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于为什么他会碰上郭宁莲,说来真是巧合了,当时郭宁莲正在礼佛,这位青年恰巧路过那座寺庙。
当时他进去讨口水喝,不知怎么和郭宁莲的侍卫发生了冲突,两人竟然厮打了起来,直接惊动了郭宁莲。
而当郭宁莲出来喝止二人,并且表明身份后,这个青年却大喜过望,大喊着奶奶就跪下了。
顺带一提,听到这儿的时候许行坤忍不住笑了下,原来郭宁莲也有这样的遭遇。
这当然惹来了郭宁莲的白眼。
往后的事情不必再赘述,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郭宁莲虽然同样不敢确认这个青年的身份,但她见青年态度真挚,便把他带了回来,准备让许行坤亲自来辨别。
许行坤听完了这些后,先是甩了个眼色给郭宁莲,在得到她肯定的眼神后,他又打量了会儿眼前这个风尘仆仆,身上几处不显眼处还带着血迹的青年。
经这个青年一提,许行坤脑海中还真浮现出这么一段记忆。当然这记忆是这个身体前任的。
而那段记忆当中,似乎还真有这么个辈分上算是自己孙子的青年。
只不过那段记忆实在有些久远,许行坤又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所以这段记忆实在是模糊了些,他真的想不起他那个便宜孙儿到底是长什么样子了。
这么一耽搁,又是小片刻的时间。
而这小片刻过去后,许行坤立即开口,温声问道:“英儿……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那青年点头如小鸡啄米,满脸都是尊敬,“行坤爷爷想怎么称呼孙儿都成!”
“嗯!”许行坤也渐渐适应了爷爷这个称呼,“英儿啊!我知道你现在很是急切,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行坤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样吧,你先下去休息**,我马上召集将士们议事,一有结果我便通知你,如何?”
那青年闻言便又是一脸紧张,看上去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在许行坤的面前忍住了,他又是躬身一礼,垂头丧气道:“孙儿听从爷爷的吩咐。”说罢便跟着仆人下去歇息了。
而当许英走后,厅内便只剩许行坤和郭宁莲二人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互相望着,场面很是喜感。
“扑哧!”最后还是郭宁莲最先受不了这喜感的场面了,先一声笑了出来。
许行坤无奈地耸了耸肩,皱眉道:“别笑了,我问你点正事!”
“好!”郭宁莲口中应是,可眉梢间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不是还传出两声清脆的笑声。
许行坤无法,摇摇头,索性任郭宁莲去了。
他开口问道:“宁莲,我问你,是这个许英先表明的身份,还是你先表明的身份。”
“是我先表明的身份啊!怎么了?”郭宁莲脑袋动的极快,立马想出原因,“你怀疑他是假的?”
许行坤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实话,这段记忆我倒是有,只不过这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所以我有点怀疑罢了。”
“你啊你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郭宁莲甩给许行坤一个娇媚的白眼,道:“如果他想冒充你的亲戚,不能冒充城远方的吗?非要认你做爷爷?再者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好孙儿,而是增不增援巢县的问题啊!”
许行坤听郭宁莲这么一说,原本走入死胡同的思维立马走出来了!
是啊!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孙儿。
是又何?不是又何妨?自己会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孙儿,便头脑发热答应他的全部要求吗?
不可能啊!
所以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孙儿,先解决那个关于巢县的问题才是正理啊!
许行坤想通关节,再看给自己提议的郭宁莲,是越看越开心,越看越火热。
火热的都快把郭宁莲看化了。
只见他直起身来,走到郭宁莲身旁,不等郭宁莲反应过来,便俯下身去咬住了她的耳垂,轻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真是我得贤内助啊!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在你的帮助下,鸿雁已经和我圆房了!我们以后就可以大被**了哦!开心吗?”
说罢不等面红耳赤,脸色迷离的郭宁莲反应过来,便大笑着出了厅,远远丢下一句话道:“走了!夫君我去办正事了!”
而面红耳赤的郭宁莲看着许行坤的背影,轻轻摩挲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低声啐道:“死人,还玩偷袭,哼,才不和你还有妹妹大被**呢……”说到这儿,郭宁莲摸了摸自己欲发滚烫的脸颊,埋怨自己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呢,不知羞!”
………………………………………………
暂且放下许行坤召集众位将士议事不提,让我们把目光转回已经沦陷的巢县。
彻里吉现在有些担心,拿下巢县后,的确,军中众位将士的精气神变了个样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了当初彻里吉刚接手时的迷茫、惶恐,同时彻里吉在这支部队里的威望也是越来越高。
但是……没错说到这儿的时候总会有个但是。
人人都归心似箭。
因为全军上下一个心思,拿下了巢县,便是立了一功,虽然没能拿下许行坤,但回去应该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不至于被惩罚如何如何了。
没有人想着后面的事。
这么想倒也没错,但彻里吉敢这么想吗?他可不觉得他只是攻下巢县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当全军的将士都在欢天喜地地整军,准备登上战船,过江北返时,彻里吉却突然秘密地找到巩阿代,吩咐他去办几件事。
巩阿代得到命令后,虽然脸色立马就变白了,但毕竟他早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他和彻里吉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没有心理准备他都得去完成任务。。
而全军当中唯一理解彻里吉心思的,也只有“憨厚”的彻里不听了啊!
果然,这一次彻里不听很快又是明白了彻里吉的用意,就问他想一鼓作气东下取金陵?
彻里吉点点头,道:“这次俺们可不仅仅是为了个巢县啊!不过这样也好,借这个机会假借圣旨把那几个汉将给除掉,这支军队才能真的被我所掌控!”彻里吉感概两句,话锋一转,问彻里不听道:“对了,招降那些巢湖水师的事宜怎么样了?”
彻里不听闻言点点头,答道:“阿哈,这件事你放心。那个大猫一死那些水贼便疯狂了,我暗中许诺他们定会把杨宪交给他们处置,他们便答应为我们效劳了!”
彻里吉闻言满意地笑道:“那就好!不过即使要把杨宪交给他们处置,你也得找个好的由头,我们现在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可不能留下个嗜杀的口实。”
彻里不听再次点点头,说自己明白。
当这些问题都讨论完后,彻里吉和彻里不听二人便不再说话,看他们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他们的等待,终于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后结束。
……………………………………
就在巩阿代领命而去后不久,欢天喜地的元军士兵们忽然召集起来,就在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军中的副将巩阿代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还带着礼物呢!
军中千户以上汉将的头颅!
事出突然,当那些士兵们立马产生了骚动。
但是在他们身边的军官约束下,这股骚动很快便被平息了。
这便是彻里吉的手段之高明了。
虽然他利用许清从北边掉来了不少心腹,但他并没有安排这些人身居什么高职,而是将他们安插在基层中。
而这些基层,现在便在高层几乎尽皆死绝的情况下发挥作用了!
他们很快便安抚住了这些动荡的士兵,一直到彻里吉出现。
而现在便是彻里吉的第二步。
他上台后,告知了众人一个“惊天”的内幕。
太子并没有因为他们攻下巢县便想放过他们,而是想要严纠他们违抗军令的作为等等等等。
这个借口简直错漏百出,命令是你彻里吉下的,兵士只是服从你。即使太子爷真怪罪下来,还能怪到兵士头上?
但其实,有时候你并不需要弄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让别人相信,而是只需要安排一些煽风点火的人,便能很轻易地让大多数人相信你的谎言,而只要大多数人相信,那小部分人便会半信半疑,而这种半信半疑最终同样会变成坚信不疑。
这时候,那些被安插在基层的军官便再度说明了彻里吉的高瞻远瞩。
况且彻里吉根本不需要这些人相信,他只要将这些人带上贼船,然后做出一些改变不了的事实,等到这些人反应过来之后,生米已然做成熟饭。
而人们的通性,不正是一错再错,屡教不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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