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革道:“木违和,虽然你武功是清风派第一,但是这个何自然已经超越了你,在我们面前你还牛什么?更何况你还生病了呢?”
何自然问道:“清风派第一?师伯,那么五行门的武功有排名么?”
木违和问道:“何自然,你师父没有跟你说过五行门排名的事情么?”
“从未说过。”何自然道。
金从革道:“木违和木大侠可是五行门排名第一的人物。”
“那我师父也不如他?武林盟主金审平也不如他?”何自然连续发问。
“金从革,提那些旧事干什么?都是五行门的人,有必要去比较吗?”木违和朝金从革摇了摇手。
金从革道:“是,木大侠说的对。何自然,快给你师伯治病吧!”
商未尖道:“木大侠,治病之前,还是跟何郎中说清楚的好,这样他心里也不会有疙瘩。”
木违和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是。你跟何自然说罢。”
商未尖道:“十年之前,五行门进行了比武排名,推选五行门总掌门。”
金从革补充道:“经过近一个月的比拼,木违和大侠拿下了总掌门之职。”
商未尖道:“我们淘金派金审平排名第二。第三为中原大侠涂生甘,也就是涂贝化的师父。”
金从革道:“南方旺火派霍升明拿下了第四名,而最后一名当然就是柔水派水静顺了。”
何自然道:“都是一家人,还有这种排名,我师父从未跟我说起过。”
木违和道:“你师父因为是我参加了五行门比赛而不是他,所以他生我的气了。”
商未尖道:“木大侠,你们兄弟的武功,到底是谁的武功更强一点?”
木违和道:“其实,我们兄弟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谁运气好,谁就能赢一点点。当时我弟弟木敷和年轻气盛,认为他的武功超过我,应该他去拿掌门而不是我,所以后来一气之下,到北方发展去了。”
何自然道:“原来如此。师伯,我师父现在想通了,不在乎名利了。”
木违和道:“那就好,我也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毕竟我们是兄弟。”
何自然道:“好了,师伯,我给你把一下脉吧,看看如何治疗为好。”
木违和点了点头,把手伸到了桌子上。
何自然给木违和做了四诊合参以后,说道:“师伯,你的病是气候原因所致。”
木违和道:“怪不得那些郎中用的药都不对,我喝了药,有的时候还加重了。”
“有可能他们的药是对的,但是服用的方法和时间是不对的,所以也治不了病,还有副作用。”何自然解释道。
“到底是什么病呢?你说说看,我经常会寒热往来,小肚子有时候很痛,小便黄,甚至便血。”木敷和有气无力地说道。
“今年是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所以你这样的病是天气造成的,属于内热,必须泻其热邪才能好。”
“你说的这些属于五运六气,我也不懂。你看着办吧。”
于是何自然当晚在日落后漏水下三刻进针手太阴肺经之太渊穴,补其肺阴不足。
于次日在木违和醒来后漏水下十五刻,进针足阳明胃经之足三里穴,泻其热邪。
一番操作以后,木违和感到舒服了很多,说道:“何自然,你这个针灸方法非常有效,还要求病患配合呼吸,与病患互动,真是神针。”
何自然道:“师伯,这个治疗方法是几千年前古人发明的,我只是按着操作而已。”
“好吧,我理解。你谦虚是好事。我弟弟能有你这样的徒弟,那也是烧了高香了。”木违和有点羡慕。
“是我师父培养的我,我师父是我的骄傲。”
“你不要客气了。来,你把你师父教的清风剑使一遍,我瞧瞧。”
金从革道:“何郎中,练练剑,让你师伯指导指导。”
何自然作了个揖,把师父教的清风剑法使了出来。
何自然从“清风徐来”,再到“热风烧心、暑风中暑、秋风萧瑟、寒风刺骨”,一招接着一招,如行云,似流水,把三个前辈看得眼花缭乱。
约么一盏茶功夫,何自然把自创的武功蕴藏在这五招之中,在木违和等人的面前练了一遍。
木违和叹道:“何自然,你竟然自创了那么多好的招数,刚才的往前刺又往后收的那一招叫什么?”
“师伯,那一招是我自创的,叫‘春去秋来’。”
“那一招看似回头却又急着刺出的一招又叫什么?”
“那一招我起了个名字叫‘寒来暑往’,有那种回马枪的意思。”
木违和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的剑招十分有趣,处处留有余地,但是如果遇到你的仇人,你也会绝不手软。人才啊!”
何自然把宝剑递给了木违和,说道:“师伯,你大病初愈,不能用力,摆几个招数我学一下。”
木违和接过宝剑,把刚才何自然使过的招数使了一遍,没有用力,却肃杀之意甚浓。
何自然道:“师伯,你的剑招用力太过,不给任何人留有余地!是不是因为你跟金字门的人交往较多,受他们影响?”
木违和道:“何自然,你的眼光甚是毒辣,确实如此。我失手伤害的人太多,所以江湖上有很多冤家。”
当晚,木违和设宴招待金从革、商未尖、何自然。何自然听着他们讲者江湖趣事,自己却不住地喝酒,不一会儿,就醉了。
何自然摇摇晃晃地到了木违和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睡着了,动也不动。
到了凌晨时分,何自然听到鸡鸣。自己睡意全无,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突然,隔壁的房子有声音传来,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无法听清。
何自然运起“营卫之脉”内功,把气血调道耳朵附近,仔细倾听。
就听到金从革的声音说道:“木大侠,朝廷请你出山,到御前侍卫总管那里当差,待遇可不低!”
木违和说道:“说实话,我身体有恙,暂时还不想去。再说了,我也不想与五行门为敌。”
商未尖道:“我们就是去混口饭吃,哪里就真的要上战场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有事,自然会让你去拼命,你能逃得了么?”木违和仍有顾虑。
金从革道:“木大哥,你放心,有我金从革在,保证你平安无恙。”
木违和道:“两位弟弟,等我的病好了,我们再商量好不好?现在何自然在,我不想谈论这件事情。”
三个人都不作声了,何自然听不到其他消息,头一歪,又睡着了。
两天以后,何自然看到木违和已经好转,就告辞,说去找师父。
木违和知道留不住,给了十两银子,被何自然拒绝了。
金从革道:“木大侠,如果何郎中不愿意,你就不要给他银子了,都是自家人。”
木违和点了点头,说道:“何自然,不是师伯小气,是你不要。以后师伯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还得给我治哦。”
何自然心中不悦。由于听了他们的谈话,对他们的品行甚是厌恶,巴不得马上离开,于是应付着说道:“肯定的,师伯,有事就找我。”
金从革道:“何郎中,我们有个公使朋友,在松江府的使馆,拜托我找个针灸郎中给他看病,你正好顺路,能不能去看一下,正好弘扬我中华医术。”
何自然听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在师伯面前也不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金从革写了个地址给何自然,原来是松江府的美利坚合众国公使馆,就在上次自己去过的法国公使馆附近。
告别了木违和他们,这一日,何自然到了松江府以后,很不情愿地找到了那个公使馆,敲响了那个公使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佣人,见到何自然问道:“先生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