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阎王爷看你负债累累,不会收你的。”
齐应夏笑了,说道:“何大哥,人生六十年一甲子,必有高潮,也有低谷。我的高潮已经过去,现在处于低谷。还好,我有何大哥陪着我!”齐应夏流出了眼泪。
“放心吧,除了你的父母,还有你家的师爷,你的妻子女儿,都会陪着你的。”
“何大哥,昨天师爷来给我说,说你被杰克打死了,我当时差点晕了。”
“呵呵,杰克,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却绑架了我。”何自然十分伤心。
“何大哥,我坐牢无所谓,我就是担心我父母以及果杏母女二人,会不会受人欺负。”
“兄弟,你放心吧,我们都会照看她们的。况且还有涂贝化大侠和你的师妹甘甜枣都会帮忙的。你在狱中好好的,我想办法救你出去。”
告别了齐应夏,何自然心中有无限伤感。
寒来暑往,江湖之中,人声渐稀。
何自然应爱丽丝之邀,到了法兰西公馆做岐黄之术讲座。
谷麦和谷香作为助手,一起来到了法兰西公馆。
学生只有五六个,都是汉语说得流利的法兰西人。
何自然道:“《黄帝内经》中有一篇《上古天真论》有云:女子七岁,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突然下面有一个四五十岁的洋医生问道:“何郎中,我叫马克,你说的天癸是什么鬼东西?”
大家听了这个人的提问,都笑了起来。
“马克,天癸的那个癸,跟你说的鬼东西的那个鬼,它不是一个鬼,你能区分它吗?”何自然问道。
“你们汉字太复杂了,明显一个发音,意义却不同!我就是搞不懂,你们在搞什么鬼!”马克道。
众人哄堂大笑。
“马克,我说的天癸,是自然界当中的一种精微物质,看不见摸不着。比如说当你喜欢异性的时候,那个天癸就到了你的身体里了!”
“何郎中,你这样解释,我就懂了,谢谢你!”马克高明白以后,坐了下来。
另外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问道:“何郎中,根据你的解释,是不是天癸来了,女子就有月经,对了你们叫月事,有了月经,就可以怀孕了?”
何自然赞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解释非常正确,你听懂了!”
“我叫辛迪。何郎中,我还有一个疑问。”
“辛迪姑娘,你请问!”
“为何我的天癸来了,月事来了,可是却没有怀孕?”
“那你有丈夫了吗?”
“我有了丈夫两年了!”
“那你得好好地查查了,特别是你的丈夫。”何自然耐心解释。
“什么?你说我的丈夫天癸没来?”辛迪感到诧异。
“辛迪,对于‘有子’这个疑问,确实是很复杂。如果想解决这个问题,让你丈夫跟你一起来,我给你们诊断一下。调理一下,也许你们很快就‘有子’了。”
“何郎中,我的丈夫在法兰西!”辛迪感到很无奈。
“让你丈夫坐船过来,这种病只有岐黄之术能治。”何自然一番好意。
两人正在探讨天癸和生孩子的事情呢,刚才提问的那个马克突然倒在了地上。
谷香立即跑了过去,给马克做了四诊。
“师父,我诊断下来,这个人脉象和舌苔都没有什么异常,怎么突然倒地了?”谷香很疑惑。
“马克,你有什么感觉?”
马克又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何郎中,我的头顶到脊椎骨连起来都有点痛,头发昏,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何自然让他趴在地毯上,仔细检查了他的委中穴附近。
看到有一个络脉充满了血,何自然取出银针,把血放了出来。
“黑血!”谷香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络脉的血看不到了,何自然给针孔消毒后盖其针孔。
马克再次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何郎中,我头不晕了,头背也不疼了!你真是神医,那么简单就治好了我的病!”
何自然道:“如果你学会了岐黄之术,就知道治病没那么复杂,也就是阴阳气血的事情。”
马克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跪了下来,说道:“何郎中,我按照你们的礼节给你磕头,你收我为徒吧!”
何自然被杰克差点整死,心有余悸,所以摇了摇手。
马克跪在地上就是不起,一心要拜何自然为师。
何自然双手运起“营卫之脉”内功,拖住了马克的收受,马克感到一股柔和之力,把自己拖了起来。不刚不柔,力量恰到好处。自己想不起来都不行。
马克面红耳赤,望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知道何自然不会收马克为徒,所以摇了摇头。
马克无奈,问道:“何郎中,你刚才是用什么理论为我治病的?”
何自然道:“你其实并无大碍,只是昨天天气骤变,厥气上逆你的足太阳膀胱经。所以,我在你的委中穴采用了放血疗法,放出恶血,你的病也就好了。”
马克道:“岐黄之术真是博大精深,何郎中,我一定要好好跟您学习,回去把岐黄之术传遍法兰西!”
辛迪也用崇拜的眼睛望着何自然,说道:“何老师,我都爱上你了!”
谷香一听,立即跑了过去,对辛迪说道:“辛迪同学,何老师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她就是我的姐姐!”说完,指向了谷麦。
“我也有了老公了。但是,我就是喜欢他爱他不可以吗?我又没想和他结婚!”辛迪感到无法理解。
谷香指了指胸口,说道:“辛迪,那就把你的爱放在你的心底,别让人知道!”
“那又是为何?爱就是要说出口!”
“我们中国人喜欢放在心底,说出口会伤害别人!”谷香怒了。
“伤害别人?别人是谁?”
“比如说我的姐姐,你的丈夫,也许还有别人!”谷香解释道。
辛迪总算听明白了,说道:“好吧,我把何郎中放在心底,何郎中,你如果觉得闷,告诉我,我就把你从心底再放出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何自然正在和谷香、未满道士研究《黄帝内经》之《素问》篇,李微和李媛父女在旁边观看。
果杏抱着女儿来找。
“何大哥,你说找人救齐应夏的,有没有找到?”果杏急切地问道。
“果杏妹子,我找了王爷和赫舍里大人,他们都说没有办法,这是皇上下的命令。”
果杏哭到:“我听说了,如果再不救,他们打算秋后问斩!”
“什么?”何自然站了起来,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有个叫金从革的,作证说齐应夏曾经和金审平一起反清复明!”果杏哽咽道。
“这个金从革还没死?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他杀了!”何自然觉得自己和霍升明太心慈手软了。
“何大哥,我家师爷说了,直接找霍伏明更有用。”
“霍伏明能不能买我的账,我真的不清楚。但是为了齐应夏,我就去试试。”
果杏抱着孩子跪了下去!
何自然赶紧把她拉了起来,说道:“果杏,自家人,你干嘛?”
谷麦道:“然哥哥,我倒是有个主意。”
何自然道:“谷妹,你有何高见,请说,事情有点棘手了。”
谷麦道:“然哥哥,我听说霍伏明无论到哪里,都是吃粤菜。”
“京城有粤菜吃吗?”何自然感到惊讶。
“所以说嘛,他自己带了厨师到了京城。我听我师父说的。”
“那又能怎样?他也不可能听厨师的话。”何自然双手一摊。
“我师父早就埋下了伏笔。”谷麦得意地说道。
“霍师父是怎样埋下的伏笔?”
“我师父怕我们有难,将来会有求于霍伏明,所以跟他的厨师说了,在霍伏明的饮食上做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