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让他们进你的空间联络感情吧。”
清明赤檀凤心中警铃大作。
席玖儿面露苦恼，“可师父他们不让我放出来。”
要怎么进苏南枝的空间呢？
闻言，清明赤檀凤顿时松了口气。
“要不，你让我进去吧。”席玖儿提议。
清明赤檀凤的心再度揪紧，发出强烈抗议。
席玖儿不理解：“为什么？那只小鸟很可爱啊。师父常说取长补短，你们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玲珑，不是很合适吗？”
清明赤檀凤：“……”
这么大的差距，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它不得不向席玖儿解释，婚姻和修炼的差别。
“凤凰只有在情真意切时才会配对，讲究的是心灵的契合。”
席玖儿挠了挠头，并不懂：“什么意思？”
清明赤檀凤叹了口气，更直白地说道：“就是说，我们都要真心喜欢彼此，且爱对方胜过了世间一切。”
“你们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席玖儿问。
清明赤檀凤沉吟一会儿，道：“不是。”
“小姐姐说得对，感情都是要培养的，万一你们真的喜欢上彼此了呢？”
清明赤檀凤果断否认了她的想法，“不可能。”
“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它岂能对许晴鸾没有任何了解？
与席玖儿不同，她的每句话，清明赤檀凤都能清楚知道她表达的意思。
即便有些话确实难以理解，却也能看出她是只怎么样的鸟。
神经大条、一根筋，还傻里傻气的。
对沉着处世、将大局握在手里的清明赤檀凤来说，这种性格的生物会引起它的反感。
“而且，我们体型相差太大了，不可能结合。”
席玖儿：“但你们日后都能化成人形啊。”
以两位主人的实力，伴生灵兽化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对于这个话题，清明赤檀凤不想多说。
“血脉相差太多，弱的那一方会受不了爆体而亡。”
席玖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告诉了苏南枝。
苏南枝有些遗憾，“果然，凤凰不是什么品种都能攀附的。”
不过，她的许晴鸾应该不差吧。
就连凤凰，成为人类的伴生灵兽，实力境界都会被压制。
而许晴鸾，身上的封印没有完全解除，就已经是金丹期。
这么说来，许晴鸾的品阶应该要高才对。
可，世间鸟类，最强大的就是凤凰，怎么可能会有比凤凰还强大的飞鸟？
苏南枝眸光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玖儿，你的伴生灵兽真的只有金丹期？”
席玖儿一顿，“你怎么会这么问？”
在人界，主人没有与伴生灵兽达到同境界时，实力最多只有金丹。
她的目光躲闪，落在苏南枝眼里，让她愈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怀疑你不是人。”
体质再好，也不可能十二岁觉醒这么强大的灵兽。
曾经青云宗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十五岁觉醒伴生灵兽时，宗门长老都提议延迟觉醒，那位弟子自恃天赋过人，坚持按时觉醒。
结果，伴生灵兽苏醒时灵力冲击太强，差点让他根基全毁，而那只伴生灵兽仅是筑基巅峰。
金昊霖是按时觉醒了金丹期的伴生灵兽没错，可听说他也整整昏迷了一个月。
面对苏南枝的怀疑，席玖儿有些紧张，双手紧捏衣角，手心已经沁出了薄汗。
她尽量保持冷静，“小姐姐，你在说什么，我要不是人怎么可能会有伴生灵兽？”
伴生灵兽吸收灵气修炼，与神、仙、人三界相同，也只有这三界的人有伴生灵兽。
至于妖、魔、冥三界，倒是也有自幼潜藏在体内与自身天赋挂钩的生物，但因三族修炼所用力量不同，说法和物种也有差别。
到底是小孩子，说谎技巧拙劣。
苏南枝看出来了，却没拆穿，转过头去目视前方，与她隔开距离专心飞行。
“也是，是我想多了。”
望着背对自己的苏南枝，席玖儿长长松了口气。
“你说，她不会发现了吧？”
清明赤檀凤眯了眯眸，一双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静静凝着外界的苏南枝。
“可能。”
席玖儿顿时深吸一口气。
动静实在太大，惹得苏南枝看过来，吓得席玖儿疯狂咳嗽。
她稳住气息，装模作样地深吸两口气，语气僵硬：“高空空气稀薄，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苏南枝眉梢微挑，俯视前方，城镇已经跃然眼底，下降了些许。
“快到了。”
席玖儿紧张地用心神和伴生灵兽交流：“她真的发现了？”
清明赤檀凤收回目光，“你的表现太明显了，的确不是人。”
在人类大多数还没有接触灵力的时间段，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难怪苏南枝会怀疑。
清明赤檀凤卧下，有些懒散：“我当初就说过，境界提升得太快会让人起疑，但你的师父希望你快点成长，即便压制了修为，也将你和人类区别了开来。”
“那……那怎么办啊？”席玖儿吞了吞口水。
关于她的种族，只有席鹤锦和清明赤檀凤知道。
师父说，若是暴露，很可能会给她带来毁灭的危险。
清明赤檀凤倒是很冷静：“她不是你的未来师妹吗？担心什么。”
“对哦。”席玖儿一拍脑袋，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一点。
同时，也有些苦恼。
“你说，等她真正拜入师父门下，我是继续叫她小姐姐，还是要叫她小师妹？”
一想起自己不是师门中辈分最小的，席玖儿就兴奋得抑制不住嘴角。
……
回来的时候，金昊霖就站在飞船舱门前。
远远瞧见苏南枝她们的身影，向前走几步，使身影不再被飞船遮挡，翘首以盼。
一早就注意到席玖儿脚下御剑的金昊霖，在两人停下后迎上去，疑惑地看向苏南枝。
“你还能御使双剑？”
对于筑基期的修士来说，御剑不难，却也会损耗灵力。
修为差一点的，飞上几十米就不行了。
御使双剑，灵力的损失也是成倍增长的。
苏南枝收回两把剑，淡淡道：“我也是才知道。”