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抬眸,注视江律几秒。
接过他手中的小提琴,转身走向登机口。
顺利登上回程的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片刻,飞机起飞。
宁惜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在膝盖上的小提琴。
这把琴,到底是谁给她的呢?
打开小提琴盒的搭扣,将琴盖翻开,她小心地捧起那把小提琴。
昨天太过匆忙,没有细看。
现在,越看越觉得这把琴有些眼熟。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音孔,注意到里面隐约的字迹,宁惜心中一动。
将小提琴扶正,打开头上的阅读灯,她调整一下小提琴的角度。
借着阅读灯的光线,她清楚地看到音孔内侧的背板上,写着两行花体英文字母——
“FOR X:
Happe birthday!”
看到这两行字母,宁惜不由地呼吸一窒。
这是手工定制琴时,母亲特意要求琴师写在小提琴背板上的。
手中这把小提琴,就是她之前托琴行卖掉的,她自己的琴。
宁惜捧着小提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卖出去的琴,竟然失而复得?
手指轻轻抚着琴身,宁惜小心地将琴装回琴盒,抱到怀里。
感觉到琴盒的夹层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拉开拉链,将里面塞着的小盒子取出来。
那是一只糖盒,盒子里还放着几块,她最喜欢的巧克力糖。
注视着手中的糖,宁惜一怔。
难道……
是江律?!
可是,那时候两人刚刚结婚,他应该不知道她卖琴的事才对。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
宁惜抱着琴,陷入沉思。
一直到飞机在燕京机场平安落地,宁惜也没有想到答案,她只能带着疑惑走下飞机。
“小惜!”
看到她拉着行李箱出来,等在出口的左依依立刻笑着冲过来。
将花送到她手里,一把将她抱住,“欢迎我们的世界冠军归来!”
宁惜一脸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给你一个惊喜啊!”左依依向她眨眨眼睛,“是你们家江总把航班号告诉我的,说他在国外赶不回来,怕你一个提行李提不过来,特意让我来给你接机。”
左依依拉过她的行李箱,拥着宁惜的胳膊走向停车场,嘴里还在感叹。
“要说你们家江总,可真是模范老公,本人决定,收回以前说他的坏话。”
将宁惜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左依依笑着坐进驾驶座。
“说吧,想吃什么,今天……左大律师请客!”
“什么都行。”
“怎么了?”左依依转过脸,扫一下她的表情,“得了奖还不高兴,不会是因为你们江总没陪你吧?不至于啊,男人吗,有时候工作忙也是没办法的。”
宁惜笑了笑,没出声。
“你要是不开心,等他回国,罚他一周不许上床。”左依依坏笑着启动车子,“咱们去吃烤肉怎么样?”
宁惜不想扫她的兴致,“好。”
两个好朋友一起回到市区,来到两人常去的烤肉店。
左依依点好菜,因为她还要开车,没有点酒。
用饮料当酒,和宁惜干了一杯。
想到小提琴的事,宁惜心中一动。
“依依,我卖琴的事,你知道吗?”
“卖琴?”左依依停下夹肉的筷子,一脸震惊地抬起来,“你把小提琴卖了,不是……你缺钱和我说啊,干嘛卖琴啊,那可是你妈妈送你的礼物!”
听她这么说,宁惜就知道,不是左依依买的琴。
宁惜知道不是她,也没有再多说,掩饰的笑了笑。
“我就是说说,本人可是刚拿到资金,现在不缺钱。”
“你吓死我。”左依依白她一眼,“我可是认真的,你要是缺钱一定要找我,我最近接了两个离婚的大案子,全部提成拿到有二三十万呢,缺钱一定要和我说。”
“好,小富婆!”
宁惜笑着答应一句,听左依依提到离婚,她轻咳一声。
“如果夫妻离婚,一方不同意,怎么办?”
“那就走法庭程序,让法院判呗。”左依依道。
“那……是不是很麻烦?”
“也不一定,就我之前这个客户。她老公出轨,还死活不同意离婚,我们就把她老公告上法庭,结果法庭一开庭,把他老公公司的钱全冻结了,她老公一下子就怂了,乖乖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说到这里,左依依抬眸看过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打算和你们江总离婚吧?”
“我只是随便问问。”宁惜道。
左依依坏笑,“你要是真和你们江总离婚,那可一定得找我啊,你们家江总那可是超级大富豪,咱们这律师费,可不能肥水流到外人田。”
宁惜垂着睫毛没出声。
左依依原本只是玩笑,看宁惜表情不对,她放下筷子,扶住宁惜的手掌。
“你和江律……是不是闹别扭了?”
以左依依的个性,如果知道江律出轨,她一定会找去找江律理论。
她和江律的关系和别的夫妻不一定,宁惜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掩饰起所有情绪,宁惜笑着推她一把。
“干吗,想赚我的律师费啊?”
“我左大律师是那种人吗?”左依依白她一眼,“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男人,我可是希望你们能一直幸福下去。”
幸福?
宁惜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两个字,怕是注定与她无缘。
“对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回哪,还是御府别墅那边吗?”左依依问。
宁惜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江律离婚,她这样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
她和他坐下来,仔细把话说清楚。
饭后,左依依将宁惜送回宁家老宅,立刻就开车离开回去工作。
宁惜将行李拉进客厅,拨通陈晨的电话,想要向她询问一下新年音乐会的情况。
电话刚一接通,陈晨的声音就响起来。
“惜姐,你可算出现了,乐团这边都乱套了。”
“怎么回事?”宁惜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