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艰难,便祝齐兄一路平安吧。”
风字营内,江彻举起手中的酒碗,朝着示意道。
“那齐某也祝江兄在泰山大展宏图,将那些所谓的什么狗屁六大势力,都压在手底下。”齐桓哈哈一笑,很是性情道。
“这是自然,我可还想着当你姐夫呢,说起来你这人还真能处,有漂亮姐姐你是真介绍。”江彻也随之开起了玩笑。
打趣着齐桓,显得颇为亲近。
“你这家伙,想当我姐夫也得看你够不够格,等你什么时候压服六大势力之后,再说当我姐夫的事儿吧。”
齐桓轻哼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他父亲都做不到的事情,江彻即便是有些能力,可想做到也是艰难无比。
“齐兄,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江彻露出一抹笑意。
“我等着”
这一次,是江彻专程为齐桓送行的,他在齐三甲手底下讨生活,若是能跟齐桓将关系拉近,总归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再者,齐桓这小子虽然傲气,不过那也要看是对谁。
至少他觉得对方还是很合胃口的,就算是没有齐三甲这层关系,双方估计也会当个朋友。
双方酒足饭饱,方才互相告退。
临走前,齐桓将抄录好的齐三甲修行心得交给了江彻,叮嘱道:
“江兄,虽然你现在先我一步踏入先天,不过我相信,等我归来之后,伱一定比不过我,好好努力吧,别被我落下的太远。”
“齐兄,江某真想把自卑分给你一些。”
“哈哈哈,咱们拭目以待。”
“后会有期。”
“日后再见!”
风字营门口,江彻翻身上马,扫视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风字营,接着,向齐桓微微抱拳,一扯缰绳,调转马头,当即疾驰而去。
略显昏暗的夜幕下,江彻渐行渐远,逐渐化作了黑点。
齐桓矗立了片刻,直到江彻的背影彻底消失,方才转身离开。
江彻所赶往之地,并非再是阳谷县,在那里他该准备该带走的东西已经基本上准备完全了,手底下的大部队此刻都已经开始出发。
原西城武营的下属,超过五分之三都愿意随他一同赴任,毕竟,像他这种大方的上司并不多见,再加上之前在卧虎山收拢的部分山匪。
此行江彻共计带走五百人马,辎重无算。
刘志以县丞之尊,留守大本营阳谷县,徐三儿则是正在打通阳谷县以及清江县的商路人脉,有手里的那些罪证在,赚钱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江彻在泰山城站稳脚跟,天涯盟便会随着江彻势力的开拓,将势力延伸过去,一文一武,一内一外,足以让江彻养出一支精锐兵马。
而为了给徐三儿留下足够的人手,江彻不仅至今还把控着阳谷县的官场,会把他的人,逐渐渗入各个衙门武营。
还专门留下了一支机动力量放在卧虎山,听从其号令。
谁有不服,便会遭到江湖和官场上的双重打击。
若是还解决不了,那江彻便会从泰山城调兵,以此稳固自己在阳谷县的统治地位。
当江彻赶到聚集地时,此地已经扎起了营帐,人头耸动,火光缭绕,守卫的骑兵问清江彻的身份之后,方才带他进入营地。
而此刻,在听到江彻终抵营帐后,邓炎、耿大彪、宋吉等人均是立即出门相迎。
“事情做的如何?”
在众人的簇拥下,江彻进入主帐,转而问起了耿大彪。
“那娘俩被俺剥皮抽筋,割了脑袋,放在了俺娘坟前,属下谢大人。”
‘噗通’一声,耿大彪朝着江彻便是当场行了大礼。
眼眸间,泛起泪花。
他的确是激动的难以自抑,多年血仇,一朝得报,那种感觉令最笨的他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只知道一件事。
从今以后,他的命就是江彻的。
江彻的恩情,永远也还不完。
“报了仇,以后的心思就不要留在往事之上了,以后好好修行,娶妻生子。”江彻扶起耿大彪,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于心腹手下,他还是不会有丝毫吝啬的。
“谢大人。”
耿大彪点了点头,接着,他又低声解释道:
“大人,我可能给您惹麻烦了,那老女人的身后是陆家.”
江彻笑了笑:
“此事你之前向我说过,我既然告诉你不要怕事儿,就没有将这个所谓的陆家当成一回事儿,莫说是什么庶女,即便是嫡子嫡女,招惹上咱们,也照杀不误!”
“是!”
深夜,江彻的手中摩擦着从齐三甲处得来的清明灵玉,思索着自己到泰山城之后的谋划。
如今三绝惊煞小成,所需要的祭品基本已经凑齐。
千道煞气、先天精血、以及清明灵玉,只差一枚玄阴血晶。
而从齐三甲的口中,江彻也已经得知了其下落。
望月湖.程家。
齐三甲之所以会心生狐疑,主要还是因为程家老祖现年已经一百二十余岁了,按照常理而言,经过多年厮杀。
先天武者即便是寿元不尽,也应该气血下滑,精力衰退。
但程家老祖程开彦却不同,即便已是百余岁高龄,仍旧是满头乌发,气血旺盛,前几年有人与之交手过.其竟能与人大战千余合不落下风!
种种出奇的迹象,让不少人心中狐疑。
也让见多识广的齐三甲判断出,其身上可能就拥有什么能够维持气血不败的异宝,而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希望被得到的。
只有玄阴血晶!
是以,江彻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对程家动手。
但目前唯一的困境是,初入先天,没有什么过人手段的江彻,大概率不是程开彦的对手,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
泰山城位于泰山山脉脚下,与泰安府城只有一字之差,但论及繁荣,却丝毫不逊色于府城太多,因为此地,是泰安府的另一个中心。
泰山山脉、望月湖、金山谷、虞山.
这些盛产修行资源的地方,均坐落于此,尤其是近些年,由于商路改道,泰安府也受到了不少倾斜,愈发繁荣。
泰安府的先天势力,接近七成都坐落在附近。
曾经甚至还有人提议过,要将泰山城立为府城,但后面却被否决。
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官府的威势,在这里被压制的极小。
远远不如泰安府城那般拥有绝对的权威。
镇海宫、伏龙观、金山寺、万寿庄、虞山陆家、药王谷,都分布在泰山城方圆几百里内,其余更是林林总总矗立着十余个先天势力。
望月湖程家,只是其中之一。
若是府衙挪移此处,势必处处受到掣肘。
而作为泰山城城主,镇守都统,几乎每一任都过的异常憋屈,命令下发之后,根本没有几个势力给面子,完全当做无物。
同时,也怕激起江湖同仇敌忾,掀起造反
是以,许多任泰山镇守,只要期满之后便会立即请调,有些有背景势力的,更是任期不到,便会想办法调离。
江彻现在的上一任泰山镇守,杨元策便是如此。
此人实力其实并不算弱,在先天初境称得上强手,可周围的几大势力中,强者更多,加之其跟金元寺起了冲突。
衡量之下,方才动用关系调走。
这些,都是在上任之前,齐三甲曾告知过江彻的事情。
他不奢望江彻能够压服几大势力,能多坚持一段时日,他便已经满足,他修为已至先天巅峰,如今,最缺的就是时间。
一年之内,不希望发生什么动乱。
江彻所带兵马,一路直行,终于在第三日晌午时分,赶到了泰山城门,望着眼前宏伟远超阳谷县城的城池。
江彻的雄心也随之升腾。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也做不到。
他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掌控阳谷县,成为阳谷县的天。
就能有机会同样成为泰山城的天。
自己对付不了程开彦,那就找人联手。
以利诱之!
他就不信,杨元策会甘心灰溜溜的离开泰山城。
亮明身份之后,江彻被引入城内,路上,不少人张目望去,面露好奇,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为何会突然带兵来此。
因为江彻上任的消息,目前还算隐秘,是以,倒也没有谁把心思往上面去猜。
泰山城主府内。
江彻第一次见到了杨元策,一袭黑甲,体型壮硕,脸型略显消瘦,棱角分明,唯独一双眼睛显得有些狭小,面对他表现的非常热情。
“江都统,杨某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你啊!”
杨元策走下上座,亲自相迎,完全没有要给江彻下马威的意思。
因为完全没必要。
他们属于是难兄难弟。
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顶替自己的后继者,若是闹的不高兴了对方撂挑子不干,损失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再有,泰山镇守一职,也确实捞不到什么油水。
没有利益,何来纷争?
“江某也是久仰杨都统大名了。”
江彻露出笑意,跟对方拉近关系。
“快,快请上座。”
杨元策拉着江彻就要往上座去坐。
江彻连连推辞:
“杨都统太客气了,江某初来乍到,怎能鸠占鹊巢?这首座之位,还应该你来坐。”
“哎,既然文书已下,现在你就是泰山城的城主,自当由你来坐,若是还让我占着,又成何体统?”杨元策坚持不坐。
江彻无奈之下,双方均是没有上座,全部坐在了下首。
“杨某真没想到江都统面相竟是如此年轻,敢问一句,可有而立之岁?”杨元策面露狐疑的问道。
他自己便是先天武者,自然清楚先天之气洗炼肉身,增添寿元,面容衰老的速度也会大大减缓,可绝对没有返老还童之效。
江彻如此年轻,着实让他狐疑。
“江某刚刚年过二十,侥幸入得先天。”
江彻含笑回应。
“二十岁”杨元策忍不住咂舌。
他当年这岁数时,似乎还在为如何突破锻骨而苦恼呢。
沉默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道:
“江兄弟,恕我直言,以你的年纪能有此等修为,天赋堪称绝巅,又怎会被派到此地?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呵呵.实不相瞒,江某是执意来此。”
“哦,这是为何?”
杨元策被激起了好奇心,不明白这地方江彻为何要执意来。
“泰安府内,除了府城之外,唯独此地最为繁华,资源最盛,最重要的是因为此地特殊的缘故,并无其他文职。
镇守都统一职,在此地便相当于是封疆之吏,独掌权势之尊荣,若在此地做官几年,必将大有收获。”
江彻眼中透着笑意道。
杨元策却是心下无语,沉默了好一阵才继续开口:
“江兄弟说的确实是事实,可你难道不知此地江湖势力之盛?六大江湖势力各占一方,其余大小势力都划分派系,不尊号令。
这镇守一职.可难当的很。”
要真有江彻说的那般好,又怎么会众人推辞?
只有亲身坐上这个位子,才能明白艰难之处。
“江某毕竟还年轻,总得给自己增添些压力,不然,又有什么意思?”江彻反问。
杨元策此刻只觉得江彻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摇摇头后,举起酒杯:
“既如此,那杨某便提前恭祝江都统在此地大展神威了。”
“哈哈哈,那便承杨兄吉言了。”
江彻饮下酒水后,擦了擦嘴角,话音一转,突然问道:
“请杨兄恕我直言,多嘴问一句,杨兄在此地任职数年,可有什么收获?如此,也好让江某参考一番,毕竟你我都明白,这做官嘛若是不为了金银好处,那可就没意思了。”
杨元策张了张嘴,只感觉对方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里要是能捞好处,自己何必请调离开?
当即陷入了沉默。
江彻却是继续追问:
“杨兄不要见外嘛既然你不想说,我问你答即可,嗯.可有这个数?”
江彻伸出三根手指,意指三万两白银。
杨元策张了张嘴,低声道:
“差不多吧.”
“不会吧?杨兄怎么只有这点收获?江某在府内一县不过只待了几个月,就分到了五万两,怎么杨兄坐拥一城大权,反倒是连个县尉都不如?”
“杨兄一定是想闷声发大财,不愿告诉江某对不对?”
江彻面露得逞笑意,不断的往对方心口子里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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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