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尚智又凌空翻了几个跟头,似乎想逃跑的架势,又被人家打落尘埃。他又连翻了几个跟头,一把抠掉了自己的双眼,然后双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使劲一掏,五脏六腑淋淋漓漓地掏了出来。
他朝天上大喊三声:“我错了。”咕咚一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呜呼哀哉了。
大家都傻眼了,陈鲁也看得心惊肉跳,这是杀人于无形。这天步六重是什么功法?太厉害了,太霸气了。
一位使者大喝一声:“斩尽杀绝,一个猴崽子都不留。”
陈鲁说:“等等,两位使者,刚刚咱们说好的,缴枪不杀,咱们不能出尔反尔吧?”
这个使者怒道:“别咱们咱们的。那是你说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刚才让你轻薄了一阵,不是念你帮过我们,非得杀了你。”
我靠,这都是什么人啊?刚刚帮过你们,翻脸就不认人了。
仙桃带着几个仙姑跑过来,说:“两位使者,这位先生所言极是,他们确实是被胁迫的,在寰宇十方并没有什么恶名。他们的相国还处处帮我们,早都放下武器在那边看着呢。他们看陈先生杀了那个猢狲,都在那边跪下了。我们要是杀了他们,圣母和仙尊都会追责的。”
其中一位使者显然是被说服了,说:“织锦,他们说的有道理。”
织锦大怒,说:“红云,你的耳根子怎么这么软?仙桃这妮子看上了姓陈的这个蠢男人,她不怕犯天律。是不是你也看上了?难道你不怕犯天律吗?”
啪啪几声响,织锦的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陈鲁大怒:“我刚刚帮过你,没想到让你们谢诚,你却骂我是蠢男人,寰宇十方哪个不知道我老人家是精致男一枚。都说打人不打脸,像你这种以怨报德、口中无德的贱女人就得打脸。再敢骂一句,杀了你。告诉你们,我有四个字,别惹我。”
说到这里,转向红云说:“对不起啊,让你受连累了,你看上我了也正常。仙桃,你们都过来,你们这些人讲道理,又善解人意,看我老人家处理问题,有不同意的地方就说话。”几个仙姑答应着。
陈鲁又跃身上了牌楼,大声说:“相国出列。”
相国颤颤惊惊地跪爬过来。陈鲁说:“从今天起,你就是神女峰国主,你的名字也叫尚智大王。这个名字列为永例,铁打的名字流水的王。你们要安分守己,潜心修为,不准危害各界,否则我还要回到神女峰找你……”
“谁说话的口气这么大?”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陈鲁的话,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双方都紧张起来。
逍遥紫薇池的将士们马上列好队形,准备厮杀。
陈鲁说:“是谁抢我的话?我老人家最讨厌别人抢话,每次有人抢话,都被我打屁股。今天这应该是一个女士,就免了这个不尊重女性的惩罚吧。听你这声音,应该是美女。现身吧。别误会,是出现的出。”
一个身影降了下来,落在了牌楼的另一侧。陈鲁一下子呆了。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女子,汉人装束,眉眼有些像绿玉公主,但论漂亮,绝对在绿玉之上。满广场都是美女,但是喝着呢比起来,真是九天仙女无颜色。
这个女子看陈鲁呆呆地看着自己,有几分恼怒,说:“看什么呢?想和那个猢狲一样吗?”
陈鲁醒过神来,这个女子就是刚刚天步六重出现的那位。
陈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侃道:“哇,你好美啊!老天对我不薄啊!在几个月的时间,还能见到这样的绝色女子,虽死何憾?美女,我知道,你就是怕我老人家遗憾离开。”
“果然传言不虚,油腔滑调的,你们在我这里打也打了,杀也杀了,装也装了。”
陈鲁喊道:“等等,什么就是你的地盘?我们在这路见不平一声吼,铲除寰宇大色魔,谁装了?”
“你也抢话,不怕本君打你的屁股吗?看你们煞有介事地样子,有的在安排,有的跪在那里听。这是装孙子的装孙子,装犊子的装犊子。这是我的地盘,还让不让我做主了?”
原来是巫山神女,果然是国色天香,论年龄也应该有两千岁了。织锦、红云带人跪拜:“参见神君。”
相国应该是和她很熟,早都已经在不声不响地磕头了。
神女说:“你们这一窝猴崽子,平时闹的都挺欢,吹大牛,没事自己斗着玩。明争暗斗,争地盘,争女人,争票子,争房子,争车子。外人打进来了,你们立马就投降了。别说认识我,更别说和本君是邻居。”
陈鲁说:“你真好意思说是邻居,他们让人家入侵了,你却装作看不见。看我老人家处理好了,你露面了。这以后还是你的势力范围。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啊!我告诉你,这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吧,我要安排了。”
说着,向下面看了一会儿,说:“你们都起来吧,何必多礼。”
织锦看自己跪在陈鲁下面,大怒:“你竟敢占我便宜!”
神女说:“那是你没见识,给他跪是正跪,没占任何人便宜。按理说,本君都得这样做。”
陈鲁说:“你这人还算明事理,刚才你都把我说的生气了,现在对你又改观了。阿瑶,你也跪下去吧。”
神女问道:“你叫我什么?”一边问着,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喃喃地说:“自从那次巫山云雨过后,再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几乎都忘掉了,谢谢你,尊爷。”
陈鲁心里得意,楚襄王算什么,看我老人家,于是说:“那就下去跪着吧,乖。”神女也下去跪在那里。织锦等人不敢不跪了。
陈鲁说:“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嗯,啊,全寰宇正派联合起来,和邪派、反派斗争到底。没事了,都散了吧,我忙得很,我就先走了。新王尚智,你留一下。”说着落了下来。
大家都等他说话,他却嗯、啊几声没话了,大家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人。开始的时候,一件事啰嗦了一箩筐,这时候又惜话如金。那些邪派、反派在哪呢?
相国大喊:“随我拜见恩公。”大家一起跪拜。相国说:“恩公以后有事尽管说话,赴汤……”
陈鲁抢过来说:“蹈火,在所不辞,别把调子定的太高了,你们尊爷一声令下,你还能顾上我老人家。”
相国说:“恩公还认识我们尊爷?”
“哼,扒皮认他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