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楼内,东方无涯觉得日子沉闷而无趣,索性“随意”地在天极宗走动,刚刚又“凑巧”走到了朴宿院附近。
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到了朴宿院不远处,他眉心微拧,很不满自己这种奇怪的行为。
他掉头欲走,又觉得既然来了,不如再到处走走再回碧霄楼。
他的脚步往外走,神识却不自觉地探向朴宿院。
这一探了不得,正好听到沈青禾往他身上泼脏水,说什么他缠着闹着要亲她,可笑至极。
那剑灵根本就不是他,沈青禾这个女人真是可笑,居然背着他把他形容成色中饿鬼!
虽然她是长得能见人,但至于美到让他发丨情吗?!
他正要进朴宿院找沈青禾理论,却发现萧尘鬼鬼祟祟地在朴宿院外,就不知道沈青禾是怎么招惹到了萧尘。
朴宿院内,沈氏姐妹浑然不知东方无涯来到了朴宿院外。
沈之瑶听沈青禾提及东方无涯,感叹这丫头左一句无涯君,右一句无涯君,怕不是还惦记着人家呢。
想想无涯君那张脸,那双大长腿,她想想都流口水,其实青禾馋无涯君的身子,她是完全赞成的,只要青禾别贪图无涯君的心就成了。
想想青禾真要夺走了无涯君的童子身,无涯君大概也不会善罢甘休罢?
不对,青禾刚才说无涯君缠着要亲她?
沈之瑶目瞪口呆,结果又听青禾说道:“上回我们都出了雪骨城幻境,只有无涯君留在了雪骨城,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我服下了雪骨草,幻境应该破灭的,但我找到无涯君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撑起了一方幻境。后来经我提醒,他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幻境才出现了裂缝,跟着无涯君一挥衣袖,幻境便消失不见,好像雪骨城幻境是被无涯君所控制……”
沈之瑶竖起耳朵倾听,目光灼灼地问道:“后来呢?”
这丫头还说不记得在雪骨城幻境中发生的事,今天喝多了,什么事都抖落出来。
“后来无涯君就这样喝斥我:‘放肆!!沈青禾,你竟敢亵渎本君?’”沈青禾学得活灵活现,趴在桌上,一个人傻乐。
沈之瑶早就猜到雪骨城里发生了不少事,听到这儿她暗忖果不其然。
就不知青禾在幻境中是怎么亵渎无涯君的,她突然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沈之瑶特意又给青禾斟了一点酒,继续套她的话:“那你是怎么亵渎无涯君的?”
沈青禾浑然不知她的亲姐正在套她的话,她拿起酒杯,豪气地一饮而尽:“是无涯君逼我的,我让他帮我抢雪骨草,他非要我亲了他才肯帮我抢,还坚持要脱了衣裳亲的那种……”
沈之瑶听了暗暗咋舌,原来尺度这么大的吗?这样的香丨艳情节是她这个没有过感情经历的黄花闺女能听的吗?
她激动得在心里嗷嗷直叫,还不忘继续追问:“那你有脱了无涯君的衣裳亲吗?”
沈青禾喝多了,头脑有点混沌,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沈之瑶有点失望,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换作是她,先扒了东方无涯的衣裳,看看人家的身子也过瘾。
“我脱了衣裳,被无涯剑扑倒在床上亲……”沈青禾虽然喝多了,但说起这件事还是有些羞耻。
沈之瑶听到这儿目瞪口呆,在心里大喊一声“我的老天爷”!
原来在雪骨城发生了这么猛的事,难怪青禾结丹时得知无涯君没来那么伤心。
“那、那伱们那、那个了吗?”沈之瑶激动得不能自已。
沈青禾一脸茫然地看着沈之瑶,那个是哪个?
“你们有没有睡在一起?洞房!滚被窝!做生孩子的事!”沈之瑶激动得加大音量。
沈青禾是个老实人,一一交待:“大师兄和二师兄后来进来了,他们打了起来,然后我趁机吃下雪骨草,就离开了幻境。”
沈之瑶一颗心被青禾吊在半空,这会子得到答案,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替青禾感到婉惜。
她还想再盘问一些细节,青禾却喝多了,语无伦次,一直在纠结幻镜为什么会被东方无涯控制。
刚开始沈之瑶只关心东方无涯跟青禾之间的风月事,后来又觉得青禾的话有道理。
那可是红月秘境,百年才开一次,破解雪骨城幻境的关键是雪骨草。
雪骨草被青禾服下,所有人都离开了幻境,雪骨城空间也该破裂才是,为何只有东方无涯留在了雪骨城,而且青禾说了,东方无涯一挥衣袖,雪骨城空间便灰飞烟灭,好像那个空间是被东方无涯掌控。
到底是东方无涯的修为过于强大,能掌控一方幻境,还是说雪骨城的真正主人是东方无涯呢?
沈青禾喝多了,很快就沉入梦乡,剩下沈之瑶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挂心雪骨城幻境中的蹊跷。
朴宿院外,萧尘悄声无息融入于夜色之中。
明天就是他和南笙成亲的日子,他早已有了决定,却还是记挂着沈青禾。
等他成了亲,他就再没有资格惦记着沈青禾。
他分明早下定了决心,可是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却在想为什么不能放纵自己一次。
哪怕是失了控,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好过抱憾终生。
这样的念头一闪即逝,他很惶惑,头也不回地离开朴宿院。
当他回到春风阁,发现南笙在别苑外等着他,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歇着?”
见他回来,南笙微微一笑:“想等萧哥哥回来再安置,萧哥哥是不是放不下青禾?”
萧尘没想到南笙会这样直白,一时语塞。
他想说自己没有放不下沈青禾,但他此刻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骗南笙。
一开始他确实对南笙感兴趣,但自从中秋那天晚上遇上沈青禾后,他的心就偏向了沈青禾。
虽然他总在抗拒沈青禾,刻意和沈青禾保持距离,他还是越陷越深。
南笙露出苦涩的笑容:“明天才成亲,萧哥哥还可以反悔。我其实没关系的,只是怕萧哥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