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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七、为名所累

    龙一凤左手一挥,一道白光随后飞出,一红一白两路向黄光包抄。黄光急速后退,橙色光紧随其后,无声无息飞奔而上。但是白光上下翻飞,跳跃着击向橙色光。

    橙色光一击败北。

    陈鲁大惊,果然好手段。这是他涉入寰宇十方以来算得上的劲敌。他不想再纠缠下去,右手推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

    平地涌起一股滔天巨浪。

    平台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这是标准的关公面前耍大刀。

    陈鲁明白他们笑的含义,他们都是龙,不会怕水的。知道有嘲笑的意味。但是巨浪迅速变成一个巨大的水柱,而橙色光像是一把钢刀,一刀斩断,橙色光不做停留,把上一段水柱一下子击散,放出万道银光。

    龙一凤失声惊叫:“天步九重!”但是一切都晚了。寰宇十方没有人能够躲过这一杀招。她的两个法器带着这万道银光已经到了面前。整个广场上的人都惊呆了,世界似乎已经静止了,一点点声息都没有。

    龙一凤感觉到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睛,自己的法器和水花离自己只有半寸之遥,都定格在那里。

    陈鲁收回功法,哗的一声,不见了水的踪迹,广场上连一个水珠也没有。两个法器落在地上,一个是红丝带,一个是龙珠。

    龙一凤跪在地上,爬到陈鲁脚下,大喊:“谢主人不杀之恩。”

    陈鲁没理他们,坐在亭子上,大声说:“你们表弟,奥,错了,是表哥,以人为食,为寰宇十方所不齿。你们是不是也食人肉?”

    龙一凤又跪行几步,说:“禀主人,我们是龙,哪有龙吃人的道理!”

    陈鲁说:“念你们在寰宇十方没有什么恶行,属于正派,放过你们。我也啰嗦几句,把你表哥的情况说一下。”

    龙一凤想,没少啰嗦,在大营里就没听见他说过一句有用的话。

    陈鲁把使团被掠到热带雨林,又遇见蟒蛇的事讲了一遍。

    龙一凤满面羞惭,说:“主人,龙一凤惭愧,以后在寰宇十方再也不敢以名门正派自居。以后唯主人马首是瞻。”

    广场的人全部跪下,一起又重复一遍这句话。陈鲁走下亭子,亲手扶起龙一凤,拉到亭子上坐下。陈鲁明白,这里受两界管辖,灵界和山川界。

    他要挖墙角,一点点做空金孜,于是说:“一凤,我们是好朋友。”

    龙一凤看他这一系列言行,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说:“不敢说朋友,一凤愿为奴仆,侍奉主人。”

    陈鲁说:“龙山主不要误会。”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明白,干脆扯起了闲话:“我们世人都说龙凤配,生男为龙,生女为凤,怎么还有女龙。”

    龙一凤看他转了话题,不明就里,说:“那是世人对我们的误解,我们也照样分为阴阳男女。也没有你们说的在海里称王称霸的。我们也和寰宇十方其他生灵一样,分散在各地,只是我们的数量太少了。”

    陈鲁说:“中土人那么恭敬你们,甚至还说是你们的传人,你们为什么不在中原繁衍生息。”

    龙一凤叹了一口气,说:“主人有所不知,我们就是为名所累。第一,世人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第二,旱涝风云,世人都靠在我们身上,主人知道,我们可没有那个本事,索性离开中原,但是一直没有离开华夏。”

    陈鲁说:“原来如此,以后我老人家要在中原给你们正名。”

    龙一凤说:“主人不是修仙者吗?”

    陈鲁没有正面回答,问道:“你们是灵界还是山川?”

    龙一凤听明白了,这就算是回答了,如果不是修仙者,哪里知道这些东西!说:“两方都管,主要是灵界。”

    陈鲁觉得奇怪,问道:“那你们就没有听说过我吗?”

    龙一凤不好意思地说:“惭愧,孤陋寡闻的很。”

    陈鲁说:“你们真够闭塞的,是金孜有意封锁消息。”

    龙一凤吃了一惊,说:“主人认识我们尊爷?”

    陈鲁含糊着说:“谁认识他谁倒霉!告辞了,我们明天可以走吗?”

    龙一凤脸红了,说:“主人不要再开玩笑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陈鲁应着:“说说看。”

    龙一凤看陈鲁,似乎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以为他不好意思提出来,干脆自己主动点吧。于是扭捏着说:“一凤打算保护主人西去,一日三餐我来负责,晚上守夜,完成差事后我再回到章尾山。如果主人不弃,一凤情愿放弃这里,侍奉主人一生。”

    陈鲁想起了三娘嫣嫣,连连摇头,说:“使团了都是兵,不能有女人。”

    龙一凤显得很失望,说:“好吧,一凤不敢强求。如果一凤想主人了,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你老人家?”

    陈鲁就等着这句话呢,拿出镇海珠鼓捣一会儿,显出了章尾山和龙一凤,陈鲁告诉她咒语。嘱咐了几句,回到了大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使团的人都在全神戒备,陈鲁和将士们点点头,直接到了中军大帐。秀秀第一个迎了出来。陈鲁皱了一下眉头。

    朵兰看在眼里,拉着秀秀说:“我们走吧,大人们要议事了。”

    秀秀说:“姐姐,你是怎么当郎中的,你没看见陈大哥身上有血迹吗?是不是受伤了?你问都不问一下。”

    李达听见了,赶紧拉着陈鲁的手看一下,右臂渗出血来,问道:“受伤了?”

    陈鲁说:“我自己都没感觉到,肯定没问题,可以启程了。”

    李达传令半个时辰后开拔,让朵兰到室内给陈鲁包扎。秀秀也要跟进去,被李达威严地喝退了。

    陈鲁回忆一下,应该是都统那个绳索拖拽的,都怪自己玩心太重。朵兰说:“就在刚刚亮天的时候,哈三把秀秀叫了出去,在外面吵了起来。”

    陈鲁坦然地说:“那是他们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朵兰听他说出咱们,这是一句无心之言,说明他早已经把朵兰姐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但还是劝了一句:“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鲁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怕她担心,想把到衣烈卫司的计划告诉她,话到了嘴边,想一想又咽了下去。

    朵兰说:“这是绳子勒的,掉了一块皮,我就说伤的很重,你也好坐在车里好好休息。”

    陈鲁说:“那不行,你和秀秀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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