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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一、四品礼仪官

    一个碧眼虬髯的大汉出面了:“是末将季达,末将刚刚接班,刚才的是副使者。”

    神女喝道:“赶快把他拘来,本君有话问他。”

    片刻时间,一个将军来了,神女又问了一遍,他想了一下,说:“看见了,我们一直在看着制爷,他和那个女子好像是起了争执,听他们还像是提到了神君您,然后这个女子就走了,有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拦住了她,这个公子还带了几个小厮。”

    神女看了陈鲁一眼,陈鲁本来就已经泛红的脸更红了,红得发紫。

    神女显然有几分不耐烦了,说:“你太啰嗦了,往哪里去了?”

    “往正北方向去了,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还没出我的管区。”

    这个碧眼虬髯的护云使者吃了一惊,大喊:“不好了,销金轩。”

    神女狐疑地说:“不可能吧?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强抢良家妇女?”

    这个副使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了,他们还说了一声牛郎。”

    神女也也慌了,赶紧说:“你先替他一会,在这当值,季达,你带着一总旗兵马随我去销金轩。”

    说完拉着陈鲁的手就走,陈鲁说:“不用拉我了,我能跟上。”

    神女明白,他怕传绯闻,这是在天上,对神女的名声有损。想一想他自己上的天,应该没问题。

    他们到了销金轩,陈鲁吃了一惊。这样的烟花柳巷,秦楼楚馆,陈鲁一向不感冒,何况他是朝廷官员。历朝历代都有制度,官员,包括致仕的官员,一律禁止出入这样的地方,否则重重治罪,丢官是轻的,还要坐牢。

    但是在各处的青楼,陈鲁也见过不少,几栋楼房就算是大的了,而且大都是一些俗里俗气的装饰。而这里,在紫气弥漫的云海里,楼台轩榭,一眼望不到边,远远看去,屋脊相连,在云海中时隐时现。

    陈鲁问道:“这里都是销金轩的?”没有一人回答。

    陈鲁明白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陈鲁是寰宇十方总制,你总不能让制爷感觉你对这里很了解吧?那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陈鲁看到,前面连着三道牌坊,每一道牌坊都刻着一些名字,有的还铭刻着事迹。

    陈鲁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刻着的名字都是哪的?神女看出来了他的疑问,说:“这些名字都是销金轩的。”

    我靠,这天上真的是会玩,在人界,这是什么,这就是被人们恨之入骨的最上不去台面的、拿来骂那些脸皮最厚的一句话: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这里就是这样,似乎在向寰宇十方宣示:我就当什么了,我骄傲,我自豪,我……

    他们走到大门楼前,好气派的门楼,两边各有一个门垛,上面用宝石和珊瑚蒙的面,看上去是一个少男少女的两张脸,是令人沉醉的两张笑脸。

    大门足有三丈多高,有一副对联:谁说无良,停车娓娓不分你我,莫道有情,上马徐徐各奔东西

    哇塞,真是一副好联,不但对仗工整,说的也特别含蓄,把这个行业的特点暴露无遗,有才。

    这时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迎了出来,她看上去三十多岁,高耸云鬓,薄施脂粉,淡扫峨眉,细长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着笑意。举手投足有一种难以掩饰的高贵气质。

    这是什么人?是青楼里的老鸨子吗?怎么会这么能装?

    “神君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到鄙店来?”这个少妇说话了,虽然看见了后面的官兵,还是那么充满着笑意,不卑不亢。

    神女赶紧说:“婉儿妹妹,我哪里能有这闲情逸致?说实话,早都想来拜访姐姐,只是被一些俗务缠着,今天来有一件事请教妹妹。”

    陈鲁听着她的这一声婉儿,看到了这个少妇额上的梅花,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哪位,都说她升仙了,看起来真是这位了。

    她的头上本来是一道疤痕,有人传说和皇上争男人,被皇上用镇尺打的,留下了疤痕,最后她请能工巧匠做成了刺青,成了美女的标志。

    可是做这个行当,在人界可是下九流,最低等的。这里看着不像,要不然怎么还能“高贵”起来呢!

    这时神女已经把经过讲了。婉儿说:“姐姐知道,妹妹我作为寰宇十方四品礼仪官员,受圣母信任,掌管销金轩,岂敢做违反乱纪的事?姐姐尽管放心,我们这里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

    季达大喝一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婉儿还是那个表情,说:“你那黑厮,你哥哥把你毒死,你就不相信任何人了。你还欠着我们三十两金子呢。是不是来还钱了。”

    季达脸不红、心不跳,喊道:“不就是三十两吗,明天赢了就还你,不过我怀疑是你们耍老千,下次我一定带着一个明白人来。但是这次我们得进去搜一下。”

    哦,这里还是赌场,这黑厮好赌。

    婉儿说:“姐姐,想搜你们就搜吧,这就是你来了,换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到。姐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管上这些事了?”

    神女脸红了一下,说:“是私事,是这位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是陈总制。”

    婉儿把脸转向陈鲁,打量了一会儿。陈鲁说:“哎,哎,干嘛呢。没见过男人啊,没见过精致男啊?男生也会害羞的。”

    “你就是陈总制?”

    “什么话啊?正是陛下,为什么不见礼?”

    “见过制爷。”说着对陈鲁福了一下。

    特么的,老鸨子是官员,真是见识了,那大茶壶、捞毛的呢?应该也是官员了,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啊?陈鲁在心里骂了一百个脏话,看她施礼,他也只好回了半礼。

    婉儿说:“那就请制爷进去搜查吧。”

    大家都在看着神女,神女摆摆手,说:“婉儿妹妹,打扰了。”带人走了。

    季达说:“为什么不去搜一下,这婆娘万一撒谎,那我们……”

    神女摇摇头说,“你们不了解婉儿,吐一口唾沫是一个钉,从来不撒谎,季达,你赶快再问一下那个副使。”

    季达念动咒语,副使赶紧过来,神女问道:“你看到纳兰姑娘就到这里了?”

    “是啊,没看他们出来吗?”季达也赶紧问。

    “神君,这你就不懂了,有那么快就出来的吗?里面……”

    “住口,你这个下流东西,说正事。”没等副使说完,神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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