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宁惜换完衣服,卸完妆从更衣室出来,江律已经帮她收拾起琴和桌上的杂物。
接过她手中的演出服装进纸袋,江律展开大衣帮她披到身上,主动帮她抱起奖杯,提过小提琴。
“走吧,我们回家!”
宁惜提过自己的包,跟到他身后。
她有些不确定,他说的“家”是指哪里。
两人一起走进停车场,看江律将车子解锁,宁惜忙着跟过来。
“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搬回御府别墅,如果你……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说什么呢?”江律将东西放到后座,帮她拉开车门,“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难不成,你要和我分居?”
上品华庭那边,她已经收拾走所有的东西,连钥匙都已经帮他留下。
只要江律回家,他就应该能看到才对。
难道这几天他都没回家?
“上车啊?”
车子对面,江律笑着催促。
宁惜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座。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看比赛。”
“那怎么可能,老婆参加比赛,老公怎么能不来加油助威。”江律笑道。
他的语气,一如之前。
宁惜听到耳朵里,却有些闷闷的不舒服。
明明他背着她和傅锦希在一起,他怎么还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些?
汽车在环线上拐下来,转上通往御府别墅区的路。
江律侧脸,看一眼靠在椅背上,注视着窗外出神的宁惜。
宁惜不是能藏得事的人,江律很容易就注意到,她情绪不太对。
“我知道,这几天我应该和你一起备赛的,只是……”江律皱了皱眉,“这几天公司真的很忙,老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宁惜抬手,摸了摸脸。
“我没有生你的气。”她调整一下表情,“我就是有点累了。”
今晚,如果没有江律,她的比赛根本不可能继续下去。
单从这一点,她就应该感激他的。
又有什么理由,对他甩脸色发脾气?
“理解,毕竟这几天备赛你那么辛苦。”江律伸过右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会儿回家,老公给你煮一杯热巧克力,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大觉!”
感觉着男人的手掌,暖暖落在头顶。
宁惜垂下睫毛。
比起江律的温柔,她宁愿他对她冷淡一点,绝情一点……
她也就可以彻底冷下心肠,成全他和傅锦希。
嗡——
手机震动。
宁惜从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左依依发来的微信。
【亲爱的,抓住机会,争取早日把咱们江总睡服!】
后面,还跟着一个加油的小表情。
宁惜回她一个苦笑的表情,将手机重新塞回背包。
注意到放在手机旁边的钱包,她突然想到那一百万的奖金支票。
之前,是江律特别提醒,她才知道这个比赛会有一百万的奖金。
赞助商也是他,难道……
他是为了帮她,才故意赞助比赛?
”对了。”宁惜假装着随意的语气,“你赞助比赛,怎么也没告诉我?”
如果告诉他,这些钱是他特意安排。
以这丫头的脾气,肯定会把钱退给他的。
江律悄悄看一眼宁惜的表情,弯起唇角。
“江太太以为这种小事情,我这个当总裁的还要亲力亲为吗?”
说的也是,几百万的小广告,哪里用得着江律亲自决定?
不过,只是巧合而已。
宁惜扯扯唇角,笑容有些苦涩。
果然,她又想多了。
宁惜啊宁惜,你真是够自恋的。
怎么会以为,江律会为了你做这些事?!
原本,她还想问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演出曲目,现在宁惜突然失去兴趣。
车子回到御府别墅,在宁家老宅前停下。
宁惜打开门,江律两手提着东西,帮她把奖杯和琴都拿进客厅。
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江律解开西装纽扣,将外套也脱下来,目光落在自己还没有痊愈的右臂。
“老婆,我去开香槟庆祝一下,你帮我收拾一间客房吧,你那床有点小,咱们两个睡太挤了。”
这是要正式和她分房了?
宁惜垂着睫毛,“好。”
目送她上楼,江律轻吁口气,走进厨房。
片刻,宁惜收拾好客房,重新下楼。
江律已经将香槟开好,吧台上,还放着一块他特意她买回来的蛋糕。
“来……”倒好两杯香槟,他拿过其中一杯递给她,“为了老婆拿下全国赛冠军,干杯!”
宁惜走到吧台边,捧过杯子,与他碰了碰。
“今晚,谢谢你帮我完成比赛。”
抬起右手,她一口将酒水饮尽。
“又忘了?”江律抬手捏捏她的脸,“不是说好,不许对老公说谢谢的?”
宁惜扯扯唇角,没出声。
“今天你是冠军你最大,不和你计较。”江律推过蛋糕,“快吃吧,你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斯。”
宁惜坐到桌边,捧过蛋糕。
平常最爱的甜点,吃着却有点不对味。
江律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一边啜着香槟,一边看着她吃。
目光落在女孩子的唇,他难免有几分动情。
好几天没有见过,他是真的想她了。
“好不好吃?”
“恩。”
“老公也想尝尝怎么办?”
宁惜用勺子挖过一口蛋糕,送到他面前。
张口接下她勺子上的蛋糕,江律放下手中的香槟杯,伸过手掌圈住她的腰,大手隔着她的薄毛衣,轻轻抚着她的腰。
“老婆,我还想吃!”
隔着毛巾,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
喉咙里有点干痒,宁惜将蛋糕推给他,从吧椅上跳下去。
“那……全给你吧,我先去休息。”
江律:……
这个不解风情的小笨蛋,真是撩都撩不动!
将香槟杯放到吧台上,江律伸手将宁惜揽过去,扣到自己怀里。
“怎么,几天不见,老婆一点也不想我?”
宁惜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顿时一阵慌乱。
他们都已经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她竟然还会脸红。
他这个江太太,可真是脸皮薄!
那就只有,他脸皮厚一点。
“不想我?那可要挨罚!”
轻语一声,江律低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