扶纳兰,纳兰红了脸,说:“不用,哪有那么严重,刚才不说,你们都没发现。”边说边走了进去。

    军医让他退去衣甲,在她衣服上割开一个口子,露出伤口处。哈三分明看见,她包扎伤口的竟然是陈大人的腰带,说:“真难为陈大人了,想不到他还会包扎,包扎的挺专业。”军医也在夸赞。纳兰点点头,忽然感觉不对,看一下哈三,哈三讪笑着。

    大家吃过饭,李达下令开拔。没有辎重,走得很快。大家不知就里,以为辎重回不来了。悲观情绪在军中蔓延,尤其是宣慰司的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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