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说:“他常用的是一个大火媒子,是星君给他的,几乎没遇见过敌手?”
“还有吗?”
神女沉吟一会儿,说:“有,还有一个百花镜,是无极顶野仙观赐给他的。”陈鲁失望了。
神女说:“兄弟,有些转向了,找不着北了?他们之间可是差佬和贼的关系啊。”
陈鲁说:“差佬就一定不是贼吗?贼就不能作差佬吗?算了,不和你说了,你忙吧。”
“等等,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灭蝗网,他还有一个灭蝗网。”
陈鲁哑然失笑,对了,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罩住了大营。神女看他不说话,喊了几声,说:“如果你的推理成立,那就是泼天大案。兄弟,你扛不动的。”
陈鲁看了一下朵兰,朵兰点点头。陈鲁说:“扛不动也得扛。阿瑶,依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神女说:“你应该再找一个正直的尊长。”
陈鲁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老人家找不到啊。正直的人我只认识你阿瑶。”
神女说:“你认识我没有用,我没兵。你找地仙吧,这是再合适不过了的人选。”
陈鲁说:“我也能调兵。”
神女说:“两码事,海界的太明显,你调的也是私兵。地仙是寰宇十方的监察大员,他的介入正是人选。这事还不能发海捕文书。你要是公开缉捕,这个刘一龙老谋深算,有可能杀人灭口。让地仙调兵悄悄围上霓宝庄园。”
陈鲁说:“我在灵界也有一些交情,调几万兵马倒无所谓。”
神女说:“断断不可,你和他们都没有深交,只是在口头上宣誓效忠。你知道这年月最不值钱的就是誓言,他们和黄中一都是一界,保不齐和哪个有交情,一旦放私,岂不让他们倒打一耙?”
陈鲁如醍醐灌顶,说:“好有道理啊!阿瑶姐,我们这样联系麻烦不麻烦啊?天天在一起多好。”
神女说:“兄弟在说什么呢?这要传绯闻的。”
陈鲁放下镇海珠,正在思考,朵兰说:“神女说的确实有道理。”
陈鲁一怔,狐疑地看着朵兰,问道:“你认识神女?”
朵兰也怔了一下,笑了,说:“还不是听你说的,大哥,你这一天天的疑神疑鬼的累不累啊?没人算计着害你。”
陈鲁也笑了,说:“是够累的,我才不怕你害我呢?全天下人都想害我,有一个人不想的就是你朵兰。你你的意思也是找地仙?”
朵兰说:“说实话,我都不敢说话了。”
陈鲁说:“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啊。”朵兰点点头。
陈鲁念动咒语,镇海珠放出光来,郑希仁的声音传过来:“子诚兄有何见谕?”
陈鲁说:“有一桩泼天大案,你敢接吗?”
地仙说:“有我郑希仁不敢接的案子吗?子诚兄吩咐就是。”陈鲁把情况讲了一下。
地仙说:“这个案子不难查。他的东西既然在大营上空悬着,这就是直接证据。先不说他窝藏罪犯,就单单这一条就够法办他的。子诚兄你就划出道来吧。”
陈鲁说:“这样,老黑兄,我老人家先去投石问路,你随后再去,然后就把他的庄园暗中围了。”
地仙说:“没问题,但是地府的兵不把握,恐怕他们早有勾结。还是用山川或海河两方的最为妥当。”
陈鲁说:“好,我这就让乐天安排。我一会儿就去十八里原,午时过后你再去,惊动他一下,只要他把黄中一放出来,我们就会抓个正着。”
“遵命。”地仙退下。
陈鲁给水仙王下令:“乐天兄,用你们的人马,把霓宝庄园暗暗围上,许进不许出,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走到他们的视线外就抓人。”
说着把黄中一的相貌讲了一下。告诉了一下,三护法的相貌,如果这个人来回出入,不要管他。水仙王领命而去。
陈鲁对朵兰说:“我们马上走。”两人骑上大青马,直奔十八里原而来。他们到了霓宝庄园上空,发现乐天的鬼兵已经伏在了空中,陈鲁放下了心来,在庄园门口降落下来。
这次朵兰把虾篓子放在了马背上。陈鲁让人去通报,又是内史谭金迎了出来。
陈鲁以为刘一龙得推脱不在家一类的拒绝见面。这很令他意外,难道是自己疑错了。他站在这里回忆一下,没错,就是在这里看见的黄中一。
陈鲁两人随着谭金走进去,刘一龙在滴水檐下等着呢。两人抱拳一揖。
朵兰还是蒙着面。
刘一龙看了一下,说:“果然是嫂夫人,你蒙着面,我都不敢认了,嫂夫人一向可好?多年不见,一定还是风采依旧。”
陈鲁说:“你认识拙荆?”
刘一龙说:“什么话?为什么不认识?嫂夫人,这个王子纯怎么一点不改,有时候说话神神叨叨的。”
朵兰笑着说:“确实如此,你们是兄弟,以后都互相提点着一些。”
几人说着话,走进客厅,分宾主落座,刘一龙说:“你的长官找到没有?”
陈鲁说:“正为此事而来,我老人家着了人家的道。人是救回来了,可是刚刚到家就被人家封住了大门。我夜来见到了黄中一,可惜让他给跑了。”
刘一龙说:“明白了,你说吧,让兄弟我做什么?”
陈鲁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黄中一最怕的人就是你了。我老人家找你有两件事,第一是帮我缉拿黄中一。”
刘一龙说:“没问题,这也是职分所在,于公于私都责无旁贷。兄弟这就让内史起草海捕文书,到圣母那里用印。子纯兄说下一个吧。”
陈鲁说:“第二个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我们大营被封的铁桶一般,我老人家看着像是你的那个灭蝗网。”
刘一龙正要说话,陈鲁赶忙说:“这事不能够啊,你和黄中一的关系是蛇和鼠之间的关系。一龙兄这么正直的人,不可能蛇鼠一窝。请教一下,还有像刘兄这样的网子吗?”
刘一龙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子,说:“这个兄弟还真的不晓得,就是我自己的那一个也已经压箱底了,多年都不曾用过。这个忙兄弟确实帮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