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佛钟困不住这血龙,那索性就……”
觉情眼中狠厉之色浮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觉情佛子战败之际,却见那觉情佛子居然单膝跪在那佛钟之上,口中一口血液被逼出,也融入到了那金色佛钟之中,只见那金钟上的经文画像,居然游走了起来,好像是生命一般,与那觉情佛子产生了某种联系。
“金身!!不坏!!” “不动!!如山!!”
随着觉情一声低喝,金钟光芒内敛,瞬间变的厚重了许多。
觉情高高抬起右臂,脑后随之大放光明,周身金光全部衍化为道道佛纹,凝聚在右拳之上。
“吼!——” 一声巨大的咆哮声,直接将上空白云震散。
龙象虚影此刻浮现,随之便环绕在那右拳之上。
“大雷音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加上密宗的龙象般若功,这觉情佛子是动了全部实力,就是不知道这一击之下到底是谁胜谁负!”
不少江湖侠士自然是看出了觉情此拳的奥秘。
“轰!”众目睽睽之下,觉情竟然反手一拳砸向自己的护体金钟。
“他疯了吗!!!”不少人失声喊道,他们以为觉情这全力的一拳肯定是攻向虞浩峰,就连虞浩峰也这样认为,甚至早早的就做了准备,但却没想到,这觉情佛子竟然一拳砸向了自己的护体金钟。
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在虞浩峰惊惧的目光下,觉情的右拳狠狠落下。
“轰!”
刺目的强光,从觉情的双拳迸射而出,如九天之上垂挂的大日降临,光照四方。
“咚…………”一声巨响,山顶山脚无数人被这一声巨响震的周身气血溃散,险些瘫软倒地。
周围十数里地面瞬间开裂,飞沙走石,场面十分甚是壮观。
“咔!咔!”众目睽睽之下,金钟出现裂痕,转眼便要碎裂。
但却先听到“噗”的一声,那血龙发出一声哀鸣,居然先金钟一步碎裂开来,落地之后,变为长刀碎片。
“噗!!!”
“噗!!!”
觉情与虞浩峰两人齐齐喷血!两人的脸色如出一辙,瞬间惨白一片。
“那血龙有古怪!!!”终于有人发现了那金钟之内的巨龙有所古怪。
“不错,本以为那血龙是真气血气与那长刀所衍化而成,但现在看虞浩峰那元气大伤的样子,显然这长刀与他有某种密切的联系!”
听到了某人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觉情佛子放着虞浩峰不管,反而要砸自己的金钟,原来是觉情……不,是玉僧早就发现了其中的古怪。”
“不错……不错……这玉僧果然厉害,不愧是人榜第一。”
“狗屁的人榜第一,那虞浩峰高居地榜17位,不还是两败俱伤,也不知道不二榜是怎么排的,一点都不严谨。”
而此时距离觉情两人十数里之外的地方,一个男子正坐在树干之上,一遍喝着酒,一遍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一道残风恰在此时吹过男子的斗笠,斗笠之下的这张人脸,赫然就是地榜第八,追风蹑景羿瀚漠。
如此近的距离居然还没有被觉情两人发现,这地榜第八,显然也非常人。
“啧!啧!”羿瀚漠感慨道。
“这两个人,还真是喜欢硬碰硬。”
“你懂什么!”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居然从男子平坦的胸口处传来。
羿瀚漠脸上没有半点吃惊,依旧在大口向嘴里灌着酒,显然是对此事习以为常。
“柱子叔,你醒了!”
“哼!”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言语之中满是不满。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遇到了事情之后逃跑,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
那声音之中满是懊悔。
“我这一身本领,枪法,爪法,遁法哪一样不是顶尖的,可你枪法,爪法练得一塌糊涂,若不是那遁法练的马马虎虎,我在就弄死你了!”
“嘿嘿!”羿瀚漠尴尬的挠了挠头。
“柱子叔,你也知道我的,我本来就不喜欢练枪,只喜欢那遁法……嘿嘿。”
若是被其他江湖侠士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恐怕会羞愧的自杀,一塌糊涂的枪法?马马虎虎的遁法?超过了众多大派弟子的地榜第八居然被贬低的一文不值,这柱子叔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大的口气。
这时,羿瀚漠才猛然想起。
“对了,柱子叔,你不是说要七八年以后等那方世界出现才会醒来吗?怎么突然就醒了?”
“就在刚刚,原本沉睡的我感受到了一股气息,虽然十分微弱,但却有几分熟悉的。”
“熟悉?”羿瀚漠疑惑的四处张望。
“在哪里啊!柱子叔!我怎么没有感受到!”
“嘶”羿瀚漠突然感觉胸前一阵刺痛,强忍着差点没喊出声来。
“都说了十分微弱了,你怎么可能感受到,再说了我熟悉,又不代表你熟悉。”
羿瀚漠龇牙咧嘴的揉着胸膛。
“那柱子叔,你找到那股气息的主人了吗?”
“嗯,就是你面前的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羿瀚漠目光直接望向觉情。
“柱子叔,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小和尚今年才多大,你能对他熟悉。”
“嘶!”胸前再度传来刺痛之感。
“我是说他那个炼体功法的气息熟悉,没说这个人熟悉。”
羿瀚漠大力揉搓着胸前,仿佛这样才能减轻疼痛。
“炼体功法?柱子叔你是说那金刚不坏神功?难道上古时期就有金刚不坏神功了?”
若是被人听到羿瀚漠的话恐怕会吓个半死,那个神秘的柱子叔,竟然在上古之时就存在了,简直骇人听闻。
“金刚不坏神功?谁告诉你那是金刚不坏神功?”那声音反问道。
“啊!”羿瀚漠瞪大眼睛,难道不二楼榜单上记载是假的?
“柱子叔,不是金刚不坏神功是什么?”
“自然是……嗯?他练差了……不对……嗯?确实是那股气息……但…………不对不是……”
羿瀚漠听了半晌也没有听出来个所以然。
“柱子叔,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你一会是,一会不是,给我都弄糊涂了。”
“哎……”那声音再次响起,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如今只剩下一片残躯确实是感应不清楚,你待此时过后,找个机会让我接近他,让我一探究竟。”
“好!”羿瀚漠点点头,再度眺望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