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对不起。”
顾晨一愣，就连吴老爷子也不知所云。
吴雍不知这孙子为何无缘无故道歉，但顾晨却门清。
但他却没想到，吴刚会这么干脆地认错。
本来还想着，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又不欠你什么。
我教我的，和你吴刚有何干系，你就是我和吴老爷子联系的纽带罢了。
如今，顾晨当真是对吴刚刮目相看，吴家也不愧是武术世家，家教方面没得说。
“人之常情，不必道歉，若你想学，也可以坐下。”
顾晨笑着回应，心里那一丝丝不悦也随风而逝。
“多谢顾老师。”吴刚对着顾晨抱拳行礼，动作非常标准。
“吴老爷子，吴刚兄弟，坐！”
顾晨微笑着，同时伸手示意他们盘坐在沙发上。
两人还有点拘谨，从来还没有在沙发上盘过腿。
犹豫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脱掉鞋子坐了上去。
“接下来我要教授给你们的功法叫做《吐纳导引术》，这是一部集合了吐纳与运气的法门。”
顾晨款款道来，心里却在嘀咕：“小兄弟啊，这是我花钱买的，传授出去应该无碍吧！”
“吐纳导引术？”
吴雍突然发出质疑声，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这导引术他听说过，据说是一部集大成之作，但这个能练出气劲？
“哦，老爷子听过？”顾晨问道。
吴雍：“听说过，但那只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吧，没想到还能练出劲气。”
“吴老爷子误会了，不是有功法就能练出劲气，我刚刚也说过，这还要看天赋。”
顾晨立马纠正他的想法，把所有都归根于天赋。
“面板也算是我的天赋吧。”顾晨暗自想着。
“还请顾老师教授于我等。”吴老爷子抱拳，吴刚也紧随其动作行礼。
“嗯，接下来我教你们简易版的吐纳导引术，若你们能以此练出气感，那就说明你们二人天赋还可以。”
顾晨不等两人提出疑问，继续说道：“并非不是不愿意教你们全版的导引术，而是贪多嚼不烂。”
两人听后恍然大悟。
顾晨有他自己的考量，最初的吐纳导引术看似没有问题。
但随着熟练度的增长，自己对经脉的理解也越来越详细，吐纳导引术的各种弊端便清晰可见。
自己练倒是没有影响，毕竟自己非常有天赋。
若是教授给他们，练不出来气还好，如此也能延年益寿。
但是，如果他们机缘巧合之下靠着原版吐纳导引术练出了气感。
那么这就不是延年益寿那么简单了，而是要直接经脉寸断，直接爆体而亡也不是开玩笑。
然而，经过他改良后的吐纳导引术，虽然行气经络简单了许多，但同样也能练出气感。
而且，以此简易版的吐纳导引术练出的劲气中正平和。
不但不会伤身，反而还有返老还童之效。
想想他自己就知道，越发的年轻帅气，当然也有外壮功的作用。
“来，跟着我做，舌顶天池血，劳宫紧锁耳门……”
顾晨缓缓讲解着一个个动作，还时不时吟诵着歌诀。
他并未向二人解释穴位，老爷子身为武学世家传人，穴位什么的比自己还清楚。
但吴刚却有点懵逼，只能在一旁照猫画虎。
半小时过去。
顾晨领着二人从头到尾练完了一遍简易版吐纳导引术。
若是他自己练，估摸着十分钟足矣。
“好了，这一个小周天就结束了，能不能练出气感还要靠你们自己，这是一个非常耗时的功法，一定要耐住性子。”
顾晨收功，开口警告着二人。
“多谢顾老师。”爷孙俩异口同声。
虽然练完一遍什么感觉也没有，但人家这不说了吗，要长期坚持才有可能见效。
“不知顾老师您能不能再口述一遍，我有些地方还不怎么清楚。”
吴刚适时开口询问。
他也跟着习练结束，但压根就没记住几个动作，尤其是那什么扣天钟，鸣天鼓，也没个解释，就牙齿一个劲儿地打架。
吴老爷子暗自给孙子点了个赞。
“可以，我再说一遍，你们听仔细了。”
顾晨也有耐心，没有拒绝。
想当初他修炼完整版的吐纳导引术时，不仅要背歌诀，还要将经络图一丝不差地印在脑海中。
那时的他可谓是背了又忘，忘了又记，反反复复好几遍才堪堪初入门径。
“快，把手机拿出来录音。”
吴老爷子扭头提醒一句。
顾晨笑了笑，没有阻止，开始详细说起了歌诀以及动作要领，就连窍穴的具体位置也描述得明明白白。
五分钟后，顾晨讲解完毕。
“多谢顾老师，今日可叫我开了眼界。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就不便多打扰，待顾老师您来京都，若有需要，老头子我必鼎力相助。”
吴雍说着，起身穿上布鞋，抱拳一礼就准备告辞。
顾晨一愣，要不要这么干脆，拿了好处就走？
就连盘坐在沙发上的吴刚也感到诧异，一时间没跟上爷爷的脑回路。
“哎！老爷子等等，我这正好有个事想要请你帮帮忙。”顾晨同样起身，急忙开口。
“顾老师请说，能帮上我一定帮。”吴雍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
吴老爷子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径太……。
也怪自己太激动了，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接着修炼。
三人再次坐回沙发。
“不知老爷子有没有增补气血的药方？”
吴雍听后，瞬间陷入沉默。
顾晨见状，赶紧又说道：“或者药膳也可以。”
虽说药方比药膳更烈，但好在提供的属性点更多啊。
如果可以，他还是愿意弄到一份武者修炼的药方。
吴雍在心里思量许久，神色肃穆，道：“顾老师，您有所不知，武者修炼所用的药方都是不传之密，非家族成员不得传授。”
“原来是这样么。”
顾晨心里也料到会是如此结果，可还是略感失望。
“不过，顾老师既然把这么珍贵的功法传授于我，我也不好如此吝啬。”
顾晨一听，眼角荡开一丝笑意。
“这么说，老爷子你愿意将药方告诉我？”
他故意说出药方，如此老爷子就不会给药膳。
“嗯，但顾老师你必须发誓，绝不会将药方泄露出去。”吴雍依旧神色严肃。
他身为吴家辈分最高之人，平常还是有点权利。
顾晨答应，随即当着二人的面，学着电视剧里的情节。
食指、中指、无名指相闭朝天，以道心发誓，绝不泄露。
吴雍点头，虽然这是一个形式，并无什么约束，但过程还是要走一遍，如此才能彰显药方的重要性。
“顾老师要内服的还是外用的？”吴雍一改严肃，笑着问道。
“内服的吧，越多越好。”
吴老爷子嘴角一抽，面不改色：
“那就……，行功内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