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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友谊绽放

    李清照身着一袭飘逸的撒花烟雨罗裳,还是绑着垂挂鬓,容貌绝世,眸子如秋水般清澈,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很是出众。

    她拥有天然如玉般的面孔,略带着些许红晕,眉毛微微上扬,如彩虹般弯曲,粉雕玉琢的鼻子,双眸眨动,透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又十分灵动的样子。

    眼前这个人是谁?李清照从未见过这一副面孔,但又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然而,就是这次的遇见,李清照先结识了身负重任的清微首徒白梦,而非赵明诚,阴差阳错,缘始纠缠。

    “李小姐,你怎么又来了?”白梦面色淡定,实则内向有些慌乱,他不知道李清照是来干嘛的,难道是她父亲查到了自己的踪迹吗?所以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李清照带着疑惑,她以团扇半遮住面孔,礼貌的回应道:“你认识我?”

    “李小姐说笑了,你是我大宋出了名的女词人,在下能认出也不奇怪。”白梦灵机一动,她若是认不出他就好办多了,找个借口打发走就行了。

    实则白梦内心都在憨笑,这李大才女也太可爱了,这都认不出来是他!

    这也不能怪李大才女,毕竟白梦现在的衣着和面容都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现在的他看起来也就十七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五官简直完美无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这位公子怎么在此处?你和那道士有什么关系?他在何处?”李清照看出来了对方说的话似乎半真半假,她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开始试探他的底细。

    “不知道,没听说过什么道士,你可能找错地方了,赶紧离开吧。”白梦想把这伙人打发走,他怕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后天天来找他算卦,耽误他的功夫,同时也怕李清照知道他去骗她老父亲的心情泄露,让自己尴尬。

    “白道长,这么早就歇业了?每天算十卦会不会太少了?”就在这时,隔壁裁缝布料铺子的掌柜向白梦打着招呼大声嚷嚷道。

    掌柜见到了李清照,他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就开口打趣道:“这位是白道长的相好吧?好一个漂亮的女娃子,难怪白道长歇业这么早。”

    李清照和金石社众人瞠目结舌,白道长?而后众人纷纷向他望去。

    白梦眼看事情败露,你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干笑道:“李大才女,各位姐姐,听白某解释。”

    “快说,我们耳朵没聋。”李清照见白梦有说有笑的回应,她也没有生气,嘴角翘起一个生气的弧度,反而淡笑回应道。

    “在下并非骗子,实乃得道高人,在染院桥那番话,多有冒犯,还请李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白梦表情很认真,开始为自己辩白,说自己真的是高人。

    “那你真的能说会算吗?”李清照眼神斜视着,带着些许鄙夷,团扇遮住了她那绝美的容颜,一股天生的灵动流露出来。

    “李姑娘说的什么话?请往那边看,在下实乃半步成仙,天上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白梦指着门口的招牌,开始十分认真的为自己吹捧,可实际上,他一般给人算卦也只能得到一个大概方向。

    李清照受不了了,他真的太能吹了,而后恼怒的斥责道:“还敢大言不惭?那你当时为何要糊弄我?”

    白梦看到李大才女脸色有些铁青,团扇握得很紧,并且喘着粗气,于是幸灾乐祸道:“求占卜者,都是来算卦的,可姑娘却是个变数,是来找白某算账的,又不打算给卦金。”

    李清照闻言,没有回应,当即将团扇上提,转过身跑到一个角落哭泣,很是伤心的样子,引得周围之人纷纷侧目,对白梦指责不停。

    “李姑娘,在下深感抱歉,愿诚心诚意向姑娘道歉。”白梦见李清照在一旁似乎是在哭泣,而且有很多人开始围观,白梦感觉事情发展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有些着急,连忙给李清照道歉。

    李清照没有回应,继续泣声着,声音如雨水滴落般扣动着在场众人的心弦,让白梦越发的不安,恨不得当场逃走,但是他深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白道长,你这个道歉可是没有一点诚意啊?”李清照的好姐妹娉婷向前迈步,小声的对着白梦开口道。

    “什么诚意?”

    娉婷嘟囔着暗示道:“我们和清照姐都没吃饭呢!”

    “那我请你们吃饭,就当赔礼道歉怎么样?”

    “好啊,好啊,就白矾楼吧?那里我们熟悉。”就在此时,李清照转过头,将团扇取下,双手叉腰,眼睛闪烁着狡黠的目光,很是开心的样子。

    就在刚刚,李清照带着哭泣声转过身的时候,给金石社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女当即领会了她的意思,配合她演这一出戏。

    白梦恍然大悟,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现在才发觉被骗了,可惜晚了,这李清照真的太机灵了,自己斗不过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

    另一边,李格非带着几名记账人员和一队人马在查一家珠宝首饰铺子。

    “李侍郎,我家掌柜有请。”一个铺子伙计说道。

    屋内,掌柜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了李格非手中,而后轻声说道:“李大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李格非冷笑回应道:“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有说有笑,似乎是谈妥了一般,而后出现在众人眼前。

    “快点查账,别偷懒!赵掌柜给了一千两辛苦费。记得记录:一万两银票贿赂款,不能出问题,查完去白矾楼!”李格非向众人宣布。

    此时,赵掌柜的脸要多黑有多黑,合着一万两打水漂了是吧?

    其实,那些店铺要被强行缴纳保护费的,假扮泼皮的禁军开口道:“你们这些人,光天化日就来打扰我们经营,不怕等下官府来了走不了吗?”

    “少废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再特么废话老子断了你的子孙根。”

    这名禁军小卒子肮脏狠辣,脸上有刀疤和一颗长毛的大麻子,眼神充满杀意。他的微笑足以吓坏他人。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啊。”

    “很好,很懂规矩,我们在这片区域保护你们,不容易,先交这个月的一万两保护费,官府来收税,我们也会保护你们店铺。”带头人眼神凶狠地说道。

    掌柜在角落听后,不相信有人敢反抗官府,但还是立刻给凶狠头目一万五千两银票。他深知行规,少给是对他们的不敬。这群人不好惹,保护费和孝敬费,两笔费用需分开算,不敢少给。

    那群人走后,铺子里的人愣了好一会,而后掌柜才反应过来大喝道:“还愣着干嘛,报官去啊,人家都跑远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快将他们这群匪徒缉拿归案。”

    官府的人来了,强忍着没笑。

    官府离开后,“绿林匪徒”返回,掌柜和伙计惊恐,怀疑是报复,真的不惧官府。

    那头目走到掌柜前,抓住他的衣领,怒斥道:“你们敢让官府抓我们?想死吗?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写死字!”

    掌柜简直都要吓尿了,这群亡命之徒真的能干出来,他现在真想问候那些捕快祖宗十八代。

    这些人又恐吓了一番,拿了银票和一些银子后迅速逃离现场,官府捕快随后赶到,被掌柜和伙计痛骂祖宗十八代。

    他们无论也想不到,这就是一出演给整个汴京商贾的戏。

    新税法为交税店铺提供保护,被抢的钱财由朝廷补偿。未交税店铺被抢,官府仅作形式调查,不交税店铺需自行承担损失。

    陈家商铺因未交商税遭匪徒劫掠,官府被疑为幕后黑手。为了自保,商户纷纷前往户部缴纳商税,好继续正常经营。

    画面一转。

    白矾楼,一大桌子菜,就花去了十多贯钱,这让白梦心疼不已,就因为刚刚被这群人算计,这些天都白干了。

    “白道长,还未请教你的姓名。”饭桌上,有女子开始询问。

    “请教谈不上,在下白梦。”白梦微微低下头,表示对这些女子的尊敬。他的双手轻轻交叉于胸前,作出拱手礼。

    众女打趣的说道:“白日梦?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

    白梦无言,李清照的这伙人都是些什么样的朋友?怎么都是阴阳怪气的?

    “白公子科考了吗?发解了吗?”有人好奇的追问,一般年轻的男子都会参加科考,她们觉得白梦的这个年龄段适合科举了,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在下实在无心于官场,自然没有科考过。”白梦摇头表示并没有这个想法,并说官场太无聊烦躁,都没有他一天算卦来的自在,来的爽快。

    娉婷听闻后邪魅一笑,而后立即说道:“那可惜了,我们清照姐喜欢才学横溢的读书人呢。”

    “诗词儒论、舞文弄墨不过小道,在下的本事可多着呢。”白梦认真的说着,听起来像吹牛,在重文轻武、以文治国的北宋来说,这未免太过大言不惭了。

    “那你以后娶了清照姐可要和她好好切磋一番哦。”娉婷开始起哄,众人纷纷附和。李清照闻言,白玉般的面孔如花蕾在绽放,流露出羞涩之意。

    “你们可别瞎说,就李大才女这暴脾气,谁娶了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没等李清照回应,白梦抢先一步开口。

    李清照面色铁青,从害羞到恼火只用了片刻,他竟然敢当着自己这么多姐妹的面这样说,当即咬牙切齿回应道:“哼,你这登徒子,不学无数,自我感觉怎么怎么良好?你要是能中第,那真是千古奇闻,车沟里也能翻船了。”

    “哈哈哈,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是不是想着让我参加科考,好娶你过门?”白梦打趣道。

    白梦摇摇头,饶有兴致的听着李大才女怎么花式的喷自己,只是淡笑的回应,没有承认对方说的话,他这样李清照反而更加卖力组织语言调侃他。

    当在场众女子都在听他们互怼时,在隔壁包厢内的李格非听到了自家闺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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