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林有元也管不了什么脸面,见状赶紧挡在苏棠跟前。
“小棠,我们俩情投意合,之前相好那么长时间,这次过来也是不愿看你嫁给别人,你快给大家解释。”
苏棠生怕被陶明撇下,一把将他推开,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吼。
“撒开!谁和你相好过?你胡说八道!我都是被你逼的,你滚。”
她全然不顾林有元阴沉的脸色,执意朝陶明扑过去。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却见陶明后退半步,板着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心如死灰睨着她问。
“苏棠,你和他真不认识?”
原本只是捉拿强奸犯的戏码,现如今已经变成对奸夫淫妇的审问。
苏棠心头一跳,哪儿敢承认,泪流满面地摇头。
“不……”
“小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们口口声声喊着我是强奸犯要把我抓去枪毙,我是强奸犯吗?你不是自愿的?”
苏棠脑子乱成一团,压根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可怜巴巴看着陶明。
见她这副嘴脸,陶明艰难的挪开视线。
外人还以为他是受不了被欺骗而伤心,实则他是恶心得快要吐。
“小棠,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强奸犯抓起来!”
苏牧林险些气得吐血,见这个男的还在胡说八道,他吆喝着身后的几个精壮年轻人上前,七手八脚拖着林有元就走。
林有元吓毁了,死命挣扎,即将去被扭送进警局的恐惧让他开始口不择言。
“苏棠,你装什么清纯玉女!早就不知道和我睡过多少回了,你们都说我是强奸犯,我强奸了她,那你们听到她呼救了吗?”
苏棠目眦欲裂,疯了似的反驳,“胡说胡说!你满嘴喷粪!”
“我就不信苏棠是哑巴,我把她侵犯了她还一声不吭,这床上根本就没有落红,压根不是她的第一次!”
“啊啊啊,你闭嘴,闭嘴!”
苏棠像个疯子挥舞着双手,作势扑过去打人。
奈何现在还腿软,刚下地就跌倒。
周围没有一个人去搀扶,全都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狼狈。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和她的第一次是在外面的招待所,她屁股……呜呜呜……”
林有元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团抹布。
苏棠跌坐在地,急得眼泪流了满脸。
听到这些,所有人都禁不住红了脸,这么保守的年代,他们两个年轻人玩得挺花啊?
苏牧林老脸丢尽了,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从此以后他都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越看这个林有元越来气,他恶狠狠地接连踹了好几脚。
回头见到众人还围在卧室,他又倒回去把那些亲朋好友疏散。
顾晓蕾作为外人,自然也要跟着离开。
她看了陶明好几眼,眼里满是心疼。
又看了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苏棠,隐隐还有点高兴。
倒不是笑话苏棠的悲惨下场,而是他们这个婚礼搞砸,那她倒追陶大哥不是就有希望了?
陆陆续续出门的众人还挺恋恋不舍,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炸裂的戏码。
一步三回头离开,还有人扯着嗓子问。
“陶明,今天还结婚吗?”
一句话,问得几人面色皆是一变。
陶明这个被问话的人还没回答呢,苏棠就拥着被子手脚并用坐稳,声嘶力竭喊道。
“结婚,为什么不结婚!”
陶明脸都绿了。
苏牧林见到苏棠这个鬼样子,真是恨不得冲过去给她几巴掌。
好端端的婚礼,被她搞成这样。
从此以后,她不仅身败名裂,连他苏牧林也要跟着被笑话。
家门不幸啊!
见陶明半晌没什么反应,苏棠也有些慌了。
她紧紧盯着他,小心翼翼问,“陶明,你不要我了吗?”
陶明厌恶地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虽然大仇得报,但苏棠问的这句话真让他恶心至极,比活吞苍蝇还反胃。
把他当猴耍,背着他给他戴绿帽,还央求他要她?
真以为他是收破鞋的?
苏棠瞳孔一缩,这才知道怕了,“陶明,陶明你不娶我了吗?”
见他消失在眼前,苏棠惊慌失措站起身,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口中还喋喋不休,“陶明,陶明你等等我,我给你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她疯了似的冲过去,还没到门口就被苏牧林一巴掌扇倒在地。
“逆女!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好好在这里给我反省!”
伴随他一声厉喝,哐当一声,面前的房门也被他顺势锁了。
任凭苏棠在里面怎么大哭大叫砸门,苏牧林始终面不改色,火急火燎下了楼。
纵观全程的宾客们也都没走,三五成群的到处窃窃私语。
院外还有不知情的新客人过来送礼金,见到苏牧林连声道恭喜。
他僵硬地杵在门口,觉得听到的每一句恭喜都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心脏突突跳个不停,他眼前一花,险些栽倒。
赶紧扶住旁边的门框站稳,叫来给他打杂的工人,用最后一口气叮嘱。
“吩咐下去,今天的婚礼暂停,把客人们的礼金原封不动还给他们……”
扑通——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苏牧林双眼一翻,不省人事。
好好的一场婚礼,办成了江城最大的笑话。
陶明在楼上捉奸之时,秦小乔夫妻俩带着孩子没跟去看热闹,但从宾客们的口口相传中,也还原了当时的大概情况。
没想到苏棠会这么蠢,在婚礼当天还搞出这种事,不是自取灭亡吗?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夫妻俩也打算打道回府。
坐在车上没等多久,远远看到看到陆兴华夫妻俩火急火燎朝这边过来。
还不等他们打招呼,陆兴华已经吩咐道。
“阿烈,你先带着你妈和小乔他们回去,我得跟去盯着点你苏叔。”
陆封烈面色有些古怪,“苏叔?他怎么了?”
陆兴华还挺意外,“你们刚才没看见?他晕倒了,得赶紧送去医院,他在这边非亲非故,只能靠我们这些老朋友。”
徐莲拉开车门坐上去,幽幽叹口气。
“那苏棠怎么办?听说被老苏关在楼上,他现在不省人事,那苏棠就这么一直关着?”
提起苏棠,一大家子的表情都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