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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五、又是四天

    一灭说:“你回去吧,不准在路上贪看景致。”陈鲁应着,告辞了。

    他牵着大青马,凌空踏步,和大青马一起飞入空中,只见云海茫茫,斗转星移,星汉灿烂,环宇无声。向下看,也是如此,混沌一片,见不到人间九州,也见不到十方万物。

    陈鲁感觉没意思,骑上大青马,奔回大营。

    天已经黑了。大营这边正在下雨,看地面似乎已经下了很久了。他心里一沉,符道最怕这样的天气,大营里只有大帐内传出来几处灯火,没有哨兵,也没有流动哨。

    出事了,他急速冲进哨帐,看见将士们都东倒西歪的,室内散发着一种恶臭。

    胡春值哨,看见陈鲁,眼睛一亮,高喊:“陈大人回来了。”然后过来见礼。

    什么都不用问了,陈鲁明白,下了雨,鬼符失去了效验,说:“你们放心,马上就有饭吃。”放开大青马纵身一跃,奔向中军大帐。

    一个亲兵看见了,又是一阵高呼,这个亲兵高兴得忘乎所以,跑出来就要接应陈鲁。

    这时在大雨中伸出一只长长的胳膊,一下子把亲兵抓了起来,飞向空中。亲兵惨呼:“陈大人救我。”

    陈鲁一跃而起,天步五重,平掌推出,一道橙光像一把钢刀一样,整齐地切断了这只手臂,只听有人惨叫一声,这条胳膊落入雨中,亲兵向尘埃落下。

    陈鲁在空中飞过去,轻轻托起,一起落在地上,韩六儿等人连忙抢了进去。

    陈鲁进去,也同样有一股难闻的臭味。纳兰还是抱着剑站在两个大帐之间,看他进来,大家都互相见礼。李达使劲一站,用力过猛,又坐了回去。

    纳兰和朵兰都过来了,朵兰还是一脸的淡定。纳兰拉着陈鲁的手就哭了起来,朵兰、李达和众人都掉了眼泪。喜子说:“我们倒不是怕你被贼人杀了,而是怕你在病中出问题,这都过去四天了。”

    纳兰哭着点点头,陈鲁吃了一惊,知道自己去了仙界,和这里是两码事。赶忙转移话题,说:“这是怎么说,我回来了,你们却哭上了,那好吧,我既然这么不招人待见,走了。”

    大家都笑了,看陈鲁真的向外面走去。

    纳兰也不顾众人,跑过来拉着他。朵兰过来了,看了一下,说:“看你气色不错,坐下,请一下脉。”

    陈鲁说:“来不及了。”

    朵兰也不废话,示意纳兰把他按到座位上,朵兰请了脉,又惊又喜,说:“陈大人,真怪了,病已经痊愈,你遇见神仙了吧?”陈鲁看了她一眼,还是那么淡定。大家都吃了一惊。

    纳兰高兴得像一个孩子,跳了起来,说:“陈大人,我纳兰发誓以后绝不再气你了。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又损失了六个兄弟。”

    这时三娘已经从朵兰的大帐走了过来,给陈鲁道了一个万福。陈鲁还了礼,说:“中使大人,事不宜迟,我去除掉贼人,端了贼窝,以绝后患,我们也好放心地吃一顿饭。”

    李达说:“让纳兰和你一起去吧。”

    陈鲁说:“不用,有她保护大人,我放心。”

    纳兰说:“我和陈大人一起去,咱们到那里大打出手,不会有人到大营来的。”

    陈鲁没再说话,纳兰赶紧扎拽停当,两个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在院里腾空而起,来到贼窝。这里却没有下雨,皎皎月色。两人来到六府,陈鲁拉着纳兰跃向房顶,蹿房越脊,凭着记忆,来到了罗星子的房间。

    罗星子正在给一个断臂人止血,还有三个人围着他,这个断臂人肯定就是刚刚陈鲁斩断的。陈鲁不等进去,先用“寰宇十方天步”三重击碎门窗。

    罗星子吃了一惊,不顾断臂人,跳出窗外,三个道士围在身边。罗星子拨开三人,看了一下陈鲁,又吃了一惊,说:“这么多天,我以为你死在了外面。看你这架势和脸色,病容已经都没了。你去了赤斤山。”

    陈鲁没理他,说:“你干掉那三个牛鼻子,不用留客气,死活不计,我来对付这个老杂毛。”

    罗星子知道是有备而来,也不再废话,手持拂尘纵身一跃,向陈鲁击来,眼前银光万道,这拂尘真的像是瀑布击散后的水花一样,向陈鲁罩了过来。

    陈鲁拍出天步五重,一道橙色光芒无声无息地飘了过去,把他的白光一下子斩断,这些银光就像是撞击到了悬崖上,瞬间飞了回去,只见拂尘一下子抽在了罗星子的头上,而后面的功力无穷无尽,罗星子就像是在大风中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飞了出去,抛在空中,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

    这边的纳兰已经用马头拐杖干掉了一个道士,还有两个伸出长臂抓向纳兰。纳兰吃了一惊,知道这几天大营的人就是他们抓走的,拔刀便砍。叮叮当当几声,就像是砍在了钢铁上,这时马头拐杖又回过身来,凌空劈下。但是另一个道士的长臂已经伸了过来。

    陈鲁大喝一声,凌空一脚,道士又飞出去几丈,倒在罗星子身边。纳兰的马头拐杖最后这一个道士劈为两半。

    这时候春老太已经带人过来,陈鲁二人也没理她,走到罗星子身边。罗星子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失败了,斜躺在地上,问:“你真是难了寺的?”

    陈鲁轻蔑地一笑,说:“见识了?我老人家告诉过你,别惹我,你去作渐鬼吧。”拿起纳兰的佩刀,一刀割下了他的脑袋。纳兰又给那个道士补了一刀。

    再看春老太,已经带人跪在了地上,看陈鲁他们走过来,磕头如捣蒜。陈鲁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弄得家破人亡,你的后台也没来救你。叫我平章的那个人呢?”

    春老太抬头吃惊地看了陈鲁一眼,又连连磕头,说:“我不想作渐鬼。”

    纳兰说:“杀了她吧,她比那个牛鼻子还可恨。”

    陈鲁说:“纳兰,佛家讲究的是慈悲为怀,不要杀心太重。这个罗星子,是因为他们吸人油烟,罪不可赦,死有余辜,这个春老太没有大的血债,就饶她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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