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检通道前。
工作人员处理好宁惜的机票,将机票和证件一起送到她手里。
“祝你旅途愉快。”
宁惜道声谢,接过机票,提着小提琴准备走进安检通道。
“惜惜!”
江律大步冲过来,在她进入安检通道之前,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旁边。
“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也不接,订好机票也不告诉我?”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宁惜皱着眉甩开他的手掌,转身走向安检通道。
“惜惜!”江律跑过来,伸臂拦住她,“如果我做错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别这样惜惜……”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宁惜深吸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是我错了,我就不应该再相信任何男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江律一脸无奈,“至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解释?”
宁惜笑起来,笑得满心苦涩。
“所谓的解释,就是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之前的谎言吗?”
江律伸过手掌,扶住她的肩膀。
“不是这样的惜惜,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没和你说实话,但是……”
“你别碰我!”
宁惜终于忍不住,猛地用力将他的手臂甩开。
因为过度用力,她的小提琴都摔出去,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江律忙着跑过去,帮她捡起小提琴。
“我知道,肯定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现在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先不搭这班飞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行吗?”
“江律,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没错,我是欠你人情,我欠你很多人情。
你想要我和你结婚,我结;你想要天宁的股权,我给;你想玩恋爱的游戏,我陪你玩儿;你出轨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不能这么践踏我的尊严!”
出轨?
听到这两个字,江律错愕地一怔。
“像是说昨天晚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是因为锦希她受伤了,所以……”
”够了!”宁惜没有兴趣再听他说这些,“这种游戏我玩累了,我现在不想再玩儿了,一切到此为止。”
上前一步,她一把从江律手中夺过自己的琴。
“欠你的钱我会还,我哥的案子我会自己解决,等我下飞机之后会发离婚协议给你!”
转过身,她快步走进安全通道。
“惜惜!”
江律追过来,却被安保拦住。
“先生,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站在安检门外,看着宁惜一步一步走远,消失在视线中。
江律抬手抹一把额,长长地叹了口气。
嗡——
口袋里手机震动。
他皱着眉摸出手机,扫一眼屏幕上许沉的号码,将电话接通送到耳边。
“说。”
“江总,你昨天给我的那份资料我已经查过了。”
“结果怎么样?”
“上面的所有公司都表示,他们没有与天宁集团合作过,更没有参与过天宁公寓的项目,我调查了一下,这些确实不是天宁集团的供货商。江总……”许沉犹豫两秒,“您那份资料到底是哪来的,是不是……假的?”
江律拧起眉。
如果说资料是假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楚瑾言故意拿来的假资料,要么就是傅锦希在骗他。
“我知道了。”
转过脸,看一眼窗外的停机坪,江律转身走向出口。
“你帮我订明天飞欧洲的飞机,把其他工作安排好,明天跟我一起去欧洲。”
吩咐许沉一句,江律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驾驶座,驶动汽车驶出机场。
将车子重新开回御府别墅区,江律直接将车开到傅家别墅门外,拉开车门迈上台阶,他重重敲响房门。
开门的是傅锦年,看到江律,他怔了一下。
“有事?”
“我找锦希。”
傅锦年猜到事情可能与宁惜有关,轻咳一声。
“你找锦希有什么事?”
“哥,谁啊?”
傅锦希从厨房里将拌好的沙拉端到来,放到餐厅桌上。
看到站在门外的江律,脸上露出笑容。
“江律哥,你来得刚好,我们晚餐刚好做好,一起吃点吧?”
傅锦年无奈,只好拉开门将江律让进客厅。
走到傅锦希面前,江律语气深沉。
“你老实告诉我,昨天你给我的那份资料,到底是从拿到的?”
“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傅锦希掩饰地笑了笑,“站着干什么,来,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她伸过手掌,主动帮江律拉开一把椅子。
“那……这沙拉可是我拌的,是你最爱吃的芝麻焙煎酱哟!”
因为拉椅子上的动作,她的手腕从衣服里露出来,也露出那条手链。
注意到她腕上的手链,江律眉尖重重一跳。
一把抓住傅锦希的手臂,他扫过那条与宁惜相同的手链,视线落在傅锦希脸上。
“你是不是对惜惜说过什么?”
知道他看到手链,傅锦希眼底闪过慌乱的神色,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臂。
“江律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江律收紧手指,将她的手腕举到半空。
“为什么你也有一条这样的手链?”
“我……我只是觉得好看而已,我怎么知道你也送过宁惜一条。”傅锦希挣扎着抽抽手臂,“江律,你弄疼我了。”
难怪,宁惜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看到这条手链的时候,江律已经隐约猜到几分真相。
“果然是你!”
江律一把将傅锦希搡开。
“傅锦希,你真卑鄙!”
傅锦希后退两步,重重地撞在餐桌上。
“锦希!”傅锦年冲过来,扶住傅锦希的胳膊,“你没事吧?”
傅锦希轻轻摇头。
傅锦年将她拉到身后护住,皱眉看向江律。
“江律,你冷静一点,锦希她……她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江律冷哼,“一时糊涂她就可以伤害宁惜,你们知道小惜经历过什么吗?”
一想到,宁惜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飞往异乡的飞机上,江律的心就如被一把冷冰冰的刀绞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次是锦希的错。”傅锦年一脸歉意,“我亲自去向小惜解释,我去和她道歉,这样行吗?”
”伤害别人之后,一句对不起就行了是吗?”江律轻轻摇头,“你们把小惜当什么,你们把我当什么?”
江律一把拉住傅锦年的衣领,眼睛里满是失望。
“当年,为了救傅锦希,我差点丢了一条命。傅锦年,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我把你妹妹,当成我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照顾。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