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胜天？
呵。
“愚不可及。”
带着无法理解傻子的想法，灵皇离开了。
她信守诺言，没有为难太玄大圣及其门人。
待灵皇走后。
太玄大圣身上的疲惫之感愈发浓重。
“都回来吧。”
他又召集了离去的各个圣门祖师。
列祖师见太玄大圣忽然有了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疲惫感，都不由疑心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圣祖，您刚才……”
太玄大圣制止了众人的疑问。
他正色道，“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太玄大圣，也不再庇护天机圣门。”
“你们走吧。”
“！！！”
众人大惊失色。
“圣祖！？”
“莫不是弟子等做错了什么？还求圣祖恕罪！恕罪啊！”
“圣祖开恩！求圣祖开恩！”
“我等自小在圣门长大，受圣门恩惠，圣门就是我等的家，您让我们走，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
太玄大圣平静的脸上隐隐掠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万古不变的从容所覆盖。
“老朽年纪大了，愈发力不从心，如今已无力再庇护天机圣门。”
？？？
众人满头问号。
您可是超脱了时空与界的大圣，早已是天地死而人不灭的存在，哪里来的年纪大了之类的说法？
太玄大圣没管众人的反应。
“言尽于此。”
“你们……都下去吧！”
说罢，太玄大圣便闭上眼，不再管众人。
众人见此，明白圣祖心意已决，他们再闹下去，只会让圣祖不高兴。
便都朝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很快，众人离去，殿上只留下了被众祖师使眼色的那人。
待所有人离去后，那人凑到了太玄大圣面前恭敬一礼。
“师尊。”
“您刚才驱散四下，一回来便说无力再庇护天机圣门。”
“莫非……方才是灵皇来过，要您交出那件神物？否则便以圣门中人性命为要挟？”
“所以您才想以这种方式保下圣门？”
太玄大圣颇为欣慰的说道，“你啊，还是这么敏锐。”
“若不是执念太深，你应该是你们三师兄弟中最先成圣的。”
那人愣了愣，三个师兄弟？
师尊不是只收了我和归藏吗？
难道说师尊在未来还收了一个弟子？
但他并没有追问。
在神的时代，探寻命理未来是绝对的禁忌，除了他师尊太玄大圣，其他人过多的探究命运之说必遭神罚！
他很快便将此事忘在脑后，又问道，“那师尊您打算如何应对灵皇？”
太玄大圣说出了一句让他震惊万分的话，“老朽已经给她了。”
“！！！”
“您……您是说……”
弟子难以置信，“您为何……”
太玄大圣摇头，“……我必须为此赎罪。”
赎罪？
“快了，等到了那一天，你就懂了。”
“去吧。”
弟子走了。
圣殿内传出一声哀转久绝的叹息。
之后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
“看这架势，咱们干完最后一票就得走了。”
“怎么？你要传达给龙族的消息终于传到了？”
龙煜话头一滞，脸上顿有小心思被撞破的尴尬。
他有点儿慌了，“这……我……其实……”
林泽呵呵一笑。
这头老龙的小心思不要太明显，前些日子刚苏醒时恨不能马上飞回去见族人。
可到了太初纪，真有龙族存在时却连提都不提龙族的事儿，反而一反寻常的要去抢各宗各族的宝贝。
但论宝贝，哪家的宝贝底蕴能有作为天地真灵的龙族深厚的？
这老龙，放着现成的龙族不去，反是要搞这么大一出，真怕别人不知道，也真怕那灵皇发现不了。
如此异常的行径，林泽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他背后的小心思。
不过龙煜此举正合林泽收集天下典籍的心意，便没戳破，顺势而为罢了。
“行了，谁还没有点儿自己的小心思？”
“抓紧时间吧，趁着灵皇还没找我们麻烦。”
“太初这块儿你比我熟，下一家到谁了？”
这话说的……
龙煜扯了扯嘴角，得，这是个真土匪！
他想了想，“最后一票了，当然得干笔大的。”
“咱们直接抢凤族去！”
林泽无语，“假公济私？我看你们龙族就挺富的。”
龙煜扯了扯嘴角，“我可不像凤族那帮玩意儿，心眼子那么小。”
“我是说真的，这个时间段，凤族那边有场大机缘！”
“真正的大机缘！”
“说说看。”
龙煜搓了搓手掌，“你不是想找天帝吗？”
林泽眼眸微微一张，“他在凤族？”
“不知道。”
“你耍我？”
“可不敢！”
龙煜连说道，“但凤族有个人跟天帝有很深的联系。”
“凤妃！”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点上，凤妃正被族内逼婚联姻。”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去把凤族教训一顿，解救凤妃，便是有恩于凤妃！”
“换言之，咱们就是有恩于天帝！”
“你说这算不算大机缘？”
林泽嗯了一声，又问，“你说的这个凤妃……”
“她是天帝的红颜知己，凤族的二公主，嫁给天帝后封为凤妃。”
“因为她，整个凤族都投身到了天帝的阵营，可以说整个凤族都是她的嫁妆。”
“还有呢？”
“没了，就凭凤妃这两个字，谁敢乱编排她？”
“怎样，敢不敢去？”
“废话少说，指路。”
“爽快！”
“走！”
二人正打算前往凤族。
“双圣前辈请留步！”
听到这声音，林泽愣了愣，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声音不是……
“在下乃天机圣门太玄大圣座下二弟子，归藏！”
“此次寻得二圣，是想跟二位前辈做一笔交易。”
一个年轻的道人出现在了林泽和龙煜面前。
看着眼前这年轻的道人。
“果然是你。”
林泽脸上浮现了一丝异样的笑容，“归藏兄，好久不见。”
归藏哑然，“这……前辈，我们之前见过？”
林泽神秘的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归藏嘴角一抽。
身为天机圣门弟子，这种话他太熟了。
他经常跟人这么说，每次说完看人一脸懵都心里暗爽。
可这话落到自己头上后。
他爽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