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宁惜觉得有点耳熟。
“我好像……也在哪里听人说过,只是想不起来。”
“是吗?”江律向她眨眨眼睛,“那就先吃饭,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想。”
饭后。
两人一起收拾起桌上的盘碗和厨房,江律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注意到桌上,她之前没喝完的巧克力,江律起身拿过杯子。
“等我再去帮你重新煮一杯。”
“不用,加热一下就行。”
“我坚持,等着。”
向她笑笑,江律捧着杯子走向厨房。
走到厨房门口,他又停下脚步。
“对了,老婆……你上楼看看,我好像上午通风忘了关窗。”
“好。”
宁惜起身上楼,将卧室和书房都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有漏关的窗子。
重新下楼,她来到厨房门口。
“我看过了,窗子关得挺好的。”
看江律还在灶台前忙碌,她疑惑地歪了歪头,向灶台上看了看。
“你在弄什么,这么久?”
江律向她摆摆手,“到沙发上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宁惜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片刻,江律也捧着杯子走出来。
走到沙发前,他弯下身,将手中的杯子送到她手上。
宁惜接过杯子,立刻就看到杯子里的热巧克力上,白色牛奶拉出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好漂亮。”宁惜一脸惊讶,“你竟然还会做拉花?”
“当然了,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在咖啡店打过工的。”
“难怪你煮的巧克力这么好喝。”宁惜笑着抬起脸,“话说……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江律在她面前蹲下身,将右膝跪到地毯上,“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不过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愿意和这个伤害过你,并不完美,有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继续这段婚姻吗?”
江律抬起藏在身后的右手,展开手指。
男人的掌心上,蓝色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认出那是她还给他的戒指,宁惜不由得一怔。
所以……
他这算是求婚吗?
目光从戒指上移过来,落在江律脸上。
宁惜凝视着他的脸,红着眼圈,露出微笑。
“我……愿意!”
捧过她的左手,江律郑重地把那枚戒指重新戴回她的手指,捧起她的手掌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谢谢,惜惜,谢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我保证!”
宁惜注视着他,轻轻点头。
江律侧身,坐到她身侧,伸手拥住她的肩膀。
“现在……你可以喝你的玫瑰花了。”
向他笑笑,宁惜捧过杯子送到嘴边。
看着杯子里的玫瑰,却有点舍不得下嘴。
“怎么不喝?”
“这么漂亮,舍不得。”
“小傻瓜!”江律笑着揉揉她的发顶,“下次……我做更漂亮的给你。”
宁惜也笑起来,两手捧着杯子送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认认真真地喝起来。
加过牛奶的巧克力,越显得细腻丝滑,浓郁甜香。
江律侧眸,注视着她的脸。
“怎么样?”
“好喝。”宁惜将杯子捧到他嘴边,“你也尝尝?”
江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却并没有喝,而是伸臂将杯子放到茶几上。
“比起巧克力,我觉得江太太……更甜。”
他侧脸,重新吻在她的唇角。
比起刚刚的那个吻,这个吻越显温柔,却更有攻击性。
一边吻着她,他的手掌很自然地伸过来。
从她的毛衣下钻进去,探寻着她身体的起伏柔软,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老婆……想我吗?”
被他撩得全身发软,宁惜靠在他怀里,声音低哑。
“想。”
江律侧身,压住她。
窗外。
落雪无声。
窗内。
激情正浓。
……
……
此时此刻。
第一医院病房。
眼看着护士拔掉他手臂上的针离开,楚瑾言抬起右手,一把将桌子上的药片扔进垃圾桶。
“凭什么,凭什么就这样放了他?你不是都已经把照片拍下来了,他那么打我,至少要拘留几天吧?”
律师站在床尾,语气无奈。
“要构成轻伤才能拘留,您身上一点伤都验不出来,警方肯定要照章办事的。”
“明明他打了我好几拳,这还不算轻伤,妈的……明天我就让医生帮我开一个脑震荡的诊断结果。”
“楚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律师语气严肃,“现在对您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何想办法保住你自己,您别忘了,傅锦年手里,可有你以次充好,用劣制钢筋代替好钢筋的证据。”
“你以为我不想,谁想到那个混蛋,竟然会录音。”楚瑾言被他戳到痛处,气得咬了咬后牙,“咱们还能拖多久?”
“最多不超过两周,毕竟……您现在的身体也查不出什么大碍。”律师道。
“那你倒是想办法啊,你是律师,我花钱请你就是为了我开脱的!”楚瑾言吼道。
“我是你的律师,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帮你……”律师两手撑住护栏,“你最好对我说实话,天宁公寓楼体倒塌事件,到底是谁的原因。你……还是宁忱?!”
“当然是宁忱!”楚瑾言不假思索地答,“是他的设计有问题。”
“那为什么你要毁掉设计原图?”
“我……”楚瑾言皱着眉垂下睫毛,“我什么时候毁掉设计原图了?”
“那一场大火,难道不是你故意放的吗,烧掉所有的证据,这样你就能联合施工方、供货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宁忱身上。”律师扯扯唇角,“不是吗?楚先生。”
“你……”楚瑾言抬起脸,“你到底是我的律师还是我的仇人?”
楚瑾言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已经被人推开。
两个黑衣人先走进来,站到门侧。
随后,一位高大的男子,迈步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