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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二,到大帐奉茶

    陈鲁又是一惊,这位中官真是有常人不具备的镇定,他陈鲁也不行。

    陈鲁刚要说话,突然想起来两位美女,大喝一声不好,急速向后面跃去。陈鲁的马车正在向来路奔去,一惊下了官道,向河边冲去,和李达的车子一样,车夫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向。是朵兰在控制着马车。

    陈鲁看不见纳兰,心里着急,顾不上多想,左手拍出天步三重,把马车死死拖住,纵身一跃,抓住马鬃,拉着车子走了回来。

    陈鲁向里面看了一下,纳兰坐在那里向外面张望呢。陈鲁很生气,说:“为什么不跳出来?”

    纳兰没说话,朵兰说:“也正好看一下你对我们二人的态度。”

    陈鲁说:“胡说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我还有什么好心?无非就是垂涎你们的美色而已。把你们救回来,好留着以后轻薄你们。”说完,也不赶车了,扬长而去。

    这时冰雹已经停了,但是雨还在下着,没有减弱的样子。陈鲁来到后队,胡春已经在带领将士们救死扶伤了。龙刚也过来了,让胡春赶快把马、驼都找回来。前队也在往回找马、驼呢。

    陈鲁说“龙刚,你先到前面去吧,我怕有人趁机袭击我们,我老人家在这看一下。”

    陈鲁看了一会儿,大多数辎重都在,很少一部分倒在了官道外面,只有一辆车子掉到了河里。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都是被砍断了缰绳,心里不免赞叹一番。

    陈鲁看见了胡春,说:“胡春,你这年纪是不白活啊。砍断了缰绳,马跑了,车子和辎重不伤,这真是太妙了。”

    胡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笑得非常勉强,说:“陈大人,卑将丢人丢大了,以前真的经过这事,也砍断过马缰绳。可是今天就是没想到这里。是老哨长提出来的,大多数都是他亲自砍断的。兄弟们都被这一阵大冰雹砸傻了。”

    陈鲁向老哨长走去,老七正在给他包扎,他的胳膊、脑袋都在流血。陈鲁吃了一惊,说:“老哨长,怎么伤的?”

    老哨长就要起来见礼,陈鲁摆摆手。老哨长笑着说:“不知道怎么伤的,当时也没感觉到痛。还是不严重,严重了早就痛了。”说着露出了一个巴结的笑。

    陈鲁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这时前面打出旗语,胡春说:“陈大人,龙将军将令,那边已经找到扎营的地方,我们这就派人过去联络。”陈鲁点点头,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

    不一会儿,韩六儿过来了,说大帐已经立好。陈鲁走过去,陪着李达来到大帐。

    陈鲁最要紧的一个活就是请符,他不管别人,自己请了五十张符篆。出来看一下,大暴雨已经变成了细雨。各大帐已经立好了。龙刚的亲兵来报,他去了议事大厅。

    陈鲁拿着鬼符,韩六儿给他找出蓑衣和斗笠,喊着亲兵随陈鲁来到中军大帐。

    见礼毕,李达把一张单子递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报损单。陈鲁看了一下,死了两匹马,失踪了七十四匹,骆驼失踪三只。损失车子两辆,其中一个是中使大人的,一车是过冬棉衣。士兵死一人,重伤七人,轻伤十一人。

    陈鲁看完,没说话,递给了王大举。

    龙刚说:“两位大人,卑职是这样想的,向两位大人请示。现在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立上大寨以后,派出兄弟们到附近乡民这里找一下。是否需要知会当地的官府?明天还得再休整一天,我们还得为中使大人搞到一辆车驾。”

    李达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马、驼有可能被乡民们弄去?”

    龙刚坚定地点点头,说:“事不宜迟,迟了恐怕他们就弄走了。好在霹雳和婉儿都在。我想,过一会儿还有陆陆续续返回的马、驼。”

    李达看着陈鲁,陈鲁说:“眼下已经是酉时了,官属也已经关衙了,想和他们通气也做不到,只好先去找。至于车子,关系不大,明天能买到就买,买不到中使大人先坐我的,到前面再买也可以。”

    李达点点头说:“有道理,龙刚,你赶快安排人去找马,注意,一定不要和乡民们冲突。宁愿不要马了。”

    龙刚出去,找到也速,让他把人撒出去,以西域兵为主,以一哨为单位,去寻马驼,蛮台和鲁哈图都带上。也速领命而去。

    陈鲁感觉到又困又乏,告辞回到自己的大帐,刚想睡觉,韩六儿报告,有人求见,说着递过来一个名刺,是金朗。

    陈鲁明白,这是为金元来的,虽然这是一个正派人,但这次一定是来者不善,躲是躲不掉的,陈鲁扎拽停当,振作精神,带着亲兵迎了出来。

    雨已经停了,陈鲁向大营门口看去,金朗站在门里来回踱步,有几个随从钉子一样站在身边。

    陈鲁紧走几步,两人寒暄几句。陈鲁心里似乎有几分赧然,说话的语气先气馁了,说:“请到大帐内奉茶。”

    韩六儿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来过几次客人,他的老大都没请到大帐里,这还是第一次,破例了。

    金朗冷冷地说:“不必了,我来的目的,想必陈总制已经知道了。”

    陈鲁说:“金公子,说起来惭愧,知道是知道,但是爱莫能助。”

    金朗冷笑道:“现在陈总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正是得意之时,还有你老人家不能做的事吗?在下希望念及我们还有些交情,放过家叔。”

    陈鲁听他这口气不善,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对不住人家,说:“令叔违犯寰宇律法,是圣母法旨处理的,恕我子诚无能无力。”

    金朗说:“陈总制,你可以随意说,我今天也不给你废话,在下就在你们大营外面等着,家叔回来之日,就是你们使团动身之时。告辞。”

    陈鲁还是没生气,说:“金朗,你不要意气用事,你这可是违反了天律,要堕入轮回的。”

    金朗冷冷地说:“请便,你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来。”说完扬长而去。

    陈鲁向他走去的方向看去,金鹏四兄弟也在那边。陈鲁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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