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烈把她拉到怀里重新抱好,扯过被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没事,睡觉。”
秦小乔稀里糊涂的点头,埋在他怀里闭上眼,听着陆封烈有些凌乱的心跳,她总算反应过来,低笑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
“记到下次,今天打雷,我害怕,没办法全身心投入。”
又探头看了眼他那双委屈的眼睛,她笑着凑过去亲他一下,继续循循善诱。
“毕竟这种事,肯定要投入才能愉悦,你说是不是?”
陆封烈回想起他们之前每次的水乳交融,似乎还真是这个理,但又不想浪费今晚难得的独处,当机立断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温柔地哄道。
“那给我揉揉。”
秦小乔吓了一跳,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扫了眼外面被闪电照亮的天空,没好气问。
“摸什么呀?”
陆封烈不满,“摸都不让摸了?”
秦小乔哑然失笑,“你摸着,我怎么睡觉?总不能你舒服了让我难受吧?”
“……”
陆封烈气结,只能闷闷不乐收回手。
秦小乔看他这样,刚打算开口安抚两句。
砰砰砰——
外面陡然响起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震耳欲聋的动静,在这闪电雷鸣的交加夜显得格外骇人。
秦小乔吓得不行,颤抖着直接钻进陆封烈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惊魂未定。
陆封烈眉头紧皱,低眸扫了眼怀里不敢吱声的媳妇,拍拍她的肩膀安抚。
“别怕别怕,可能有什么人?”
秦小乔连头都不敢抬,胆战心惊问。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陆封烈顺势扫了眼对面柜子上的钟,现在也不算很晚,没到十点。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要害怕的话乖乖躺着别动。”
话音刚落,他掀开被子起身。
秦小乔把头探出被窝看了眼,见他作势要走,想了想还是赶紧披好外套跟上。
“陆封烈,我和你一起。”
她才不要被孤零零地留在卧室,多吓人。
陆封烈穿上外套回头看她,刚把手伸出去,外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秦小乔直接扑进他怀里。
“没事,可能是谁有急事。”
他揽着秦小乔出门,顺势把客厅的灯打开,啪嗒一下,四周一片光亮。
“你站这儿别动。”
他叮嘱完秦小乔,才又冷着脸过去开门。
“谁啊?”
房门拉开,外面站着两个被淋得湿漉漉的人。
“姐夫!”
秦小乔听到声音有些耳熟,拧了拧眉大步上前,此时也管不上什么怕不怕了。
绕到陆封烈身边站稳,她探头朝外看去,大惊失色。
“小山!”
门口站着的正是秦山,浑身都湿透了,旁边还局促的立着个姑娘。
姑娘看起才十六七岁,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麻花辫,身上穿着花棉袄和黑色长裤,脚上的布鞋已经起了边。
旁边放着个大布包,应该是自家缝制的,鼓鼓囊囊已经湿透。
看来的眼神带着几分紧张和胆怯,整体朴实又寒酸,浑身都在往下滴水,冻得小脸刷白。
“二姐。”
秦山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看一眼身侧的姑娘,愣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秦小乔也顾不上问,赶紧后退两步催促。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啊!看把人家姑娘冻成什么样了?你不是在对面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她弯腰放上两双拖鞋,急急忙忙转身回屋。
“先把鞋换了,我给你们找两身干净衣服。”
秦山连连点头,规规矩矩换了鞋,走两步回头,发现那姑娘还杵在外面没动。
他催促道,“小梅,快点进来呀!”
罗梅立在门口,探头看了眼摆在门口那双毛茸茸的漂亮拖鞋,她现在双脚湿透了,连袜子都没穿,万一给姐姐把鞋弄脏了怎么办?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鞋,因为自身的窘迫,她羞得一张脸涨得通红,胆怯的低声道。
“小山,要不你给我个塑料袋,我套在鞋上吧?”
秦山不明所以,为什么啊?
这鞋不能穿吗?干什么还要套个袋子,这不是欺负人么?
等秦小乔收了两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见到秦山他们还在门口对峙。
“怎么了?咋还不进来?外面这么大的风雨,站在门口多冷啊!快进来吧。”
她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但既然是秦山领来的,想必是他的朋友。
他能大着胆子大晚上领到这儿来,估计也是觉得她这个姐姐不会责怪。
她有挺多话想问这小子的,又担心在他朋友面前叫他没面子,只能忍着。
“姐姐。”
罗梅小心翼翼看向秦小乔,一开口,冻得牙齿打颤,声音还挺响亮利落,和她此时胆战心惊的行为截然相反。
“要不我套个塑料袋进来吧?我鞋很多泥,害怕把家里弄脏了。”
这客厅布置得这么漂亮,要是因为她弄上脏脚印,那哪成?
秦山并没觉得这有什么,“没事,你进来吧,到时候我收拾。”
“……”
秦小乔古怪的看了眼自家弟弟,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这么会照顾人?
她笑了笑,“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袋子。”
与其让她满怀愧疚地这么进来,倒不如顺了她的心意。
“好,谢谢姐。”
秦小乔找来袋子递上去,罗梅赶紧套在鞋上,确认不会弄脏地面,才小心翼翼踩上去。
“快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秦小乔捅开煤火,叮嘱秦山。
“别站着了,暖壶里有热水,你给人家拎到厕所去,等她洗干净换身衣服啊!”
洗了澡,换好衣服,脚也洗干净了,总能穿拖鞋了吧?
更何况这大冬天,一直穿湿的,铁定会感冒。
秦山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去给罗梅冲热水。
“我给你们把衣服放到厕所啊,这边只有我和你姐夫的,你们将就穿。”
罗梅乖巧地点头,特意看了眼陆封烈道谢。
“谢谢姐夫。”
来之前秦山也没说他姐姐姐夫是干什么的,只让她跟着走。
来了才发现院子门口居然有守卫,她当时害怕得不行想要倒回去,但身无分文,浑身湿透,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