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走了三年,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木敷和还沉浸在与徒儿的相会之中。
那个白衣女子宝剑一摆,喝道:“木敷和,你不要装聋作哑,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这个女朋友?”
木敷和这时才清醒过来,说道:“齐未辛,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我闹什么了?难道你想把我甩了?”
“齐未辛,你要弄明白,不是我要把你甩了,而是我们相克,八字不合。”木敷和解释道。
“怎么就相克了?我等你那么多年,难道都是相克闹的?”
“如果你不相信,你问一下我徒弟。他现在可是一位大师,穿越到四千五百年前,拜黄帝为师的。”
齐未辛一听,瞪大了双眼,围绕着何自然走了几个圈圈,问道:“此话当真?”
何自然点头道:“弟子何自然,拜见齐师叔?”
“果然聪慧过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师叔?”
“您说您是我师父的女朋友,自然是我的师叔了。等你们结婚以后,就是我的师娘了。”
齐未辛羞红了脸,脸上竟然有了少女般的红晕,向木敷和瞟了一眼,说道:“木敷和,你还没你徒弟懂事。”
“我徒弟是尊重你,你也得尊重你自己。我们八字相克,怎么能成夫妻?何自然,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要乱说。”
“师父,我看齐师叔对你挺好的,将来你们还是有机会成为一对的。”
“好什么好?每次见面不是打就是骂,哪里会成为一对?你个小鬼,乱点鸳鸯谱!”木敷和怒道。
“师父,我是这样想的,齐师叔叫‘齐未辛’,金克木对吗?但是她是未辛,也就是说她不是辛,所以你们还没相克呢!”
“木敷和,你在哪里找到的那么好的徒弟?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而且知识渊博。何自然,过来,师娘把祖传武功交给你!”
“你真不知羞耻,都自称自己师娘了!”木敷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师娘,我师父不答应,我就不能学习别人的武功。不过,还是谢谢师叔。”
“喂,何自然,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像你师父一样地迂腐?多学点武功对你有害吗?”齐未辛明显生气了。
木敷和朝何自然点了点头,何自然道:“既然师叔愿意教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未辛这才笑了,说道:“这才像话。我给你演一边,你仔细看。”说完,打了一遍“豹形拳”,动作甚是机敏,像豹子一样迅捷。
齐未辛从第一招“窥豹一斑”,打到最后一招“龙腾豹变”,姿势优美却又威风凛凛,小巧腾挪却也大开大合,何自然心中暗暗喝彩。
齐未辛手把手地把这套拳法教给了何自然,态度十分认真。何自然学得很快,一会儿就把“豹形拳”打得有模有样。
齐未辛道:“木敷和,我问过了,你从哪里找的那么好的徒弟?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现在不也是你的徒弟了吗?”木敷和洋洋得意地望向齐未辛。
“何自然,既然你那么聪明,我把我们‘辛门小血’派的《五毒散》也一并教了你吧。”齐未辛意犹未尽。
“师叔,五毒散是什么东西?”何自然没有听懂。
“就是他们辛门派的下毒方法,也就是下三滥手法!”木敷和不以为然。
“师叔,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弟子不喜欢用毒,所以不想学。”
“呵呵,这你就迂腐了吧。毒药可以杀人,也可以治病。有的毒药还是治病的良药。而且,你是做郎中的,是药三分毒,难道你不明白吗?”齐未辛极力劝说。
“师叔,真的从内心来说,弟子是不想学的。”
“既然如此,那我这本《五毒散》秘籍,就交给你保管。有空或者你需要了再学,好不好?”
何自然刚要拒绝,只见木敷和说道:“何自然,既然你师叔对你如此地好,却之不恭,还是拿着吧。”
何自然接了过来,看也没看,放到了怀里。
齐未辛略显失望,觉得何自然也太不尊重自己了。考虑道他的“豹形拳”打得甚好,自己有了传人,想想也就算了。
木敷和道:“何自然,你既然得到了黄帝的真传,那赶紧去为老百姓治病。我听说严家庄有个人,得了一种怪病,四处求医,周围的郎中都去遍了,也没治好。”
“师父,你说的严家庄,是不是我家前面的那个?”
“好像是啊。你穿越了几年,我把这个山附近的村庄都访了一遍,所以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师父,师叔,那我就过去看一下。不过,我得装扮一下,不能让他们认出是我。”
“这个好玩,何自然,师叔陪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何自然对于严家庄,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毕竟,那个村里有一个恶霸,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把自己推下了悬崖!于是同意了。
木敷和也道:“师父也陪你去。这里的地形,师父比你熟悉了。”
三个人收拾了一下,翻过山头,来到了严家庄。
木敷和在村口遇到了一个村民,木敷和问道:“大哥,打听一下,你们村有个生重病的人叫什么名字?”
“哦,你说的是严峻啊?他可是病了好久了,没人能看好。”说完,摇了摇头,扛着锄头回家了。
何自然听了,转头就走!
原来那个人的名字真的叫“严峻”,他就是自己的仇人!
“何自然,你怎么走了?”木敷和叫道。
何自然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木敷和、齐为辛走了过来,看到何自然泪流满面。
“师父,这个严峻,就是害我父母之人!”
“原来如此。那去不去给他治病,你自己决定吧。”木敷和温和地说道。
“既然是你的仇人,那我们就不能给他治病了!还得让他早点死!”齐未辛怒道。
“齐未辛,你是来添乱了的还是帮忙的?孩子心里很乱,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这个人还杀害了何自然的母亲,把何自然推下了悬崖!”齐未辛仍然愤愤不平。
两个人陪着何自然准备回去,快要翻山的时候,何自然问道:“师父,我做错了吗?”
“你何错之有?孩子,治不治,你都没错。”木敷和安慰道。
“嘿嘿,如果是我,我就杀了这个人!”齐未辛冷笑道。
“可是,师父,师叔,黄帝一直告诉我,郎中的职责应该是治病救人。郎中的眼中,只有病人。”何自然擦了擦眼泪。
“何自然,你又想救他了?”木敷和问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一直把仇恨记在心中,那我就不是一个好郎中。”
“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忘掉了你父母的深仇了吗?”齐未辛提醒道。
何自然转身回头,朝严家庄走去。
木敷和叹了一口气,跟着他走了。
齐未辛却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何自然在脸上抹了一把灰。由于年岁的增长,胡须的加持,严家庄已经没人能认出他是谁。
三个人朝严峻的家走去。
突然,何自然转过身来,问道:“师父,不对啊,当年我听说严峻被人杀死了,怎么现在还有个病人叫这个名字呢?”
“这个我倒是知道。当年严峻害了你和你娘以后,心中不安,就安排了一个诈死事件,找了个将死之人,打扮成他的模样。后来被人误杀了,唉!”
“那个杀手是你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