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治医生离开，病房一下热闹起来。
于海棠率先说道：“东哥，你咋认识他们呢？你不早点出面安排，说不定我爸早就做好手术了。”
姜卫东还没有说话。
于妈便率先说道：“你懂什么，人情用一次少一次，能不麻烦人家，就尽量不要麻烦人家。
不过这一次多亏了小姜，你爸咳的这么厉害，我真的害怕。”
于莉则抬起头，眼中含水看着姜卫东，若不是有家人在，她定然会扑进姜卫东怀里。
高大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与于家的人有着一层看不见的壁垒。
他叹了一口气，随后招呼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出了病房，看到了护士长，忍不住走了过去，“姐，那位姜科长，到底跟谁认识啊？”
他看得出来，姜卫东和于爸的主治医生是第一次见面。
“是走脑科专家陈医生的路子，陈医生是医院脑科第一人，在医院有不少同学朋友，她一句话的事。”
护士长左右看了看，随后低声说出了姜卫东的路数。
高大庆闻言，苦笑点头。
他根本不认识王专家，而脑科的陈专家却认识姜卫东，而且还有求于姜卫东。
这人脉资源没得比。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从姜卫东手中夺过于莉吗？
他可以介绍于莉去教育局做事，姜卫东是科长，要介绍于莉，只怕更加容易吧。
想到这里，高大庆连连摇头。
此时太阳更大，阳光炙热，清风吹拂，却带着一股热气。
医院更加吵闹，护士病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铛！”
有一个饭盒掉落在地，饭菜洒落一地，这人要了不少腌菜，酸酸的。
高大庆闻到这股酸味，只觉得这臭脚一般的气味直冲天灵盖，他差点就吐了，脑袋晕晕沉沉，世界都在颠倒。
他急忙靠着墙走，扶着墙壁，连连深呼吸，这才稍稍回神。
他看着饭盒摔掉，叫骂不断的病人，苦笑摇头，随后一摇一晃离开了医院，大概是早上没有吃饱饭，双腿乏力，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
……
在手术室外，于海棠和于妈坐在一起，于莉和姜卫东坐在一起，于莉握住姜卫东的手，双眼望向手术室，甚是紧张。
就在半小时前，于爸被推进了手术室，根据主治医生的话，一切顺利的话，一个半小时就能完成手术。
就在此时，护士长走了过来，安慰于妈，“姐，不用担心，刘医生一直跟着于同志，他对于同志的情况非常了解，由他来做手术，其实是最好的。
我们这里，每个星期都有很多类似的切割手术，没啥大问题。
不用担心，很快就出来了。”
护士长随后朝姜卫东点头，“姜科长，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是不是?”
姜卫东点点头，“这是小手术，没必要担心。”
于妈知道护士长完全是看在姜卫东的面子上，过来寒暄的，闻言挤出一丝笑容。
护士长随后说道：“于同志的情况，术后最好不要立即吃东西，明天才能吃一点流食，稀饭，或者是粥，不要吃肉，不要吃硬的煎炸的东西。”
她交代了一些术后的情况，随后便离开了。
手术室外稍稍安静一些，就在此时陈红叶过来了，亦是说了一些好话。
陈红叶气场强大，她的话让于妈更加安心，于海棠亦是放心不少。
“东哥，你真厉害，认识这样的专家。”
于妈伸手拍了一下于海棠，“喊什么呢，没大没小，喊姐夫。”
于海棠闻言，深深看了眼姜卫东，撇撇嘴，没有应话。
于妈没有看到于海棠的表情，她更多是考虑姜卫东和于莉的事。
之前于莉让于爸给她找工作，不然不好配姜卫东，她现在非常同意这个观点。
姜卫东是大院弟子，于莉跟他一起是高攀了。
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总比无业游民强。
只是不知道于家老爷子那边是不是愿意帮忙。
在这样的思虑中，时间迅速流逝，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室大门打开，主治医生说道：“本来半小时前就可以出来，稳妥起见，我多观察了半小时，姜科长，久等了。”
“没事，多谢你的关照，改天我请你吃一顿。”
“不用客气，应该的。”
“必须的，到时候喊上陈科长，我们一起聊聊。”
与刘医生确定了往后吃饭的事，姜卫东便跟着护士，推着于爸的病床，回到了之前的病房。
于爸术后便在睡觉，他打了麻醉，没有那么快醒来。
不过看其模样，显然要比之前好得多，尤其是是呼吸声，不像是之前一样，每一次呼吸都非常响，都要用很大的力气。
现在于爸的呼吸自然平稳许多。
护士低声交代了一些事，随后才离开。
姜卫东见状，便跟着告辞了。
他并没有给于莉暗示，还叮嘱于莉好好照顾于爸，最好留下来跟于妈一起通宵照顾于爸。
术后有一些并发症，处理起来还挺麻烦的。
等姜卫东离开后，于妈看了眼两个女儿，随后说道：“海棠，你听到了你姐夫的话没有，晚上留下来跟我一起照顾你爸。”
于海棠闻言，立即不干了，“东哥不是让姐留下来吗？我还要回学校呢？”
“你爸做手术了，你还有心情读书吗？”
于海棠转过头，不搭理于妈，“那姐呢？”
“我们家总要有人看着，你姐还要回去洗衣服，要把你爸的情况跟厂子说清楚，忙着呢。”
于海棠闻言，没有再反驳。
于莉见状，低声说道：“妈，让我留下来吧。”
于妈摇摇头，拉着于莉出了病房，随后说道：“这段时间你天天照顾你爸，都没怎么陪小姜，现在你爸手术好了，你多陪陪小姜，你爸这边，由我照顾。”
于莉闻言，想到了她跟姜卫东的约定，一下红了脸。
今晚就要过去吗？
会不会太快了？
可如果不去，姜卫东会不会生气呢？
听说第一次很疼，他会不会照顾我呢？
于妈拍了一下于莉，微笑说道：“回去吧，我跟海棠会照顾好你爸，小姜那样的好男人，你可要抓紧了，小姜不开心，你就不要回家了。”
“妈……”
于莉随后看了看于爸，便红着脸离开了医院，她心中既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