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女,愤怒的转头。
她气得上下牙齿都在打撞。
那眼神,愤怒的像一头母狼,要把林悠的脖颈给咬断一样。
她想爬起来!
但她实在没有力气。
她尝试了很多次。
最后干脆的躺平了……扮演一具尸体。
林悠直接被她给逗笑了。
“扮演尸体是吧?”
“你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多加锻炼,我可以当你的教练?”
少女立刻惊恐的摇头。
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必了……”
“我长到成年不容易,性命很宝贵的。”
林悠则眯缝起双眼。
眼前的炉鼎,修为低微。
虽然昨夜的修炼,对这少女也有裨益。
但她毕竟还未正式踏入炼气期,对此的感受还很轻微。
短时间内,的确不适合再来。
否则会折损她的阴元。
林悠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
这样的佳品,不能糟蹋!
林悠深呼一口气,气沉丹田,但声音仍旧嘶哑。
“放过你也可以,但你得把你流落至此的原因告诉我……”
林悠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少女。
他眼神中的压迫感,让少女胆寒。
这家伙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可得惜命……
她咽了一口唾沫,认命一般的叹了口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吗?”
林悠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要再多费一些力气。
可少女只是幽幽一叹。
“不行了,真的会死人!”
“我投降了!”
“你们都欺负我……”
……
少女忽然有些哽咽,像是悲从中来。
“我出生在老京城……但我家不算京城本地人士……妈妈从是江南女子,学舞蹈出身,在一家幼儿培训机构当老师!”
“爸爸起初是做物流的……产业不算大,但足够我们家在京城安家落户!他总是很忙,但很疼爱我,我和妈妈都被他照顾得很好!”
“他因为业务,其实落了一身的病,脊椎一堆问题,腰间盘,风湿,有一年,甚至被检测出股骨头坏死……幸亏医院给出的方案是保守治疗,这才没做手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念初中,是中考结束之后,我才知道的……”
“他在我和妈妈面前,永远笑容灿烂,有一段时间,他走路都是跛脚了……可他竟然笑着跟我说,爸爸这是让这条腿,歇息一会儿,用不了多久,爸爸就又可以走路虎虎生风!”
少女把自己给说笑了,脑子里全是幸福的回忆。
可惜这份幸福很短暂,因为林悠看见,她的眼神又开始悲伤了。
“但是因为生病,爸爸喝不了酒了,保守治疗也是一大笔钱,再加上病痛,公司的许多业务,都被同行业的竞争者抢走了,再加上当时国内市场不景气……爸爸的公司很快破产!为了维持生计……爸爸开始去跑滴滴,同时,他背着我和妈妈,停了自己的药!”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爸爸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在我眼里,他肉眼可见的苍老,脊背开始佝偻,脸颊没有了血肉,每天夜晚,我好像都能听见爸爸在呻吟——他的腿太疼了,疼得他半夜睡不着觉!”
“后来意外还是发生了……他夜晚跑车,暴雨天,抢了个单子……路上发生了意外,轿车失控,爸爸当场就去世了,他载着的客人,是一个中年妇女,也断了一条腿……家里因此赔了她很多钱!”
“我那时候,只能看见妈妈,每天都哭,眼睛被哭得红肿肿的,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敢哭,特别想爸爸的时候,就去他的墓前偷偷待一会儿。”
“我跟他说,我和妈妈过得都很好,他要是想我们,就来梦里看看我!但他一次都没来过!!”
“大概一年后……我见到了那个男人……安德鲁;安德鲁·米勒!美国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妈妈,我只知道,我见到他的时候,妈妈已经沦陷了!”
“爸爸去世的这一年,妈妈太痛苦了,她一直被爸爸保护的很好,一直都不是坚强的女人,我知道安德鲁的出现,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仅仅三个月之后,妈妈决定带着我移民,她跟我说,安德鲁,在休斯敦,有自己的律所,是一名很厉害的律师,他们将会在美利坚,登记结婚……而我也将在美利坚上学,享受全世界最好的教育……”
“今年六月,我和妈妈移民到了美利坚,安德鲁的确是个律师,但他更是个变态,他有过八段婚姻……八段!八段婚姻,他找的都是单身的母亲,他的前妻可以凑成两桌麻将,他的继女更多,算上我,有十二个……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些跟着自己目前加入他户籍的少女,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他犯罪的录像带,里面的哭声撕心裂肺!”
“我看见过他办公室里的起诉书!但最后的结果,是因为证据不足,不予受理……他和当地的法官,关系匪浅!”
“并且最可怕的是……他要对我动手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他安装的监控,他还曾经摸进过我的房间,但我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剪刀……所以他才没有成功!我想告诉妈妈,但妈妈只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她说我不是她的女儿,她的亲生女儿,不会试图毁掉她的幸福!”
“我想爸爸了……可是我没有爸爸了……”
“我小的时候,从是缠着爸爸,让他哄我睡觉,我说我怕鬼,你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
“可是爸,你现在不来看我,是不是知道我怕鬼,不想给我讲故事……苏历程,你来看看我吧!我好想你呀……你被车撞的时候,疼不疼啊!你疼不疼啊!你是不是也很怕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